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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他,但是把他女儿的病历公开,就算抹去了名字,但朝中又有谁不知,这是自己的长女。现在还公开讨论,让女儿不守妇道。他觉得这就是皇家想就此把自己踩在脚下,就是为了他们能收回权柄的把戏。自己已经全部交回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是想把自己从清流中剔出?从此不能翻身。他已经不是大学士了,说起来,他就是一个有同进士衔的老夫子。他连退休都不算,只是被皇家厌弃的老臣罢了。还要怎么样?此时曾国藩可没像历史上的他那样,在晚清成了力挽狂澜的中坚力量。是剿灭太平军的首功,为此还搭上了自己的亲弟弟的命,但那也是一代名臣的基石。现在他都没有了,大家现在都在说,当初若不是他有一个好学生李鸿章,他也不可能谋到江南总督的位置。特别是在江南的政绩一般,李鸿章回京之后,他立刻就被调入陕甘,大家也就更笑而不语了。总督也看去哪当总督!陕甘总督调江南,那就是要放鞭炮庆祝的!他若是从江南调回直隶,那也可以放鞭炮,但是偏偏把他调往陕甘,就跟灰溜溜没两样了。在陕甘这么多年,他主要责任就是协助左宗棠。他自己其实也觉得气闷!咸丰夫妇的治国理念明显跟他是不太合的,但是他一直对自己说,‘君可不贤,但臣不可顺’来劝说自己,但是心里那根刺,却怎么也拔不出来。这对曾国藩来说,真的就是侮辱了。他在道光朝一直被称为中流砥柱,在咸丰刚刚登基后,他会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来训斥他。而那个折子明明有了效果,为什么自己连京都没进,就直接被弄到江南?那时,他明明是过去督阵的好不。但是,在江南,他也真的觉得那些跟他没关系,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的想法。拿着银山去激励士气、困死太平军,这让他更加觉得非君子所为。后来,他做了两江总督,却也被人说是沾光。因为那时,李鸿章才七品,不可能一下子提为从一品。而江南那些年,他说可以收税,朝廷不许;他说要限制工商业者。朝廷还是不许!反正他无论做什么,朝廷跟他说的,都是不许。后来,他也不说了,只专心的按着朝廷的方法来做事。这些年,他努力按照着他的方式过自己的生活。对他来说,改变不了朝廷,那么就不让朝廷改变自己。所以他按着自己信条好好的过着。他这么要求家人,为什么现在全都在说自己错了。“中央日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非要把为师踩在脚下?”曾国藩看到报纸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到李鸿章。他虽不知道中央日报这篇文章是皇后娘娘亲自写的,但他觉得,这一定是皇家的授意。谁不知道,中央日报是皇后娘娘亲自的办的。但是,他此时过来,其实更重要的是,他真的想知道皇家到底啥意思。“恩师,上面没有纪静的名字,这文章也是为了教化百姓。为了让百姓知道,打妻子不对,打了妻子,是要服甚苦役的。”李鸿章有点无力。可是这个是自己的老师,只能接着,请他坐下,但还是对自己恩师笑了一下,遣开下人,并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新沏茶。“你当老夫是不识字吗?就是这样的大白话,你觉得老夫是看不明白不成?”曾国藩脸已经成了洚色。李鸿章也觉得头痛欲裂,这位根本不听劝,自己横竖说什么他都没听进去。但是天地君亲师,他拿曾国藩还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恩师,您真的觉得纪静这件事,您做得对?”他还是忍不住说道。“什么错?”曾国藩看李鸿章,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的女儿被打伤了,报上有病历,肋骨打断了好几根,若不是娘娘,她会死的。”李鸿章指了一下报上了病历。“那是她的命,再说袁榆生不是被抓了吗?况且老夫让纪静回乡伺候婆母。若她不留在京里,就不会……”曾国藩愤愤的说道,他真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若是女儿早点离京,离开袁榆生,不就没事了。其实他心里只怕还有一个暗暗地的想法,若是女儿早点离开,皇上他们会不会不会这么迁怒。“这是您的亲生女儿,让她去家乡伺候婆母?她才二十二岁,你让她去守活寡?”李鸿章气得都要跳起来了,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恩师会这么想。第46章曾国藩的愤怒第二更“鸿章?”曾国藩呆呆的看着李鸿章,他没想到,李鸿章怎么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他怎么说得就好像自己十恶不赦一样。谁家不这样,妻子在家乡照顾老人,他们在外做官带着妾随行?女儿这样,有什么问题!“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您问过她一声吗?你担心过她吗?还是说,等着袁榆生苦役归来,您是不是还要纪静回到袁家?因为这是您信奉的真理!哪怕,最后,纪静终被打死。”李鸿章看着自己的老师,曾经他以为他真的是自己人生的楷模。但是现在,他看着自己的恩师。“你也觉得这一切都是为师的错?当初为师就不该把女儿嫁给那个畜生?”曾国藩狐疑的看着李鸿章。“没错吗?当初学生是不是一直说袁榆生绝非良配?况且他未曾娶妻,就在孝期纳妾,如此不忠不孝之人,您却为了所谓的信义,把女儿推入火坑!”李鸿章也不管了,这些天,所有人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包括自己的妻子,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谁来告诉他。“那是老夫与袁兄之间的信仪,万不能因为袁兄去世而就此作罢!”曾国藩淡定的说道,这个他觉得自己说到哪儿,都是自己对。“好,所以,在您的心里,君子之信大过天,就跟二十四孝里杀子伺母一样对不对?那现在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