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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近在眼前,梓默如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公主多多包涵。”炎梓默避重就轻,却不想论起官腔拿捏,天佑期也是耍得滴水不漏,举止言谈间丝毫不像豆蒄少女的青涩,仿佛更像名身居高职的上位者,一个不留神,他便被少女的话语带偏,牵着鼻子走了。炎梓默耐心渐渐耗尽,不由得直接问起:“本殿下冒昧前来,不会打扰了公主的雅兴吧?想来皇姐与公主殿下关系非同一般,怎么说作为皇弟的,也给让下人知会一声皇姐前来才是”闻言,天佑期调皮的笑道:“殿下多虑了!本宫等的就是殿下你呢。六殿下为人亲切态度随和,本宫可是早对殿下心生向往,作一番结识。”为人亲切态度随和还真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形容自己。偏生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逗乐了炎梓默。听到对方想与自己结识一番,而不是与她有远亲关系的蔼雪公主?这夏朝,果然很有意思。“本殿下还是头一次听见,别人对本殿下的评价是亲切随和。”炎梓默嘲讽笑道。“是吗?那是旁人甚少得到殿下赏识,乃至有幸亲近合作,要是本宫作为殿下的友人同盟,那殿下定然好生宽待,为人自然亲切随和不是”少女生有一双清浅,如小鹿般纯粹明亮的双瞳,柔声浅笑,温婉可人得让人难以拒绝。炎梓默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人话中有话,说得饱含深意,但那张脸上却依然纯洁无害,目光清明皎洁。“公主说得对,能与公主结识自然是本殿下的福气,本殿下自然谨慎相待。”炎梓默四两拨千斤得给推了回去。但眼前的少女似乎没听出这推诿意味,状似十分满意他的回答,盈盈浅笑道:“六殿下此番前来夏朝,初到京师便遇到了下人处理不周,失礼之处本宫实在深感抱歉,本宫以茶代酒,为殿下再次赔礼。”天佑期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尽管只是清茶,态度却十分诚恳,动作潇洒得豪无女子娇柔之感。炎梓墨挑眉不语,但并不反感天佑期的做法,饮后天佑期又倒了一杯满满的香茶,道:“听闻殿下似乎与蔼雪公主还发生了一些小矛盾?本宫实在是抱歉,若非淑然郡主处事不周,亦不用麻烦了殿下。”"公主殿下似乎很了解本殿下的事?"炎梓墨淡然说道。虽说现在是在夏朝皇宫中,不过连刚刚自己与炎蔼雪吵闹这一事不消半刻,便有人传递过来,这心机布局,让人不得不防。“当然,本宫没了解过的人是不会冒然与他合作的,殿下可是本宫十分看重的人,又岂能不上心!”天佑期有意展露自己的手段人脉出来,为的就是让炎梓默重视起自己的势力。她意有所指的直白道。“合作?”炎梓默听罢,握茶杯的手一顿,迷人的桃花眼半眯起来。"历来祭神节都由各国嫡子代为向神祈福,能代表各国而来的,皆是皇室中有能者,偏生贵国竟然派了殿下与霭雪公主一同前来,实在是有意思得很。”少女态度恶劣,但配上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庞,怎么看都有种小童调皮捣蛋的可爱之感。“那公主殿下是来看戏的?”炎梓墨脸上波澜不惊,实在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殿下忘了吗?本宫是来与殿下合作的,相比起在一旁看戏,本宫更喜欢亲自上台,殿下呢?”天佑期意味深长的笑问。炎梓墨桃花眼缓慢的眨了眨,眸子里透出淡淡的笑意,道:“公主真是有趣。本殿下有何地方需要与公主合作了?”言语虽则刺耳,但炎梓墨本人却并不生气。天佑期淡定自若的把杯中剩余的茶水倒向温茶的火炉,火苗微弱的跳动了一下便熄灭了,她道:“殿下应该察觉到自入住素月殿后,便有人常跟在殿下身后,名为保护实为监视,偏偏殿下还不能除去此人。至于殿下的回国之路,似乎亦有人在暗中做了坏事哦。”眼前少女掀开了茶盖,缥缈的雾气飘散开来,白雾中少女的容颜迷迷糊糊的如雾里看花,极不真实!炎梓墨右手在檀木案牍是轻轻的敲打着,“那又如何?”“如何?本宫想帮助殿下罢了。”天佑期歪了歪头,浅笑道。额前的青丝随着清风飘动,狡黠非常。“本宫讨厌受人牵制,想来殿下亦是。”夕阳西下晚风微凉,女子煮茶调琴男子盘膝静坐,宛如名画中的唯美之境。伟岸的男子隐藏在不远处静默不语,腰间悬挂的墨色麒麟玉佩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晕。隐约中伟岸男子发现了还有两人在林中僵持,其中一人是明炎国的六殿下的守卫,而另一人乃是一名不知名的刀疤脸侍卫。“六殿下不需要人跟着,滚回去!”炎梓默的近身侍卫道。“属下只是奉命保护六殿下,如没霭雪公主批准,属下不能私自离开!”刀疤脸侍卫如实回答。“你!”“请大人不要为难属下!”伟岸男子叹息了一声,神色复杂的轻抚腰间的麒麟墨玉,无声离去。---------春日微暖,繁华尽开,门庭赫奕的连王爷府内花团锦簇万紫千红,一派宁静。一声陶瓷砸地之声突然响起,大厅中一老翁恭敬的跪在地上,不远处正是那破碎的白瓷杯,那老翁赫然是南行馆的管事刘公公,只见他声泪俱下道:“郡主饶命,小人只是照你吩咐小小的为难了一下那蔼雪公主,待那公主服软后便让其搬进南行馆的,谁知道半路跑出一名女官,手上拿着女皇陛下的圣旨,便把蔼雪公主与明炎国六皇子殿下接到宫内去了,请郡主饶命啊!”刘公公猛的磕头,每一次的猛撞下大理石地面会发出金石之声,煞是好听,却极折磨人。坐上之人怒气冲天:“混账!连一件小事都办不好,本郡主要你何用?”刘公公惊讶的抬起头来,坐上的少女尊贵非常,柳眉杏目上偏偏描上一层浓妆,秀丽的长发亦被繁多的头饰挽起,倒显得少女过于成熟了,眼下刘公公虽然极厌恶少女的残忍无情,但不得不哀求着少女的饶恕!“郡主饶命,求郡主念在老奴为连王府效力多年的份上,饶了小人一次吧!”刘公公老泪纵横,额上一片红肿似有鲜血渗出,一旁的侍女看着都觉得rou疼,淑然郡主却是铁了心冷眼相待。“淑然!发生何事了?”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门外站着一高大男子,明衣锦服极其霸气,男子虽然两个半百却异常硬朗。淑然郡主连忙从坐上下来,拉着连王爷的手臂撒娇道:“父王!淑然只是在教训办事不力的下人,父王不是去江南了吗?这么那么快回来?”连王爷扫过眼下瑟瑟发抖的老奴,知道此人是南行馆的管事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