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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无事乱想什么,结果想什么来什么,求佛都没有这般灵验的。“倒是胆子大,就不怕是歹人。”来人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夹杂着一丝怒气。“王爷治府有方,王府戒备森严,怎么可能进歹人。”她淡淡地答着,就算是王府下人少,她却知道暗处定有守护之人。她边说着,边把身子转过去,朝着侧里,赌气般不理他,反正他应该看不见。“夜深好梦,王爷缘何又出现在我的屋子里?”现在她人都进了王府,想喝她的血还不是随时随地。看他现在的样子没病没痛的,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还要闯她房间?他目光晦暗,她头朝向床里,他只能看见她乌黑的秀发。这女子越发的大胆,竟敢无视自己。“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无论在何处,谁管得着。”这人还记仇得很,竟用自己说过的话来堵人,她心里暗恨。“王爷所言极是,您自是可以在王府的任何地方。但我最近身子虚,又失过血,还没有调养过来。就不陪王爷您闲聊,我先睡了。”说完她真的闭上眼睛,开始假寐。她现在吃定姓元的不敢动自己,倒没有以前那么怕他。床前的人似乎并没有离去,他眼神幽暗地看着她,腾起无名之火。这女子,越发有恃无恐,真以为自己难奈她何。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火,她暗自恼怒,气他这般没有眼色。她赶人的话说得那样明显,他还留在屋里做什么。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总爱干偷鸡摸狗的事情。黑暗中,他的瞳仁黝黑如墨,毫不掩饰地看着装睡的女子。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何她三番四次引起他的怒火,他还能容忍她至今。半个时辰后,芳年被他看得心头的火冒起。这男人三更半夜不睡觉,看着她睡觉是几个意思。他这么目光灼灼地看着,就算是在黑暗中,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差点被盯穿一个洞,还让她怎么睡觉?她没好气地嘀咕着,“王爷,夜色已深,您要保重身体,早些安歇吧。”“本王睡不着。”他清冷的声音里有一丝异样,仿佛在撒娇一般,令她身体抖了一下。暗骂自己想得太多,那般无情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低声下气?还有,他睡不着,难道要让她也跟着不睡觉吗?“王爷,我明日还要归门,要是没有睡好,神色憔悴。我父母肯定以为我王爷您苛待我,别人看到,也会误会王爷,有损王爷您的英名。”“别人怎么想,与本王何干!”他话说着,身形一动不动。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她气得想破口大骂。在她还是裴府老夫人的时候,谁敢惹她不痛快,她当场就能甩脸子。但现在,她命都捏在别人的手中,还真不敢和他直面顶撞。可是,他那么大一个男人杵着床前,这叫她怎么睡得着?她就算是再无顾忌,好歹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哪里可能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她暗自恼怒着,正想着用何种法子让他离开。猛然间,一股陌生而熟悉的热涌从身子底下冒出。那是…?她不由地僵住,浑身不敢动弹。他的夜视极好,自是看到她身体的瞬间僵硬。以为她是讨厌自己在身边,面上不由结起寒冰,冷意袭人。她身体抖了一抖,又涌出一股热流。现在,她无比肯定,在这么尴尬的时刻,自己来葵水了。前世里,她活到七十岁,女人的月信自是早早就没了,她都快忘记还有这回事。重活一世,前些日子一直没有想起来,万没料到,它会在今夜悄无声息的到来,好死不死的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让她如何起身清理自己?小榻上的三喜睡得太沉,不知被人使了什么手法,肯定是叫不醒的。那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得赶紧找个借口让他走人。元翼的五感极敏,嗅到那股血味,极浓极烈。他眉头皱起,闻出是她的血味。“你流血了?”他话一出口,她的脸上如火烧一般。心一狠,豁出去道:“是的。”“你哪里受伤了?”他清冷的声音略含焦急,欺身上床,就要查看。她现在满心的羞恼,当然听不出来。只觉得他都是续娶的男人,好歹前面有过王妃,怎么会如此不通人事,连女人家月信的事情都不知道。深呼一口气,转过身子,视死如归般地回答:“王爷,我月事来了。”他已经俯身上来,她的脸与他近在咫尺,彼此气息清晰可闻。离得太近,就算是在黑暗中,他都能看清她微颤的长睫和艳丽的红唇。果然,她话一出口,黑暗中的高大身影像被定住一般,半天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清冷如玉的冷覆上一层红霜,红透耳根,好在夜里她看不见。他不知所措,脑子里茫然一片,竟忘记起身。床上的芳年越发的恼怒,她都不顾羞地说出自己的私秘,他这人怎么还不走?越想越恼火,火都冲上头顶,怼人的话脱口而出,“王爷,您还不离开,是想留下来吸血吗?”她原本是讽刺他常吸她的血,完全忘记她此时的状态。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顿时羞愤欲死,用被子一把蒙住头。元翼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光想到她话里的画面,就令他整个人烧成一团火。那句不知羞的话怎么都骂不出口,看到她整个人埋进被子里,胸腔中涌起的陌生情愫似狂风巨浪一般,呼啸奔来,席卷周身。隔着被子,他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馨香,香媚入骨。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明,身形一动,似火风一般地快速离开,落荒而逃。蒙在被子里的芳年后悔不已,暗骂自己老不知羞,连那样的话都说得出口。自己活到七十岁,早就心如上水,平静淡然。怎么一碰到他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根本就是年轻气盛的自己。那样的话,哪里是一个姑娘能说的,光是放在心里想,都觉得羞耻无比。姓元的会如何想她?会不会以为她是个恬不知耻的女子?她咬着唇,懊恼地反过来一想,管他怎么看她。明明是他无理在先,她不过是气恼极之下失言,究要到底都是他的错。要说不知耻的人,也是他,谁让他半夜不睡觉,私闯别人的房间。过了好大一会儿,她觉得身子黏腻腻的,十分的难受。想着那人应该已经离开,掀开被子的一角。床前并无人影,她松口气,穿鞋下地,把桌上油灯点亮。小榻上的三喜睡得十分的沉,轻鼾着。她推了几下都没有醒,暗骂姓元的不知做过什么手脚。她仔细想了一下,忆起多前年那些东西应该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