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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会早点回来,实在无趣就去街上走走,喜欢什么尽管搬回来!”见他这般不放心离去的模样,李闲只觉得泄下去的羞恼又腾地飞回来了,瞪他一眼:“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还不快滚!”谢珞嘿嘿一乐,这才满意离去。璐州城虽说比莆州杂乱,但越是这等杂乱的地方商机才越多。李闲没道理放过这等机会,当下便和文知文砚两人收拾了一下便出去踩点寻找机遇去了。“哎让让、让让”刚踏出望海楼大门,右手边便起了一声吆喝声。李闲收回刚迈出去的脚,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头扎汗巾,身打短褐衣衫,一身干净利落的十七八岁的小伙儿举着一面旗子大步走过来。他手里的旗上画着一只骷髅头,十分恐怖。只是看到这个标志,李闲却愣住了。大唐还有人知道这个标志吗?早前听说海上水寇多以虎头青龙等等做标志,从未听说过如此前卫的图画。心下悠转,对面有认识的人不让道儿反而笑着上前打趣道:“小芥子,又有好货上来啦?这回你娶媳妇儿的钱该够了吧?”小芥子扶正了肩上的旗子,朝打趣自己的那位大叔笑道:“应叔,我这钱都是本儿,那些姑娘听说我干的都是死里淘钱的事儿,哪还敢嫁我啊!”那位叫应叔的笑眯眯地瞅瞅这小伙儿,脸上的神情甚是满意,也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那小芥子见他还不让道儿,便笑道,“这回出海遇上了风暴,好在咱主子预先寻了位好手,这才让整船的人死里逃生,也没啥心思寻什么宝贝,随便装了一些货就回来了。这不还赶着回去给主子交差呢!应叔要是不忙,小的下回再来拜访拜访您吧!”李闲心想,这小芥子看着是个粗条的人,说起话来却滑不溜手,世故得很,这一番话,既表达了自己现在正忙不方便聊天,又很是礼貌地让这人让开道来。是个人才。应叔这才不动声色地往边上站了站,不住地点头夸道:“小芥子不错,有出息!”一旁和应叔一块儿围着瞧热闹的人插嘴附和道:“前几个月的时候,眼瞅着这小芥子还险些被人打死呢,没想到遇着贵人,如今挣起大钱来了!想他那有婚约的姑娘如今怕是后悔咯”“听到这话,带着身后几个沉重大箱子走出几步的小芥子眉毛动了动,恼意一闪而过,脸上神情恢复平静,推了把运箱子的牛车,扭头笑道:“小人的婚事真是烦劳元叔记挂了,既已退了婚,这话儿还请元叔切勿再挂在嘴边,小人这儿倒还好说,要是被容家的人听见,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说着,抛下脸露难堪的元叔继续前面带路去了。“我说老柳啊,你看人家小芥子比你还懂事,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芥子一走,应叔便回头指着元叔责怪道。两人后头站着的一位留着短胡子的老人也皱着眉道:“就是,小芥子也当真是可怜,如今日子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元叔被一众人围斥,脸上的难堪更是变得有些尴尬,胀红着脸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他不过是开开玩笑,怎么就惹来这帮老家伙的指点了呢?那小芥子明明就被容家嫌贫爱富给退了亲,这事儿成了去年过年时最热议的事儿!可惜他脑子转不过弯来,只得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在后悔自己说出的话,还是嫌弃些其他什么。文砚悄悄凑到看热闹的李闲旁边小声道:“小姐,这个小芥子后头带着的箱子只怕好多宝贝呢,你看看这路都被压出两道重重的痕来了!也不知道里头放了什么,这般重!”经她这么一说,她眼神落在刚才牛车走过的地面,果然!上面留下的车辙痕格外醒目。听这些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小芥子只怕是从海外归来,拉了一批货上岸倒卖,怕是装了不少好货!她沉吟片刻,盯着牛车离去的方向道:“我们跟过去瞧瞧!”☆、第159章恩人第159章恩人牛车一路往璐州城北区赶,那处人群少,小芥子带着后面的五大牛车一溜儿地进入一处大院子里才停了下来。李闲三人在后头不远处停下,她眯着眼打量了会儿,发现院子四周布满暗士,大院的门打开后连忙紧闭,低调得毫不引人注目。“小姐,”文知犹豫地问,“我们要进去探一探吗?”文砚翻了个白眼,说:“文知糊涂,你看这四周隐藏的暗士,个个气息轻缓,想必身手不在你我之下,也许还有不少是我们没察觉出的,这般情形,我们怎么进去探?”李闲笑眯眯地弹了文砚一脑门:“想不到你还有这觉悟。”“主子这是在讽刺我呐?”文砚无辜抱头吐吐舌,俏皮地嘟嘴凑到文知身旁,“最近我可比文知姐勤奋多了,虽然不知道那门后藏了多少高手,那门口我能察觉出来的就有四人,我们只有三人,只怕还没进门就给人丢出来了!”文砚说的不错,门口潜伏的四人身手与她们相当,但她忽略了门旁的一个隐藏的高手,想必以她的水平还不能察觉出来。那处大院犹为普通,左右邻舍都是寻常人家,并无人注意那几辆载着箱子的牛车,也无人会注意院子里住的是什么人。李闲暗眸盯了会儿,眼神微转,忽然往后退了几步,低声吩咐两人:“我去上面瞧瞧,你们等在这儿。”她运起功力轻巧跃上旁边的一处屋顶,放眼一眺,果然如她所料!进入大院的路虽是条冷清的小胡同,但这条小胡同东西方向都可直通闹市。这些人将海外货拉进大院只怕并非是小芥子的主人在那里,而是因为他们将货暂时存放在此,他们的主子验货之后便会直接拉出来倒卖。她跳下屋顶,低声朝两人道:“跟我来。”主仆三人就近寻了一处茶楼,李闲暗自计算了下方位,挑了处二楼小雅间,打开雅间窗户,斜对面正是刚才那个大院。文知文砚不明白她为什么紧紧盯着那处,心有疑惑。李闲只微微笑笑:“文砚不是好奇里面放的什么东西吗?我们这般等着,说不定就能看到了。”文砚讶异地瞪圆了眼,连忙挥着手摇头道:“主子,我不过说说而已,哪里就非要看个明白?”李闲唔了一声,自然而然道:“其实我也好奇。”“……”这才是重点吧!这一等,直等到正午时分,的确不出所料,大院的主人并不在里头,此处不过是用来暂存货物的地方。来者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身云织缎深衣,模样周正普通,头上戴着一顶员外帽。坐着马车从胡同的另一方向进去,身后还跟着两个带刀侍卫。那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