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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的催促下,这才放开少年。“谢谢你。”宋修之向月奴道谢。他的脚才刚刚落定,又听见一声响动。月奴来不及细想,直接又单手抱起宋修之,突然脚下的石板一空,两个人一起急速的下坠。“啊啊啊!”宋修之害怕得尖叫了起来。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月奴的心也跟悬在半空,下坠没有多久,月奴忽然能摸到光滑的墙壁,本是悬空坠落,突然变成了沿着墙壁滑落。二人就这样抱在一起,顺着光滑近乎垂直的壁道往下滑动。“扑通!”二人落入了冰凉的水中。不过一瞬,月奴便在水中拉扯着宋修之往水面上浮。宋修之接连呛了好几口水,黑暗中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月奴却选定了一个方向拉扯着宋修之游过去,直到摸到满是滑腻的墙壁。月奴放开宋修之,自己先爬上去,这才转身拉住差点又沉入水底的宋修之。“这是哪里?”宋修之浑身一副湿透,在这阴寒的环境中瑟瑟发抖,努力的靠近月奴,想要汲取一点热量。“这似乎,是一处水牢。”月奴语带犹豫的说道。第157章唱歌“水牢?”宋修之不解的问道,镇静下来后,突然闻到了先前忽略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我们来时的路是不能走的,也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出口,若是没有,我们就出不去了。”月奴说道。“不能顺着爬上去吗?”宋修之问道。“你可以试试看。”月奴说道。黑暗中,二人在岸边摸索了一圈,一无所获,最终还是打算试试来时的路,那是一个圆形的洞口,直径约有两米左右,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内壁滑不溜秋的,倾斜度约莫有六十七度的样子,宋修之也顾不得干净与否了,在摸到洞口之后,就尝试着顺着着滑道往上爬,不过两步,便摸索到了一个抓痕。他接着往上摸索,又有一个抓痕,双手抓着这些痕迹艰难的往上爬,一直摸到了第十三个抓痕。他再试着往上爬,因为无处着力,而往下坠落,靠着那些抓痕稳住了身形。“爬不上去了。”宋修之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过爬了这么点路,他就觉得甚是疲累了。“下不来了吗?”月奴问道。黑暗中宋修之的神情有些尴尬,但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直接道:“我不敢下去。”这洞口离水面很近,宋修之很怕再次掉进水中。突然他觉得手掌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时想到了吸血虫什么的,慌不迭的松开手,而脚底恰巧又在此时滑了一下,宋修之整个人便顺着滑道往下滑落。“啊!”黑暗中月奴竖起耳朵听着他的声音,急忙赶过去接他,在宋修之以为自己要再次落水时,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月奴的身子被他撞击的晃了晃,差点再次落入水中。“你没事吧?”月奴难得的温柔询问。“我……我没事……”宋修之弱弱的说道,这怀抱太过温暖,他一时竟不想起来了。月奴却将他推开,说道:“我也看看吧。”宋修之有些害怕,四周黑漆漆的,但也不好阻止月奴。月奴也摸到了那些抓痕,在失去了抓痕的支撑之后,他依旧往上爬了几步,但最终还是退了下来。他是武人,不会像宋修之那般文弱,而是以一种缓慢平稳的速度往下爬。“老月,你怎么样了?”宋修之问道,他看着四周黑漆漆的,空气中又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恶臭,只觉得一切都糟糕透了。“我马上下来。”月奴答道。“这里好臭。”宋修之不高兴的说道。“这地方死过人的,当然臭。”月奴解释道。“啊!”宋修之一声惊叫,听了这话立马连滚带爬的往洞口跑去。“怎么了!”月奴急声问道,他还以为宋修之这边出了什么状况,加快了往下爬的动作,落到洞口,正好与赶过来避难的宋修之撞在了一起。“你怎么了?”月奴再次问道。“死死死……过人……我害怕!”宋修之紧紧的拉扯着月奴的衣袖。月奴听他这么说,难得的心软了一瞬,伸手将少年揽入怀中,问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怕什么?”“这……这不一样……这里真的好臭,万一有什么怨灵停留之类的……”宋修之上一次见到死人,还是因为月奴,不过当时人死了也没闻到臭味,且很快就离开了案发现场,不像现在这般,待在这个死过人的臭水坛子边。“这些抓痕,都是前人抓出来的。”月奴说道。宋修之原本没过抓痕的手,此时都恨不得剁掉,他本就有洁癖,若不是为了活命,也不会强忍着恶心来爬这滑腻腻的通道,一想到自己掉进了发臭的池子里,还喝了几口水,就恨不得将胃里所有的东西吐出来。他此时浑身湿漉漉的,心情糟糕,恨不得立时死了算了。“那他们的尸体呢?”宋修之小心翼翼的问道。月奴皱眉,说道:“怕是已经沉入池底。”这地方既然又臭味,一则说明是没有外物过来吃腐rou的,二则说明前人死了没多久。月奴感受到他一直在打哆嗦,想了想问道:“你很害怕吗?”黑暗中小少年用力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倔强的说道:“我才不怕!”月奴听到他的声音都在抖,想起从前叶信芳跟他说过的,宋修之到底有多么难缠,当时的叶信芳虽然是在吐槽,但语气中也带着宠溺,他一边嫌弃这宋修之的多事,一边又心甘情愿的迁就宋修之。“我唱歌给你听吧。”月奴忽然开口道,他想起叶信芳说过宋修之害怕的时候要听人唱歌。宋修之想着月奴这难听的嗓子,有些怀疑的问道:“你唱歌好听吗?”“那我不唱了。”月奴见他这么说,立马改口。二人又陷入了沉默当中,宋修之小心翼翼的挨近月奴。过了许久,许是觉得太过安静,宋修之说道:“你还是唱吧。”“夜风来,花儿开,小娃娃,慢慢睡……”月奴缓缓的开口,原本动听的童谣,经他唱出来跟鬼哭狼嚎一般。一遍唱完了,又陷入了沉默中。“你唱得真难听。”宋修之埋怨道。月奴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宋修之看不见,便开口道:“你既然觉得不好听,那我不唱了就是。”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宋修之闷闷的说道:“我还想听。”月奴唇角微微勾起,没有推辞,很快就唱了起来。听着这首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