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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萦绕在心里的味道,甜软似蜜。芳年被他弄得莫名,连羞涩都忘记了,瞪大着眼。他最近的举止是不是太过古怪了些,为何又亲她?他吻得很轻,克制隐忍,很快放开她。她微喘着气,“王爷,我们不是真夫妻,还请王爷以后莫要再随意…亲我。”此言一出,他的眼就危险地眯起来,“怎么?你还想着另有人亲你,是你表哥吗?”怎么扯到表哥的身上?自己的意思根本就不是谁能亲她,而是他和她不是夫妻,男女有别,理应恪守礼法,谨记大防。可姓元的竟说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叫还想别人亲她?她大急,千万不能让他迁怒砚表哥。“不是的,王爷,我们的事情,与外人无关。王爷您身份高贵,我于王爷而言,不过是尘埃一般的人物,怎么能相提并论。”她这样贬低自己,是想和他划清界线吗?他以为,他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为何她还要急于撇清,莫非她对他无半分好感?他冰玉般的颜慢慢地撤离,手放开了她,离在两步之外,眸光陌生孤远。她想去拉他,却像是被抽光力气般,始终抬不起手。“你若和你表哥两情相悦,本王成全你们。”他上前一把拉着她,破门面出。他走得疾风如风,她几乎被他提抱在怀中。耳边风啸啸,她睁着眼,看着行进的方向,像是通往府中禁地。很快,她就看到院子门匾上的心悦园三个字。不知为何,她能感觉到他的怒火,可他抱得紧,像是生怕自己摔倒一般,她下意识就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一位老仆惊讶地上前行礼,她猜着,应该就是那位刘伯。“你下去吧,本王和王妃随便走走。”“是,王爷,王妃,老奴告退。”刘伯退下去,在远远的地方,看了芳年一眼,才隐进屋子里。此时的芳年,还在元翼的怀中,仰起脸,“王爷,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小脸满是疑惑,眼眸瞪得大大的,发髻有些松散。刚才他在盛怒之中,本以为她会害怕,没想到还有闲心问他做什么。倾刻间,他感到心里的怒火一点点地抽离,竟是不忍生她的气。“本王带你来看看表哥表妹两情相悦,如何快活地生活在一起。”芳年不由得瞪大眼,诧异万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前王妃根本就没有死?他没有接着往下说,抬腿往前走。她跟着他,进了院子中的主屋。主屋里摆设精致,一看前王妃就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人。他一手牵着她,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另一只手扭动多宝阁上的一只玉貔貅。在她睁大的眼睛中,对面的墙旋开,露出黑洞洞的门。她明白过来,这是一间密室。同时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前王妃成玉秀一定没死,而是被关在密室中。他侧过头,眼神忽明忽暗,她望着他,不避不躲。她被他拉了一下,带进密室中。里面伸手不见五指,黑得吓人,她看不清路,脚步踉跄着,差点摔倒。身边的男人大手一使劲,把她提抱起来,她挣了挣,徒劳无功,气恼地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完全忘记之前他发怒的样子。而他显然无视她的反抗,自然地把她搂在怀中。芳年好半天才适应黑暗,勉强能看到密室的格局。而他,夜视能力极好,带着她拐过两个弯,来到一间像小房间的隔室中。这间隔室造型奇特,朝里的那堵墙像是斜着的。他长臂一伸,抽出高处的一块砖,露出一个小口。他示意她上前去看,她疑惑着,明知不能窥探别人的秘密。却还是不由地凑近,从小口看去,就看到底下的情景。下面也是一处密室,密室里有一床一桌一凳。床上躺着一个男子,个子较高,体形中等。他闭着眼,头发零乱,胡茬满脸,看不出本来的长相。床中坐着一位女子,在替男子捶着腿。女子的衣裙脏乱,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她低着头,身形削瘦。看到这一慕,芳年已猜出两人的身份。女的是前王妃成玉秀,而男子,要是她想是不差,应是唐国公府的大公子唐晔。她现在才明白姓元的口中表哥表妹的含义,指的就是这两人。难不成,这两人曾有苟且,让姓元的做了那乌龟王八,所以他的性子才会变成这般?这样一想,他倒值得同情。突然,床上的男子骂咧咧地坐起来,“你是捏死人哪,手这么重,看来还是吃得太多了。”“表哥…我从早上到现在才吃了半个馍…哪里多了?”女子的声音很细,委委屈屈的。“半个馍?成天什么都不做,还吃馍,看你这力气大的,晚上就别吃了。”男子重新躺下。送饭的每次只两次饭,刚够一个人勉强填饱肚子。而他们是两个人,只能分食,他是男子,吃的自然多些。女子用袖子擦脸,像是在抹眼泪。男人不耐烦地吼道:“哭什么?就知道哭,老子要不是遇到你这个丧门星,现在还是国公府的世子,何必受这样的罪?”“表哥…你怎么能全怪我?”“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耐不住寂寞,说元翼那厮不能人道,老子能被你勾上?你放荡也就罢了,还想着把肚子里的孽种赖在元翼那厮的身上,害得老子被你牵连,遭了这么多年的大罪。”“不是孽种,那是你的骨rou…你怎么能那样说?表哥,从小到大,玉秀对你的情意,你还不明白吗?要不是父亲贪图王府的富贵,我怎么会嫁给那样的人。说起来还是外祖母求陛下赐的婚,要不然我们怎么会…”“你水性扬花,谁知道还有没有上过别人的床?”男子哼哼着,不以为意地道。当年的赐婚确实是外祖母去求的,但主意却是母亲的。母亲不喜欢玉秀表妹,不想自己娶她。成玉秀瘦弱的身子晃了晃,像是很伤心,伏在他身上哭起来。这么多年了,比这样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不少。原本风度翩翩的表哥像变了一个人,对她没有一点怜惜。“好了,别哭了,哭得人心烦。我也就是发发牢sao,不知这是什么鬼地方,父亲母亲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到时候等我出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弄死元翼那厮。”男人不耐烦地侧过身子,嘴里不里啐念着什么,听着像是诅咒人。许是男人的话起了效果,女子终是不哭了。她慢慢地坐在床上,身子缩着,跟着躺了上去。芳年这下心里彻底明白了,颇有些同情地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这男人,原来竟是不能人道的,还被自己的王妃算计,差点当了便宜爹。怪不得他性子古怪,脾气不好,想一想,真是可怜。元翼的视力极好,将她怜悯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