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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还没有想好自己的后路,实在是没有勇气承担起另一个生命。那么,避孕吗?她学医这么些年,想悄无声息不被觉察地避孕自然是做的到。可,这似乎也行不通。随着刘秀越走越高,他身边的女人断然不会就她一个。到那时,她若是没有孩子,无子废后的薄皇后就是她的前车之鉴。她自己倒没什么,可母亲怎么办?还有弟弟。她记得很清楚,她曾隐约看到过未来的况儿。在一片珠玉绮罗间,况儿孤单萧索地站着。她在心底极力呼喊着他,终于唤的他回眸望来。他黑沉沉的眸中有笑,可却是笑的那般勉强那般言不由衷。一定是因为她。一定是因为她的关系才叫况儿将来活的那样不开心。她绝不允许今生再发生这样的情况。更何况,嫁给刘秀就意味着她要学会争斗。难道将来刘秀身边的莺莺燕燕会相信她不想争?即便相信,她们也定是不放心的。可用孩子来固宠吗?她不想。她还没有那个信心可以保证自己可以给孩子一个安稳的未来。她唯一的出路,便是强大自己。只是,该怎么做呢?她心下一片茫然,毫无头绪。“桐儿——”母亲拍了拍她。她忙回过神来,收敛情绪望向母亲。“昨夜没睡好吗?”母亲关切地道,“等用过午膳后,你便回漆里舍歇下吧,晚膳也不用过来了,就在那边用吧。”最心疼她的,永远都是母亲。郭圣通点头,握着母亲温热的手没有说话。她怕一说话,就带着哭腔。☆、第一百七十六章串联用过午膳后,郭况寻了机会悄悄地来问她:“阿姊,母亲说你只会在家住一段时间就要走是吗?”郭圣通也不确定还能住多久,但想必是一定要走的。她轻轻点头。郭况难过地低下头去,半晌才闷闷地问道:“可以不走吗?”他接受了阿姊嫁人的事实,可潜意识里还是觉得阿姊以后会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可母亲告诉他,阿姊住一段时间就要走。他不肯信,非要来问。如今听了郭圣通的回答,虽是早就料到的,却还是难掩失落之情。家里以后就只有他和母亲了吗?这三天阿姊不在,他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心被人硬生生砍掉了一大块一样,血rou模糊。郭圣通见他这样,也跟着说不出话来,心下酸的要命。她如何又能舍得况儿呢?她眸中浸满了泪,却硬咽了回去。真想不嫁人。尤其是嫁给刘秀。可为什么,命运就如此无法挣脱呢?活着,有时候真的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吗?*****郭圣通的坏情绪一直持续到回到漆里舍中歇午时。漆里舍中因着那满满一花架的迎春花叫人觉得春光尤其烂漫,有几只云雀歇在梨花枝上卖弄着婉转歌喉,听得几朵闲云都挪不动脚了。她无心去看,洗漱后便进了房中躺下。至于刘秀去了哪,什么时候回来。她懒得问,也不想管。风轻云淡中,她很快便睡着了。再醒来时,夕阳已经漫到帐幔上。她披了褙子下了地。刘秀还是没有回来吗?她心下刚这么想了想,转过榻前屏风便在南窗下的苇席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听着脚步声转过头来,温声问道:“起来了吗?”郭圣通点点头,从案上取了只玉杯倒了水慢慢地喝。他扬了扬手中的帛书,“这可否借我看看?”有什么轰地一声在郭圣通脑中炸开,她握着杯的手情不自禁地加重了力道,手指节处很快就失血发白了。他见她没说话,又低低笑了一声,“我想了想,总觉得叫夫人没那么顺口。不如以后也像岳母那般唤你的小名桐儿吧?”她低垂着眼帘,握着杯的手微颤起来。刘秀怎知她内心的波涛汹涌,只当她还在闹性子,便笑着哄她道:“我哪惹了你生气,你不愿意说要打要骂也行,别闷在心里坐下病来。”她还是不说话,全然沉浸在那铺天盖地的梦境回忆中。前世回门时,她好像也因为什么事生了他的气。他耐心地哄她,还举起手中的帛书哄她道:“桐儿,过来,我为你讲——”那时的她,初见之下便对他倾心。成婚后又过的蜜里调油,纵是不快也不过是借着由头发脾气撒娇罢了。他低下头一而再再而三地哄她,她心下早就溃不成军了。等着她自己都觉得过分了,便再也撑不下去了,笑着上了前去。原来,是由他将给她的。难怪她这世初读时会那么熟悉。许多事情,似乎改变了模样,但细究起来,还是按照预定的轨迹在往前走。她的心头由此漫上一股无法抵挡的恐惧。她还会像前世那般身不由己地沦陷进去吗?她很想坚定地回答自己不会。可是,她没有底气,没有那个底气。刘秀前世再待她不好,那也是前世的事。如今的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如何能忍心将他的柔情蜜意断然拒之门外?恍惚间那个冷漠鄙夷的声音又响在了耳边。“你看,你还是这么不争气……”她阖上双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再睁眼时,脸上徐徐绽开粲然一笑,“好。”总算是哄笑了,刘秀心下松了口气。他倚在南窗下为她讲了半日的。黄昏时,刘秀部下持急报来见。他展开帛书匆匆扫了一眼,眉头就紧蹙起来。等望向郭圣通时,眼角眉梢间的烦躁又落了下去。他指着那恭谨立在原地的彪悍武将,“这是我麾下的偏将军吴汉——”吴汉会意,纳头就拜,“见过主母。”吴汉?这个名字好生熟悉,但一时间郭圣通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她按下满腹疑惑笑着叫起,又看向刘秀:“你有急事你便去吧,不用管我。”她一时骄纵任性,一时又善解人意。刘秀却半点意外都没有,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在大事上拎得清。他点点头,没有多话,“我回来再跟你细说。”郭圣通点头。他便领着吴汉转身就走。他走后,郭圣通去了锦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