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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路线可以走她为什么不走,跟他们计较?那是掉价!学宫里超过半数的学者是她手下的人,有她一声令下,自愿去教导女孩子的不要太多哦,而在谨欢又卖了一回刘据,试图联姻皇室的人家也纷纷将女儿送来了女学。对于这些暗地里谋算甚多的人家,谨欢心知肚明,也不打算戳破。现在且让他们得意着,等再过段时间,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只是这一通忙碌下来,又因为卫青不在,刘某人也没啥心思,原本答应刘据宝宝的秋狩就没能成行。事实上等到大军还朝的时候,已经约莫是冬日里了。一轮御前献俘,不止刘彻龙心大悦,就是长安城里的百姓,也都是神采飞扬。街头巷边,都在讨论着大将军的功绩。在这漫天的喜意之中,夏侯颇的丧事,就显得不那么显眼了。若不是因为娶了平阳,夏侯颇这么一个人,在勋贵繁多的长安城里,并不是一个惹眼的人,事实上除了他几个知己好友,也没人在意这位汝阴侯。只是怎么说也是半个皇家人,就这么死了,消息总归是要报上来的。“晦气!”刘彻嫌弃地扔了折子。正是大喜之日,刘彻更是为此大宴群臣,宴摆三日,民间也因此热闹非凡,夏侯颇偏生死在了这个时候,可不就是死都没挑个好时候嘛。不,也许应该说,他正好挑了个好时候死了。“按例吧。”按理说,夏侯颇是平阳的丈夫,刘彻就是看在亲jiejie的面子上,也会加个恩,可谁让这个倒霉蛋死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了呢,小心眼如刘彻能够按例就不错了,想要加恩?还是别做梦吧。处理完了一摞折子,刘彻又去椒房殿接了儿子,父子俩暗戳戳出宫往长平侯府去了。似的,刘据这两天在椒房殿,而不是朝阳宫,因为谨欢不在宫里。谨欢素来不怎么喜欢参加这些个名目繁杂,实际上机锋还特别多的宴会。她秉性如此,刘彻也不强求,所以她就干脆趁着宫里宫外都热热闹闹的这个机会去了长安城郊一趟。前几日馆陶姑姑才给她传了个消息,说是想约她在长安城郊的别院见面。这个别院并不在公主府的任何人名下,就是刘彻估摸着也查不到,只是馆陶素来和谨欢没有太多交际,想要约她见面,只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阿娇回来了。果不其然,刚进了内院的门,就看到了树下正在打棋谱的陈娇。听到脚步声的陈娇抬头,见是谨欢,登时眉开眼笑,扔了手上的棋谱,快步上前拉住了谨欢的手,“表姐,许久不见,你可安好?”“我自然是好的,不过我看呐,你倒是更好了。”看到现在这样生机勃发,明媚鲜妍的陈娇,谨欢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好了好了,外头凉,进屋说话去吧。”馆陶爱怜地看着小女儿,柔声叮嘱道。“表姐,你跟我来,我这两年寻摸了不少好东西呢,快来瞧瞧……”被母亲这么一提醒,陈娇立刻想起了带给谨欢的小东西,拉着谨欢的手就进了房间。许是刚到长安,东西也没怎么收拾,乱乱糟糟的,陈娇不好意思地咬着下唇笑了笑,“表姐,让你见笑了。”谨欢顺手拿起了手边上一个泥娃娃,比了比自己道:“这是比对我捏的?”陈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揶揄道:“那哪能啊,这泥娃娃泥胎木塑,不及我表姐万分之一不是。”谨欢点了点陈娇的眉心,“性子倒是越发野了。”“可不就是,我娘老说我没个正形,疯疯癫癫的,只是我觉着吧,我都已经正经了那么多年了,好容易‘再世为人’,还是让我好好活泛活泛吧。”陈娇显然是在一路的旅程之中收获良多,现在的她,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前半辈子犹如前生,大梦一场已经醒来,后半辈子,才是她的现世。“能说出这话来,可见得是真过得舒心惬意了。”“这是自然,我这辈子都没过过这么畅快的日子,天地宽广,那一亩三分地跟自由比起来,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可了不得了,竟连一亩地多大都晓得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阿娇吗?”“那表姐可要重新再认识一回?”“哈哈哈哈哈……”馆陶听着房间里传出来的笑声,也不自觉弯了嘴角,她这个侄女是个好的,既然她有心想要做一番事,她这个当姑姑的,怎么着也该帮上一帮的。第196章大汉长青馆陶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哪怕她已经将手上大部分的权柄用来交换女儿的自由,但是剩下来傍身的那一丢丢,也足以让她帮助到谨欢。对于此事,谨欢不知,馆陶也无意让她知道,但是暗卫们还是查出了其中内情,趁着谨欢去学宫的时候回禀了上去。“罢了,既然馆陶姑姑不提,我也权且当做不知就是了,只是以后暗地里帮衬一些就是了。”她可不是什么白眼狼,馆陶帮她,肯定是因为阿娇,可是她帮阿娇,也只是本心里的想法。她无意承这份情,觉得还是以后不动声色地还了比较好。“还有,主子,汝阴侯的死貌似另有隐情。”因为平阳三番五次针对谨欢的缘故,谨欢对这个jiejie也比较防备,放在她那儿的人手也不少就是了。“隐情,什么隐情?”怎么说那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夫,谨欢虽然自己可以不去吊唁,该送的礼还是要送的。但是如果谨欢没有记错的话,夏侯颇应该还有几年活头来着,而且他也不该是生病死的,按照史书记载,这丫原本是自杀,是因为和父婢那啥啥而畏罪自杀了。事实上终汉一朝,因为各种各种乱七八糟的情感关系而获罪除爵甚至小命玩完儿的,并不在少数,夏侯颇也不是个例。谨欢对这个便宜姐夫的过世唯一的触动就是,死的时间不对。所以暗卫一说有问题,她就忍不住阴谋论了。“怎么样,到底是怎么死的,被人下毒给毒死的?”谨欢兴致勃勃问道。哪知道暗卫这会儿反倒有些吞吞吐吐起来。谨欢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了,这里头还有我不能知道的?”“主子,这,这怕是污了您的耳朵。”暗卫的神情越发窘迫。“说!”“是,这位汝阴侯,是马上风死的。”谨欢:“……”日哦,搞这么激烈作甚噻!说了最重要也是最难启齿的开头,后面也就顺畅了,“不过据我们事后调查,那日的房中燃了药香,原本这药香只是让人身子骨渐弱,精气缺损,缠绵病榻的,哪知道那婢女为了争宠又下了催/情/药,这两相叠加之下,然后就——”暗卫忍不住就摆出了一个纠结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