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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见叶云染不悦的眼神。眼前映现的,是微愣,有些迷糊,有些懵懂模样的叶云染。仿佛被什么所困,仿佛被什么所惊,掀开盖头的那一刹那,秦意之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惊慌。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与他一贯的高贵清冷不同,这一丝慌乱就如受惊了的小猫一般,看的秦意之心底狠狠一紧。那张无暇美玉般孤傲清冷的脸,与秦意之近不过寸尔。二人相视,秦意之甚至忘了呼吸。少年青涩的气息在二人之间缭绕,鼻息纠缠相近,秦意之忽而笑了。他一把掀开盖头,全然露出叶云染怔愣的面容。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少年的笑容,正是那梨花芬芳的万千光华,刹那间,开满叶云染的眼间。秦意之扬起的眉眼,带着些轻佻,带着些轻浮,修长入鬓的眉沾染了缕缕邪气,却笑得如沐春风。秦意之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只瞧见叶云染惊讶的眼睛猛然睁大,细腻红晕从他面容融入耳边,颈项上都沾染着不明白的桃色。之后回想起来,万分佩服自己。“好俊俏的公子,何时嫁与我?是要八抬大轿,还是十里红妆?小爷我准了!待良辰吉日,叫你洞房花烛!”作者有话要说:喵~第30章衣衫不整乱秦意之说着前世自己的奇葩事,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叶云尧,蓦地笑了出来。“后来我偷摸着将明月带上,还撺掇着叶云染别出卖我们,他难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回,真不阻拦。可这人啊,总是不能做坏事,你越做坏事,越容易被发现。被发现的还不是普通人,偏偏是无尽阁的师尊,但巧的是,明月那孩子极对师尊胃口,师尊也不问哪儿来的野孩子,直接就跟我要了人去他那。这天上掉的馅饼真就砸明月头上了,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缘都能叫他拾了去。那时候我就跟他说定要去烧个香拜个佛,老天太看得起他了。”“可如今看来,那小子被砸的次数还不是那么一次,没想到如今他竟然也修成了仙身,当时他还是个天天粘着我,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屁孩呢。”秦意之口里的小屁孩其实早就长成了翩翩公子,也就他,一直将明月当成昔日那个一身伤痕的孩子。叶云尧在他怀中不动声色,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怎的。秦意之起了逗弄的心思,道:“我告诉你呀,刚刚说给你听的那个叶云染,其实是个闷sao坯子。他去偷看了合欢镜,被我逮了个正着,后来不管怎么问他都不愿告诉我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谁。本来还想打趣打趣他,但他那嘴,严丝合缝,一点也不透露给我。”“嘿嘿。”他偷笑了下,道:“叶云尧,不如,你猜猜,那人会看见谁?”叶云尧一震,并未抬头。秦意之见他不理,又道:“你知道吗,这不是最奇怪的事,我至今也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唐家,更不明白的是,他临走之前居然一把火烧了唐家二当家唐炽的院子。我就觉着奇怪了,那唐炽的院子招他惹他了?就算烧,也应该是我或者明月去烧啊,他去烧个什么?说来还真可惜!可惜那一院子的美女啊!”他啧啧摇头:“唐炽辛苦养了那么多的美女,叶云染一把火就将那里烧的连个渣子都不剩了。而且那些个姑娘们消失的是一干二净,也没找着尸首,不像被烧死,倒向被遣散了。对了!还有满院的花儿啊草儿啊什么的,都烧成了灰,连个渣渣都没有,美女没了,花儿也没了。那院子里孤零零的一片漆黑,就剩下焦炭的木屑子了。”“可以我对叶云染的了解,这断不是他该做的事,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嘿,该不是那院子里的姑娘也有他的份?怕被我察觉出什么?”秦意之开始无限遐想,嘿嘿笑着。他又道:“起初在无尽梦回那两年,我可没少给叶云染惹麻烦,一开始去的时候整日里无聊。也怪我自己作的紧,硬贴着他左右。凡事都要和他争上一争。估计也是因为我整天和叶云染在一起,没觉着他可怕。你是不知道,叶云染烧了那唐炽那么大一座院子。唐氏的人却压根不敢吭一声。哎哟,我那时可真是开了眼界了,整日与我厮打在一块的小子居然这么厉害。把人家府邸一把火都烧成灰了,人家家主牙都不敢兹一下。”“我也是狐假虎威直接将明月带走了,那唐炽的模样我到今日都还记得,躺在躺椅上被人扛着出来,他也是倒霉,就他一人烧成了个半身不遂,那下半身早蔫巴了,要他再干那些恶心的勾当。就他那模样,脸都灰成土了,哎哟哎哟的叫唤着,还非得出来送叶云染走。”“那时候我就在想,身边有这么个厉害的人真好,走路我都能将头抬到天上去。嘿嘿。但我也不知为何,别人都怕无尽梦回,更怕无尽梦回的天之骄子,我不,我每次看见他,都可劲的想作弄他,那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一天到晚在他跟前惹他。他越气,我就越高兴。哈哈哈。”秦意之说的眉飞色舞。旁边那人听的一愣一愣。叶云尧身上已退却了火烧般的灼热,在秦意之身旁安静躺着。他的指尖还隐约存着火辣的感觉。仍然留有秦意之唇间温暖的知觉。他的指头颤了颤,低着头的叶云尧看不清神色。秦意之的胸膛在身侧起伏。呼吸的声音格外清晰。从秦意之含住手指给自己止血后不久,叶云尧的意识已经逐渐回归了。而当他完全清醒的时候,发现他二人根本不着寸缕,而秦意之还在侃侃而谈说着故事。叶云尧一时慌了神,都不知发生了什么,更不知该如何是好。硬是僵在那里动也不动,听完了秦意之的故事。叶云尧坐起身,背对他。那模样早没了迷糊劲儿。秦意之一见他那样,心里一惊,他醒了?什么时候醒的?秦意之看见的,是面色冷然,眼底清明一片的叶云尧。回过头来,正盯着他。那背后,嗖的一下就凉了半截。他僵着身子问道:“你……醒了?”“恩。”叶云尧声音哑的厉害。表面看上去平静无波,实则内里早已惊涛骇浪,还要强装镇定。微沉的声音挠的秦意之心尖儿又颤了颤。“我……你……”刚刚自己罗里吧嗦说了那么一堆,他听了多少?之前……之前他们两个人,那般亲热……他应该不记得了吧?对,当时应该是无知觉的,毕竟中了yin毒神志不清,否则以他的性子岂不是现在立刻就要把自己鞭尸了。叶云尧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