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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饭菜,要去拿便盆。郝添颂摇头,脸色不太好看,“当着饭菜的面,别说那个词。”门没有关严,外面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郝添颂就一直看许细温的脸色,可她表现的太平静。许细温端着汤碗,夹着菜,慢慢喂他,她很少说话,做得很认真。饭吃完了,郝添颂受不了沉默,主动解释,“我和她没有关系。”“嗯。”许细温应了一声,问他,“吃饱了吗?你还可以再吃小半碗。”郝添颂摇头,皱着眉头,以为许细温会问点什么,难道是生气了?“两家离得近,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她喜欢我二哥。”“哦。”许细温慢半拍地回答,并要收拾碗筷。郝添颂急了,“我和她真的没关系,不久前,我二哥被我妈发配出去,他宁愿在外面流浪都不肯去找她,她生气了。”“噢。”“……”郝添颂觉得自己有点闷得慌,“你不介意?”许细温放下碗筷,淡淡笑着,淡淡地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就是你二哥的事情,我没必要知道;如果……我不需要知道。”“我当然说的是真的。”郝添颂急着求证,“还有如果什么?”“如果她是因为你,我不需要知道。”“不需要知道!”郝添颂一字一顿,加重语气,重复这五个字。“你好了,我就离开。”“好好好。”郝添颂气极反笑,连说了三个好,他突然往后仰,躺回床上,“我要是好不了,你一辈子就陪我耗在我这里吧。”半夜,甘小姐起来喝水,看到客厅亮着灯,端着水杯走过去,“照顾郝少爷还不够累吗?”“这点做完就睡了。”甘小姐站在旁边看许细温麻利地做着缝合的收尾动作,“啧,为什么我就学不会呢。”“我也不会。”许细温说。“……”甘小姐无语了一阵,“你做的挺好的。”许细温把手里的衣服翻过来,不好意思地笑,“我把郝添颂的衣服剪破了。”甘小姐歪在沙发上,笑得没心没肺,“剪破就扔了呗,他又不差这一件衣服。”“这是他的衣服,还是由他扔吧。”许细温把衣服端端正正地折叠好,还是刻意把缝补那块折叠进里面。甘小姐看着她的动作,发呆。“很晚了,快去睡吧。”许细温对她说。“你会不会嫁给郝添颂?”甘小姐似乎很苦恼。许细温被问得一愣,反应过来就是肯定地摇头。“他家气氛太严肃了,对吧。”甘小姐摊手摊脚地靠在沙发里,怅然地说,“我喜欢郝添慨,不是特别喜欢,可能只是有点喜欢。这点喜欢,丢了舍不得,不丢又觉得不值得。我可不想处在他那样的家庭里,束手束脚一辈子。”许细温不去打扰她的自言自语,静静听着。“他也不是特别喜欢我,看到我的时候没有多么喜悦,看不到我的时候也没有多伤心,连看到我和郝添颂在一起都不吃醋,他就是不喜欢我。”甘小姐还在自我剖析,“为了这么一个称不上喜欢我的人,关在他家一辈子,实在不值得,我还是不要想嫁给他的事情了。再说,郝添慨花花肠子习惯了,我可保不齐哪天把这么个丈夫,告上法庭,太丢人了。”“……”许细温已经很累了,心里想着,这些话不用告诉我的,“其实,你不必……”许细温还没说完,甘小姐就扑腾坐起来,“你也觉得,郝添慨长得帅气,身材也不错,你也觉得我不从他那里捞点什么,就放过他,有点吃亏吧。”“不是。”许细温摆手否定。甘小姐却选择不听,她抬手阻止许细温要说出口的话,仰头把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完,豪气万丈地擦嘴巴,“等我睡了他,再放过他吧,凭什么别的女人可以,我不行。就这样了。”说完,大步往郝添慨的房间走。住在一个房子里这么久,许细温还是第一次知道,郝添慨睡觉不锁门的。“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从郝添慨的房间里传出来,“甘溪,你活腻歪了。”“被我压着的你,才活腻歪了,你凭什么看不上我……”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其他声音却越来越清晰。许细温听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又面红耳赤,赶快撤离现场。第二天,许细温做好早饭,郝添慨都没出来吃。到了十一点,郝添慨才扶着腰从房间里出来,手腕上一圈红,出来第一句话就是,“甘溪呢?”“走了。”郝添颂终于肯出房间,许细温在轮椅里放着垫子,让他躺得舒服些。郝添慨骂了句什么,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粗气。郝添颂看二哥,奇怪地问,“昨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甘溪怎么突然走了?”许细温又想起来昨晚的那些声音,耳根子发红,“不知道。”郝添颂更奇怪,好在没继续问。郝添慨回房间,收拾了小小的行李箱出来,大步往外走,声音还在,“许细温,麻烦你照顾阿颂几天,我出去几天。”“好。”许细温答应下,又收了阳台上的衣服,“甘小姐的衣服没带走,你带给她。”郝添慨捏着递过来的嫩黄色的内|衣,咬着一口好牙,被人戳穿很没面子。郝添慨走了很久,闭着眼睛的郝添颂,突然问,“甘溪睡了我二哥!”“我不知道。”许细温赶紧否认。郝添颂低声说,“我们兄弟两个一样的命运,都是被人睡了,醒来就不见人。”“我第二天没走。”许细温纠正。郝添颂趁机说,“你后来走了。”“……”许细温笨拙地转移话题,“你要不要吃核桃,对身体好。”“不吃。”郝添颂接着闭眼睛,不知道是太暖洋洋的太阳晒得他昏昏入睡,还是假寐真生气。看时间差不多十二点,许细温要去做饭,郝添颂才反应过来些什么,慢腾腾地说,“昨晚他们在房间的时候,你听到了。”“我不知道。”许细温要装傻到底。整个下午,郝添颂都呆在房间里,医生进去过一次。许细温要进去看看,医生说,“我想,他现在更想一个人。”五点左右,许细温进郝添颂房间,他沉沉睡着。在床上放着一个打开的折叠床上桌,上面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郝添颂歪着头,睡得很不舒服。许细温把电脑拿下来,手指触碰到键,继续工作,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出来。不怎么和谐的声音,不怎么和谐的画面。许细温捧着电脑,怔怔地看着,里面的两个人越演越烈。很久后,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