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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天他见到的这群孩子。他随即想起他自己还是个孩子时的事:他学习打棒球,被劳瑞捉弄,在森林里迷路,因为不能参加童子军而伤心……很快他就长大了,他顺利读完了大学,拥有了詹姆斯(杰)这样的好朋友,他的家人给了他很多的温暖,现在他还认识了奥利弗。在认识奥利弗之前他没想过他会这样喜欢上一个人。奥利弗友好、体贴,与众不同,他是个实打实的颜色爱好者,他把河马的小玩具放在床头,他还将瑞兹的房间打造得不可思议。他最近正试着在各种口味的薯片里找到乐趣,即使他真的不怎么喜欢爆米花……等丹尼从这些事中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迷路了。他犯了一个小学时最常犯的错误:走在不熟悉的路上,却不集中注意力。迷路对丹尼来说实际上很常见:他小学时迷过很多次路,中学也有这各种不同的迷路经历。但最终,无论隔了多久,他都最终回到了家。丹尼转身向后走,试图走回面试的学校。他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依旧没有听到属于学校的声音。他停下脚步,站在路上,希望找个人问问。丹尼很快发现,这儿有点偏僻——街道上没有行人,道路上没有车辆,路边没有住户:他很显然已经远离了主路。丹尼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将导盲杖靠在腿上。他希望待会儿就会有人经过他的身边,告诉他他如今身在何处。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坐了三十分钟,他也只遇到了一个流浪汉、一个醉鬼,他们都说不清楚这里是哪儿。丹尼只好再次站起来,继续往前走,希望能够歪打正着地走到大路上。迷路通常是无论如何也找到路的另一种说法。丹尼一直在路上走走停停,试图找到什么线索。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失去了更多的找到家的希望。时间已经来到八点半,天一定完全黑了,而他真的有点儿饿了。路边连个杂货铺也没有(又或者那儿有但是他错过了),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公共交通也不会有多少。如果他再不快点找到车站,他很可能会错过末班车。丹尼想起童年时迷路的心情。迷路对他这样一个看不见的人来说是件麻烦事,首先,路牌对他来说没有意义,其次,他可以询问的路人的数量比那些看得见人少了至少三倍,他既看不见路边是否有杂货店,也看不见对面的街道上是否有可能会帮助到他的人,更何况,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错过路边的小型车站。丹尼有点轻微的不安,但他是个成年人,并且是个迷过很多次路的成年人。九点时,天开始下起小雨。这时丹尼才有了足够的危机感。他站在一棵树躲雨,掏出手机拨打劳瑞的电话。劳瑞没有接起来,电话转到留言状态。丹尼挂断给劳瑞的电话,拨通了奥利弗的电话。奥利弗接到丹尼的电话时,正穿着柔软而舒服的衬衫窝在沙发里抱着瑞兹看电视。“hi,奥利弗。”丹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hi,丹尼。”奥利弗回答,他很高兴丹尼会给他打电话,但丹尼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不同,“发生了什么事?”他问。“我迷路了。”“迷路?”奥利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紧紧地抓住话筒。“我下午参加了一个面试,在一个学校。回到车站的路上我迷了路,越走越远。现在我不知道我在那里,这里人很少。”“你呆在那里别动。告诉我学校的位置。”奥利弗赶忙拍拍瑞兹的头,意思是让它乖乖地呆在家里。随后,这个出门必须喷香水的男人连衣服也没有换,穿着一双球鞋就冲出了门:“我会找到你,你站在那里别动。”丹尼把学校的位置报给奥利弗,奥利弗迅速地奔向车库。天上此时正在落雨,按气象预报的说法,这场小雨很快就会转成中雨。奥利弗看看天,再一次跑回屋子,他扯了条浴巾和一套衣服,再次钻进车库。TBC34.奥利弗把车开到学校附近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小雨变成中雨,从空中落下。潮湿的街道旁空无一人,周围没有太多的住户,就连路灯也亮得非常微弱。整片区域都是黑色的。雨水让能见度变得极低,奥利弗只有把车开得非常慢。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应该带瑞兹出来——那样至少他们会拥有两双眼睛。他不知道丹尼身在何处,便在街道上盲目地开着车。道旁被雨水打湿的树木有着巨大的树冠,在黑夜里它们像一个个巨人。对面的道路上偶尔会有飞速行驶的车与奥利弗撒肩而过。雨水打在车身上,奥利弗把雨刷开到最大,试图让视野变得更为清晰。但在黑暗的雨天,在一个不知道多大的区域,找一个人显得非常困难。奥利弗再一次拨出丹尼的电话,那边已是关机状态。听到关机的提示音,奥利弗甚至考虑要不要下车去找,但介于他根本不知道丹尼在哪里,他只能将车开得更慢,试图发现那个迷路多时的人。奥利弗焦急地握紧方向盘,确认了一眼油箱是否是满着的,他眯起眼睛盯着路边,但由于无法左右两顾,一条路他需要开上正反两遍。奥利弗头一回如此深切地体会到,看不见会让迷路变得如此无能为力。一旦没有经过身旁的路人,没有愿意停下来的车辆,没有凑巧遇到的车站,迷路对丹尼来说是个无解的难题。雨水打在地面上,激起一层薄雾。奥利弗开得有些盲目,他一边希望将范围拉大,一边希望开遍所有的小路——他并不是个数学学得非常好的人,他的行车路线因此变得乱七八糟,有的路他开过了好几次,而有的路他并没有开过一次。车内开着空调,奥利弗却出了汗。在有的时刻他甚至觉得今晚可能找不到丹尼,这想法让他焦躁而又无可奈何地拧起眉毛。他在那块区域兜兜转转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在一条偏僻的道路上找到了丹尼。穿着灰色西装的丹尼全身湿透,他站在雨中的街道旁,手里攥着他的导盲杖。从远处看,巨大的黑色树冠将他笼罩,显得他整个人小小的。他看起来就像那种被抛弃或被捉弄的人。奥利弗驶近时用力按了按喇叭,此时时间已经走到十二点十分,离丹尼给他打电话过了两个半小时。奥利弗下车,拿起伞跑到丹尼身边,在丹尼头上撑开伞。雨水正顺着丹尼的下巴尖往下滴。丹尼从头到尾湿透了(包括口袋里的手机),他用手擦了一把脸颊上的水,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我以为我今晚回不去了。”他说。奥利弗真不知道这位凡达森柯先生是怎么笑得出来的。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