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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光秃秃的石头,寸草不生。悬崖背后,正燃烧着熊熊大火,不可后退,对岸有一座高山,与之相连接的有十座石桥。石桥下并无桥墩,向下望去,是看不见底的深渊,险峻非常。桥与男子肩宽相同,若是一步走不稳,便会摔下去,粉身碎骨。每一座桥的远处,都有一个石洞,通往那座山。石洞上似乎写了什么,由于太远,看不清楚。背后的熊熊大火,似乎越烧越近,惹的众人纷纷往悬崖边上靠。原来不是穿越,是又被传送了……沈莫离道:“或许这些传送阵,并不是通向魔灵的,它们真正的作用,是用来转移和除掉修士的。”众弟子闻言怕了起来,有几人开始燃烧灵符,用来召唤师父,或者传送他们出去,但符篆烧了十几张,却都没有起效。慕青池站在崖边,探了探道:“崖低有强大的吸力,灵力无效。恐怕不能御剑,只能徒步过桥试试了。”有个胆小的弟子发颤道:“这桥又险,还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不如你们这些有能耐的先过去探探路吧,所谓能者多劳嘛。”此言一出,竟有多半人在附和他的话。有人道:“那也不够啊,有十座桥,但修为高的恐怕没有十个。”“这位沈公子也可以,他有仙剑又有千年精灵,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越是危难的关头,越能看出人的本质。本来都是道貌岸然、自命不凡的名门修士,此刻却都畏首畏尾、怯声怯气起来。先前未进入迷阵时,对沈莫离表示过不服的人,此刻全都称赞他是高人,高帽子给他戴了一顶又一顶。好在沈莫离经过多年训练,早已形成独有的思维习惯,他只做经过考虑的事,不会因他人的捧踩而冲动行事。未待他发表任何意见,立即出现反对的三人。慕青池道:“他不过也是金丹期,何时成了高人?”阮凄夜道:“昆仑派的人最多,按人数,也得昆仑多出人吧。”唐启道:“的确,诸位莫急。”若是沈莫离死了,灼光肯定也得跟着死,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沈莫离不骄不躁,泰然道:“无论早晚,诸位都要从任意一座桥上通过,没人可以避免。依我看,其实不必十人同时过桥,可以先过去一人探路,若是该路畅通,诸位便可通过。若是此路不通,便排除了一个错误的道路。”众人赞同,但谁也不愿当这第一个。唐启淡笑道:“仙脉阁乃修仙界第一门派,还请贵派的长老亲传,为诸位做个表率。”这话明显是用阮凄夜说过的话来堵他,他若去了就中了唐启的计,若是不去又丢了面子。但阮凄夜向来不是什么舍己为人之辈,不会因为区区激将法,就以身犯险,他看向别处,一副心不在焉状。唐启哼了一声,对诸位点点头,慷慨道:“既然仙脉阁惧怕了,还是由我们这第二门派来做表率吧。”言罢,他走向第一座桥。犹如带着罡风般的耳光,啪啪打在仙脉阁弟子脸上,打的他们脸颊生疼,面红耳赤。阮凄夜望着远去的身影不说话。慕青池摇了摇头,“阮凄夜的表现,在我意料之中。”沈莫离道:“不知道唐启会不会有事?”阮凄夜听到这里,忽然有点后悔,若是方才他勇敢上前,莫离此刻担心的人就该是他了。所以,他又错过了一次在莫离面前表现的机会……唐启临行前看了眼灼光,见他也盯着自己,唐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脚下走的也愈发平稳。石桥蜿蜿蜒蜒,忽高忽低,稍不留神便会坠下去。走到中段,忽的巨风刮过,差点将他吹下去,他被吓出一身冷汗,忙蹲下--身,紧紧抱住石桥,内心后悔不已,若是因逞英雄失去性命,那就太不值了。阮凄夜果然jian猾,宁愿当个缩头乌龟,也不当这领头之雁。等风完全停后他才敢继续走,走了许久,终于到达洞口。洞口写着“前世今生”不知这其中有何猫腻,唐启回头,却发现身后出现了透明的屏障,看来已无退路,只能前行。前世今生?好一个前世今生,唐启遇到灼光后,就有过如此猜测。如今他选中了这个山洞,似乎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迈步入内,忽的感到体内元婴受到攻击,灵力不断被未知能量汲取,但他无法逃脱也无法抗拒,只能用灵力护住心脉,坐以待毙。便要死了么?唐启向桥的那边望了望,什么也看不到,他想再看灼光一眼。下一瞬,他便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等他恢复意识时,身周环境发生了变化,场景似梦似幻,他虽身处其中,却无法融入。他正在一座山的山顶,前方有高约两丈的铸剑机关,由青石垒成,侧边有石阶。机关旁的石头上,刻有三个大字“灼光剑”。机关下方的炉鼎里,正燃烧着熊熊大火。唐启正要过去一探究竟,忽的出现了两名男子,一名是灼光,一名竟是他!“他”面有忧色、似是不忍,对着灼光道:“今日便是铸剑的最后一日,尤为关键,只是……你是否做好了牺牲地准备?你若不愿,我不会强求的。”灼光微笑,淡道:“灼光祖祖辈辈,便是为铸剑而生,死亡并不算什么,更何况是为了你。日后,我会化身为剑,护你左右,保你周全。”唐启垂于两侧的手指缓缓握住,又渐渐松开,抬头看着灼光坚定地目光,眸光闪烁道:“灼光,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吗?”灼光粲笑,“抱抱我吧。”唐启被拥入温暖的怀中,被抱得很紧,紧到他无法呼吸,他能感觉到灼光的不舍和眷恋,但他只是松松地抱着,不曾说出任何挽留的话。他目送着灼光迈上台阶,纵入炉鼎中,被烈火吞噬。鼎中青光大盛,霎时照亮苍穹。待温度降下,溶液冷却成型,将仙露倒上剑身,白雾散去,一把墨色仙剑便呈现眼前。唐启站立原地,呆若木鸡。内心越发觉得沉重,怅然若失到无所适从。他与灼光相识、相知已有数月,此时那人却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了。“灼光……我骗了你,其实——”唐启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从山下闻讯赶来了一群人,有他的父母,也有他们家的仆从,最多的便是身着道袍的,昆仑派的弟子与长老。长老道:“唐公子,灼光剑已铸成了?莫非这把就是?快随我等,把剑送到山上,上仙已经等候多时了。”“嗯。”唐启拿上灼光,此时觉得它有千斤重。在去昆仑派的马车上,唐启却止不住的想到灼光。他欺骗了灼光的感情,让灼光答应帮他铸剑,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