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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们是啥人?”叶信芳头上的黑布被人揭开,入眼就是那山匪头子站在左边,而他身后主位上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满脸都是胡须。叶信芳想到听到那句“二当家”,便猜测这坐在主位上的应该就是山寨里的大当家了。那疑似大当家的人物右边,还坐着一个人,那人看着不过二三十岁,一身长衫,手中拿着一把羽毛扇子,好似文人打扮。叶信芳有些奇怪,暗道这难道是在cos诸葛亮?他突然又发现了有些不对劲,此时整个大厅里,除了那个cos诸葛亮和疑似大当家坐着,所有人都是站着的。“我们大当家问你话呢,哑巴了?”见叶信芳长久不答,旁边一个脾气火爆的小弟直接一脚踹在叶信芳的腿上。叶信芳只觉得小腿生疼,往前踉跄了两步,但勉强稳住了身形。“我们是读书人!”说话的事宋修之,小少年虽然腿都在发抖,但脸上还是带着倔强。“哟,读书人呢!”一个山匪说道,目光转向那个坐着的年轻文士,调笑着问道:“贾先生,这两个都是读书人,跟你怕是有的聊。”那贾先生听他这般说话,脸上却不带丝毫愠色,而是温声说道:“大当家,寨子里正好缺了教书先生,让这两个人留下吧。”大当家的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原本懒散的坐着,此时也站直了身子,看着叶信芳和宋修之问道:“你们两个,真的识字吗?”宋修之想也不想的就答道:“识字算什么,我可是中了……”他还没说完中举,就被叶信芳打断了,只听他叶哥说道:“识字,识字的,大当家,我们两个都读了几年书,奈何一直考不出功名,这才想着进京城谋个营生。”宋修之看向叶信芳,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但还是识趣的闭嘴。“哦,那上面经你们会背会写吗?”大当家问道。“什么经?”叶信芳小心翼翼的问道。“就是三个字的呀。”大当家理所当然的说道。那一旁坐着的文士听了这话,叹了口气,伸手扶额。叶信芳秒懂,道:“三字经,我会背的,人之初,性本善……”大当家听他这么背着,点了点头,道:“像是那么回事,你倒有点读书人的模样,几年前也抓了一个读书人,连三字经都教不好,还有脸说自己是举人老爷,看着他烦,我就一刀咔嚓了他。”叶信芳听了,心下大振,赶忙保证道:“大当家,您放心,我们教得好,教得好,一定用心教。”大当家的点了点头。叶信芳本以为这就结束了,忽然有个山匪拿了个东西过来,递给大当家的。叶信芳一见那东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不是别的,正是他的官印。“印章,怎么了?”大当家拿着那个白玉打造的官印,不解的问道。“能用得起印章的,可都不是穷人。”那山匪说道。大当家的点了点头,暗自盘算着能不能再在二人身上榨出一些汁水来,他将印章递给了那个文士,说道:“贾先生看看这枚印章,可有什么说头?”贾先生结果印章,本是随意的一眼,但看了之后,顿时神色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叶信芳。“贾先生,可看出什么来了?”大当家的见他许久未语,便开口问道。叶信芳这次出行,依旧是挂着微服暗访的名头,故而身上带着监察御史的官印,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作乱,好直接拿了印信缉人,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落到山匪手中,他想到若是他们知道他是朝廷官员,恐怕是无法活着走出寨子了。“这个印章……”贾先生皱着眉,开口说道,似乎有些犹豫的模样。叶信芳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怎么了?”大当家的问道,贾先生直直的盯着叶信芳的表情,叹了口气,才开口说道:“有一处雕刻得不太好。”“哈哈。”大当家爽朗的笑了起来,说道:“贾先生是刻章高手,自然看别人刻的都有问题!”叶信芳虽然不明白为何贾先生要替他圆谎,但顿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贾先生听大当家这般调侃他,也不生气,而是笑呵呵的说道:“看着良才美质,就这么落入庸人之手,雕出这般不尽如人意的作品,心中难免有些惋惜。”叶信芳原本紧绷着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却不想又是一声惊雷。“不对,这人不是普通行商。”那二当家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般。叶信芳惊恐的看着二当家,在他的视线中,这个人高马大的山匪,此时脸上似乎泛着福尔摩斯的光芒。“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赶车的,那人武功高强!”二当家说道。大当家皱眉,忙问道:“此事当真?”二当家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那个护卫一看不能力敌,立马就跑了!”大当家的顿时脸色严肃起来,道:“你们为何要放跑他?”“他跑的实在太快,捉不住。”二当家解释道。大当家没有再追究他,而是看着叶信芳二人,高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大当家的,我们就是普通的行商,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千里迢迢跑到京城做生意,总得雇个人护一下,二当家也看到了,这护卫就是临时雇的人,这个贼小子一看自己打不过寨子里的诸位好汉,立马就溜了呀……您说说,这般不讲江湖道义的护卫,真是白瞎了我给了他那么多钱!”叶信芳就差哭出来了,本以为山匪都是不动脑子的,没想到这些山匪竟会这么难缠。“你给了他多少钱?”二当家的关注点总是这么与众不同。叶信芳眼珠子一转,随口就说道:“五十两!”“太过分了,我从前都只收三十两!”二当家义愤填膺的说道。第170章真相“老二,闭嘴!”大当家许是觉得二当家太过丢人现眼,张嘴呵斥道。二当家立马乖乖站好,整个大厅里的人见大当家不高兴,全都噤若寒蝉。唯独贾先生笑了笑,说道:“两位先生,是哪里人士?”叶信芳算了一下,那条路,是琉省进京的必经之路,便说道:“我叫叶信,这是我弟弟叶宋,我们是琉省人,家道中落,于读书又无甚天分,就带着所有积蓄进京,打算做点小生意。”“琉省人吗?”贾先生听了皱眉说道。叶信芳不知为何他此种神色,但人在屋檐下,他也不好询问。“那为何你这弟弟,仍然一口一个读书人?”贾先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