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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擦了一遍,突然听到有人骂自己,回头一看气笑了:“小王八蛋,说什么呢?”郭留连冷冷道:“光屁股也不害臊。”罗让瞪眼:“你还教训起我来了。”郭留连小声道:“猪啊你,余老师要被你吓跑了。”罗让这才恍然大悟,忙把衣服穿上,又有点不甘心地嘀咕:“又不是没看过。”郭留连惊叹:“哇!你们进展好快!”罗让匪夷所思地看了郭留连一眼,赏他一个暴栗:“从哪儿学来的乱七八糟?”郭留连摸摸头,不高兴地说:“我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嘿你。”罗让撸起袖子准备揍他,却听不远处传来余老师声音,“你又打他干什么?”兄弟俩同时抬头,只见余希声靠在门框上,白皙的面庞被夕阳染得绯红,微微笑着,温柔得恰到好处,而又令人沉醉。罗让一时看呆,郭留连便趁机跑到余希声旁边,告状道:“老师我饿了,我哥不给我饭吃。”余希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给你烧。”罗让赶紧抢上前来:“我烧我烧,吃什么?”“我随便。”余希声问郭留连,“你想吃什么?”罗让已经开始刷锅,闻言回头:“你管他呢,他啥都能吃。”郭留连不依:“我要吃红烧rou,上次老师做的红烧rou我没吃到。”罗让不耐烦:“红烧rou太费工夫,换个别的。”“你给他做吧。”余希声劝道,“这几天不在家,郭留连都吃食堂,今天放假了,就给他补补吧。”罗让不甘心地说:“好。”郭留连一蹦三尺高:“耶!”罗让黑下脸:“你作业做完没有?赶紧写作业去!”郭留连顿时垮下脸来。但这件事余希声不好给他说情,只能搂住他,好言好语地跟他讲道理,让他明白认真学习好好写作业的重要性。小孩子受不了大人念叨,面对老师又不能像面对家长一样甩脸色,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写作业去了。他不知道,边上勤勤恳恳做饭的兄长大人都快嫉妒死了。他也要被余老师搂在怀里哄的。罗让站在灶台前,生生把个韭菜炒豆腐干炒出了惊天动地的气势。余希声无奈摇头,去给他打下手,真是哄完了小的哄老的。他说:“你们兄弟俩一个样,都爱吃红烧rou。”罗让神色稍缓:“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余希声戏谑道:“怎么不记得?那天整整两碗红烧rou面条,被你一个人吃光了。”罗让脸红脖子粗,急道:“是你让我吃的。”“是是。”余希声道:“你注意点菜,别炒糊了。”罗让气冲冲地关了火:“好了!不炒了!”然后拿了个盘子把菜盛出来,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余希声夹了一筷子,品尝后竖起大拇指:“好吃!”罗让狐疑:“真的?”余希声笃定道:“真的!”“就跟你说,我的手艺是一绝!”罗让得意起来,美滋滋地说。接下来,他更卖力了,好像要把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一样。他没看见,余老师正在他背后偷笑呢。终于在月上柳梢时,一桌子菜都做好了。余希声照例只吃素菜,荤菜稍动两口便罢。罗让就说,光吃菜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想了半天,起身把珍藏的米酒拿了出来。“朱老三自己酿的。”给余老师倒酒的时候,罗让跟他保证,“度数很低的,你试试就知道了。”有了前一次经验,余希声虽然想喝,却有些迟疑不定:“我的酒量好像不太好。”哪里是好像,根本就是非常不好!罗让一边腹诽,一边诚恳地说:“你放心!绝对喝不醉!”在他的怂恿下,余希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一口让他眼前一亮。米酒甜甜的,只带了一点点酒味,比啤酒好喝多了。他喝完一杯,对罗让说:“再给我倒一点。”罗让就又给他倒了一杯。就这样喝了五六杯,余老师眼神迷离起来。郭留连看着跃跃欲试的罗让,把最后一块红烧rou夹到碗里,幽幽地说:“哥,你想干什么呢?”罗让吓了一跳,凶巴巴呵斥:“大人的事你懂个屁!”郭留连道:“你知道为什么朱老三看见余老师回来会那么激动吗?”罗让:“?”郭留连:“因为他们都在说,罗让把余老师拐跑了!大家怕学校又要没老师了!”罗让:“你到底想说啥?”郭留连郑重道:“哥!我们桥头村小学最好的老师就托付给你了!你千万别惹他生气,要经常亲他,跟他好,懂吗?”罗让先是一呆,然后就跟被踩到尾巴的大黄一样,“嗷”地一声跳了起来,抄起晾在屋外的拖鞋就要打郭留连屁股:“说!这都是哪儿学来的!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郭留连往外飞奔而去:“都是朱小宝教我的!你找他!”罗让把拖鞋往地上一摔,气哄哄道:“朱老三!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我非要找你算账不可!”说着就要去追郭留连。余希声听到动静,迷迷糊糊抬起头,清亮的双眼早已蒙上一层水雾。他支着下巴,仰着头,傻傻笑了两声,打了个酒嗝,软软地看了罗让一眼,道:“你又打他啊?你别打他呀。你看我从来不打你的。”他声音也软软的,听到罗让耳朵里,像用羽毛刷在罗让心尖上一样。罗让迟疑地看了眼郭留连逃走的方向,重新坐下来,看着余老师想,还是明天再去找朱老三算账吧。第24章罗让把喝醉的余老师背回了宿舍。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很顺利地从余老师口袋里拿到了宿舍钥匙,打开了门,把人送到了床上。宿舍床太矮,罗让又太高,想看一会儿余老师,就只能蹲在床边,小板凳都没得坐。余老师长得好看,他知道,但他看久了,发现余老师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耐看。视线在红润的唇瓣上打了个转,他突然跳起来,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那是他偷偷亲过的……罗让用力拍了下头,想把脑子里的不可描述全部拍飞,然而一巴掌下去,只让头脑更加发热而已。他全身guntang,仿佛所有肌rou都开始燃烧,不知从哪里来的许多热气在身体里四处乱撞,让他想狠狠发泄一通。他跑了起来。在寂静的深夜,沿着一条月光下的小路,往村外的荒地上跑去。他喘着粗气,不知疲倦地向前奔跑,脑中杂念逐渐消失,只有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眼前空旷荒芜,目力所及已经没有人烟。他跑到了荒地上,像从前许许多多次一样,当半夜被燥热惊醒时,独自一人在月下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