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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东西。他的潜意识藏的很深,只有在被刑讯的时候,才会以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出来,我认为如果他能够哭出来,或许可以好很多。”“他不能再呆在军队这种磨灭感情的地方了。他需要找到能够感动他让他发泄出来的东西。”景泽回家了,对家人温和有礼,无论什么地方都无可挑剔,可是无论如何,他的脸上总是浅笑,即便惹怒他,他也很淡然。他不会为自己的事情生气,还会逃开别墅区,跑到看不见别墅的区域一个人呆很久。甚至在听到家里人谈论生意的时候,会悄悄地走远。景家的人选择在平民区买了房子,安排了很多措施之后,和景泽一起住了进去。果然他不再一个人跑远。他在反感景二少这个身份。直到有一天,景泽又失踪了。顾冬至贪玩,拉着景泽偷偷跑去听音乐会。那是顾冬至长大到十岁,第一次被顾家人打。从小到大被三个哥哥和叔叔伯伯,爷爷捧在手心的顾冬至,因为景泽,挨了打。顾冬至被打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再也不会惹景泽哭了。顾老爷子停了手。景泽为什么会哭?顾冬至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景泽听到最后一曲,泪流满面。顾家和景家的人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可是他们已经抹去了景哲的存在,十岁的景泽和七岁的景哲太过相像,很容易被熟悉的人认出来。狠下心来,他们把景泽送入了米国让他学乐器,甚至连钱都转手了五个人。景弘一直和景泽保持着联系,但是那样的联系太过零碎,而且他们并不希望有人能够猜测出景泽的身份。很多的征兆,都在一些人不经意地忽略中,被遗失了。“他所展现出来的慈悲和善意,反过来看,都是他对自己的冷漠。哭,这种属于本能的东西,他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他没有怨恨任何人,也没有通过任何的途径发泄。也正是因为如此,那种剧痛一直在他的潜意识里。”此时,邵医生的声音冰冷理智得如同一把刀。慕岩想到了很多细节。他会在看见第一抹阳光的时候,恢复正常,因为他曾经被长时间蒙蔽过双眼;他不想继承家业,是因为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景家二少;他会枪支,因为他学过;他能够避开顾清明的打击,因为他学过;他能够解开顾清明的捆绑,因为他学过;怪不得,他听到“绑架犯”的时候,会失控。怪不得,会那么多乐器,是因为他需要音乐来安抚心中的痛苦,甚至无法在夜晚停下了。在景泽的强大背后,竟然是这样的现实。揭开的真相,不会流血的痛。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小天使们都有惊人的直觉…不过,我不得不把前面挖的坑填上啊…但是!!这只是背景故事!后面都会撒糖的!看着我真诚的眼睛…我真的是亲妈T^T悄悄顶锅盖遁走...(我才不会说我想景小泽小时候的事情想一次泪目一次呢T^T)☆、我心疼了包间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即便是以顾冬至的个性,在提及这段往事的时候,仍然无法坦然。景泽因为顾家而受到了这种根本无法想象的折磨,而他却一如既往地对待顾家的人。顾清明和景泽住了三年,却没有发现他晚上会轻微地呼痛。虽然因为顾清明的存在,让景泽的潜意识有了一丝安全感,但是顾清明的疏忽,对于景泽来说几乎是致命的。这三年里,他们明明可以有无数种手段给景泽治疗,却偏偏把他丢到了人情冷漠的军中,让他独自一个人承受无尽的黑暗中,难以言喻的痛楚。景弘连自己都恨,恨不得代替自己的弟弟被绑架,他怎么可能不恨顾家。景泽的所有事情,都被顾家掺和了,可是很显然,顾家给出的答案却南辕北辙。慕岩强自镇定了下来,喝了一口已经冰冷的茶水。茶水的滋味很苦,让慕岩想到景泽亲手为自己泡的咖啡,总是会加好几颗方糖,一点点搅拌均匀,那种醇香的气味,不甜不涩的温和口感,一如景泽这个人一般。慕岩缓缓地将景泽之后的十年说了出来,游子渝说过的话,景泽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慕岩都没有任何犹豫地说了出来。顾清明再一次感觉到了所谓的愧疚之情。他曾经摸到过景泽的手指,上面有细微的伤口,但是顾清明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一整夜一整夜地演奏乐器。“先到这里吧。我需要整理一下,半个小时后,我们在这里见。”邵医生推了推眼镜,说道。慕岩和慕湘先走了出去。慕湘很少见到慕岩这么,难看的脸色。不过她肯定,自己的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如果现在的景泽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丑陋的,对世界充满了报复心的人,他们都不会觉得意外,甚至还只会冷眼旁观。但是,很明显,景泽仍旧在寻找着出路,自我的救赎,或者仅仅只是压抑痛苦。在他的意识所达不到的地方,压抑着,低吼着,却不打扰任何人。“我还记得你对我说的话。”慕岩的声音有一些沙哑。“我就说嘛。你这种人,不关心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关心的人,你恨不得他们都是钢筋铁骨。你身上就没有心疼这两个字。”“姐,我好像,开始心疼一个人了。”慕岩的声音里面有着慕湘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迷茫,无措,甚至是委屈。慕湘轻轻伸出手,环住了慕岩高大的身体。她温声在慕岩的耳边说道:“嗯,我想,你爱上景泽了。”慕岩的身体微微僵直。他演过很多的爱,战火纷飞中的爱情,跨过千年的爱情,国仇家恨交织的爱情,但是慕岩知道,那些都只是自己的演技,与自己的人生,没有任何关系。如今,慕湘告诉自己,慕岩,爱上了一个人。慕岩突然明白过来了,自己爱上一个人,大约是从心疼开始的。慕岩爱上了景泽,始于兴趣,终于心疼。没有什么波澜壮阔的背景,也没有什么生死悲欢的交织,只是或许在某个安静的午后,慕岩看到那个安静弹奏的侧颜,就沦陷了。只是慕岩自己,不知道而已。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景泽,只是非常感兴趣。而事实上,非常感兴趣本身,就是一种只属于景泽的特别。“乖啦,现在不是很好吗?起码,人就在你身边。”慕湘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慕岩的背脊。慕岩如钢铁一般的背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