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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下去了。不,我不能睡……睡着了就……我又记起了一些东西,但是太模糊了,太模糊了……可是好像很重要。怎么办?一场大火……尖叫、哭声……头好痛。记不起来了,写不下去了。不要再写了,去睡觉吧。为什么要逼迫自己呢?不……不是……我想要说的是……过来……到我身边……楼下好像传来了声音,我得把日记收起来……是赫敏吗?反正不是罗恩。好痛苦……去睡吧…………(被水打湿的字迹)……(被水打湿的字迹)不是赫敏。我爱他。晚安,虽然已经是早晨。这句话写给明天醒来的自己:把这本日记交给德拉科·马尔福,告诉他所有的答案都在里面。第七日6月11日天气:晴我已经完全混乱了。早上醒来时发现了口袋里的手机,页面上竟然显示着七十多个未接电话,而且来自同一个人,从昨天下午到晚上接连不断,有些甚至只间隔了几分钟。奇怪,我昨天下午干了什么?我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不接电话?但所有的通话记录都是昨天的,最后一个是昨天晚上十一点三十二分五十一秒。他今天并没有打电话过来。我很自然地从床底找到了一个盒子,仿佛知道自己要这么做似的。我拿出了里面的本子。我读完了它。原来我的人生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星期曾这样度过。我去见他了。Part2:坚冰坚冰1德拉科一直以为自己没有那么执着。他很少有发自内心想要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也许除了魁地奇,但渐渐地连这项巫师最喜欢的运动他都渐渐失去了兴致。他太忙碌了,需要做的事也太多,但有时候仔细一想却又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时间就这样空洞地流走了。他进入圣芒戈医院已经有一年时间,也顺利地从实习生转为了正式治疗师。一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足以让他忘记选择这个职业的初心,足以让他以为他已经忘记。那天,德拉科一如既往地从诊室中走出,而他的同事塞纳里正迎面走来。后者朝他挥了挥手,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早上好,德拉科。”“已经是中午了,塞纳里。”“对于我来说都一样。不说了,今天的工作比昨天还多。啊,我讨厌加班。”“有新的病人?”德拉科随口问道,将套着的白手套摘下来。“噢,当然……而且还挺棘手。不过魔法伤害科的病人哪个不棘手?那些傲罗有事没事就往我们这儿跑……”德拉科觉得他越说越跑偏了,正想找个机会溜走,塞纳里却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对了,有一个还是大名人呢……你肯定认识的,哈利·波特,知道吧?看来当初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是真的……他真的出了点问题。”“他没有问题。”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塞纳里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他讪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哦,别这么严肃……我只是说一说,但他的情况确实不太好,情绪非常不稳定。”“他——他是什么症状?”德拉科问道,他的喉咙有些发紧。“还不能完全肯定。初步判断有很严重的记忆空缺和臆想,并且可能有被害妄想症……这些病很不好治疗,就算是我……”“你也没有把握?”“谁都不敢说自己有把握,在大脑这种领域。”塞纳里耸耸肩,“当然,我会尽力的。”塞纳里说完后便匆匆离开了,德拉科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慢慢地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的病很严重,他的脑子里不断回荡着这句话。这并不令人惊奇,不是吗?在经历了那场战争后,在击败了那个人以后,谁没有些心理创伤呢?而处于这个漩涡中央的他自然是最严重的,这并不奇怪。德拉科抓了抓袖子,想让自己忘掉这些东西。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也应该忘掉了。那个时候他没能等到那个答案,那就是命。在办公室里睡了一个午觉后,德拉科披上大衣赶往诊室,已经有一大群病人排队在那儿等着他了。他一一过问他们的情况,内心却很有些心不在焉。塞纳里负责的诊室离他的不是很远,也许他能够假装路过去瞟一眼……哦,别想了,去看了又能怎么样呢?你还能和他说什么呢,都过去了……但他还是想去看看。“那、那个,治疗师?我的年龄是二十岁,不是三十岁。”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伸手在德拉科面前晃了晃,提醒道。德拉科低头看了一眼,连忙将医疗单上的年龄改了过来。“对了,治疗师,请问你清楚那件事吗?”女患者忽然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莫测。“什么事?”“就是说……那个大名人真的进医院了?”德拉科的心头忽然一阵烦躁,他将医疗单翻到了下一页,冷淡地说道:“我不清楚。”哈利,哈利,哈利。哈利·波特,哈利·波特,哈利·波特。一瞬间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住进了圣芒戈医院,所有人都对他的病症议论纷纷。德拉科走到哪儿都能听见有人在讨论这件事,甚至在厕所里还碰见了两位新来的实习生兴致勃勃地争论着。“你说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听说是因为……”“噢,我的天哪……”“真是可怜……以前还是救世主呢,现在却落到这样的地步……”“现在五楼那儿可堵得过不去人,所有人都想看他一眼呢……”“你说我们如果假装去送水,能不能挤进去看看?”德拉科打开了隔间的门,面无表情地硬从那两人之间挤了过去。两个实习生不得不各后退了一步,朝着他的背影咒骂着。大战前所有人都仰望着他,希望他能背负起命运的责任将他们从黑暗中救出;大战后他陷入病痛,他们却排着队在病房门口围观人间惨剧。德拉科只想冷笑,如果是他可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所以他还安安稳稳地站在这儿,而那个人只能呆在病房里。下午时塞纳里拜托他将一份落下的文件送到诊室,如果在平时德拉科只会冷哼一声然后拒绝,但这次他却答应得很快。他从塞纳里乱糟糟的办公桌上找到了一只淡蓝色的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了一本边角已经卷起来的绿色小册子便往塞纳里的诊室走。走廊上的人越来越多,嘈杂不堪。虽然大多数人看见他身上的白大褂都会下意识给他让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