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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明,对。”“你还敢说孤英明?”薛钧良道:“赵戮啊赵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来,孤从来都不怀疑你对孤的忠心耿耿,在孤的身边,你是最忠诚的人,虽然一直远在奉地,但是从来不会有二心。而现在呢,你想要说什么,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别说了错话。”赵戮一直垂着首,半响才开口,声音不算大,仍然很平静,在没有声响的暖阁里,却显得很突兀。“末将深知自己的话会惹得陛下不快,只可惜末将不吐不快,陛下……既然奉洺已经疯了,陛下何不仁义为上,放他一马,这样奉地百姓也会知道陛下仁厚的。”他话音放落,薛钧良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喝道:“赵戮你胆子大了。”薛钧良站起身来,绕过桌案,随手拿起一个折子,扔在赵戮面前,道:“你这些日子给孤上书,孤就当你是糊涂,一时糊涂写了四五个表彰,让孤放了奉洺,但是孤看你并不是一时糊涂,你真是糊涂透顶了!孤怎么放了奉洺,你了解他,你来说说看,孤放了奉洺,是让他招兵买马东山再起,还是让他暗中刺杀?”“陛下……”赵戮的声音梗在喉头里没说出来,薛钧良的话不错,依自己对奉洺的了解,如果薛钧良放了奉洺,奉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好了。”薛钧良叹了口气,“你在奉国呆了这么多年,你不忍心,孤也能理解,不然孤早就把你捉起来问个谋反之罪了。你这些日子也累了,孤曾经说过,忙完这些事情,就让你歇歇,你回去罢。”赵戮心里一沉,知道薛钧良这样说,其实是在敲打自己,如果自己再多说那么就是谋反之罪,让自己歇歇,其实就是罢了自己的官。赵戮摘下官帽,双手擎着放在一边地上,叩首道:“赵戮是倔脾气,想必陛下重用赵戮也是出于这一点,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后悔,如果陛下不能放过奉洺,赵戮甘愿和奉洺同罪,替他分担刑罚。”薛钧良被赵戮这一句话气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劈手将手边的折子砸在他身上,冷笑道:“赵戮你是疯了?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觉得自己功绩大,肆无忌惮了?”赵戮道:“罪臣不敢,只不过罪臣心中有事,如果不这样做,非但不会活的舒坦,反而生不如死。”薛钧良冷冷的盯着他,道:“好……你这么想,孤不成全你,显得孤不够大度,您想坐牢,想吃苦,想受刑,那你就去罢,不要后悔。”“谢陛下成全。”赵戮又拜了一下,瞥见放在地上的官帽,眼睛似乎酸了一下,这是他一辈子的抱负……赵戮被侍卫押起来,送出宫去,薛钧良的话自然不是说着玩的,真的下了狱。滕云本身在云凤宫的后园里连剑,瑞雪突然冲过来,眼圈都红了,脸上几乎哭花了,看见滕云就跪下来,捉着滕云的衣角,道:“主子,主子您救救赵戮将军罢!”滕云还不知所以,忽然有人说赵统求见。云凤宫是后宫,外臣不能进,但是滕云又是滕南侯,所以赵统来见滕南侯,似乎又没有什么不规矩的。赵统来的很急,一见到滕云就跪下来叩首,道:“侯爷,您去劝劝陛下,陛下要将赵戮将军凌迟处死。”滕云一听有些发愣,道:“为何薛王会突然要杀赵戮?”赵统道:“将军为了奉王的事情去求大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大王怒不可遏,先是将将军打下了狱,又要杀将军。”瑞雪哭道:“将军那是一心求死,奴婢一直跟着将军,怎么可能不知道将军的心思,将军虽然一直效忠于大王,但对奉王的心意也是真的,一直以来都把自己憋在死路上乱撞,如今奉王沦落如此,将军心里一定不好过,他是想和奉王一起同生共死,奉王如果活不了,将军岂可能独活!”瑞雪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腾云心里猛跳了两下,伸手扶住桌案,他自然知道赵戮和奉洺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不明白赵戮的感情,幸而此时自己是滕南侯,自己叫滕英,要不然他和薛钧良仍然在对立的路上打转。有些事情本身是合情的,却永远不会合理,赵戮为了忠义,对薛国忠诚,这本身无可厚非。而一切已成定局之后,想必赵戮是解脱的,终于可以随性一回,或许他能为了自己的国家战死,却只能为了奉洺而活。如果一个人的生命里只有儿女情长,这确实是个懦夫,只不过,一个人而已。☆、81第三十五章完结赵统和瑞雪见滕云不说话,都急的不得了。滕云盯着窗外思索了一下,随即道:“这件事不能去劝,劝了也没用,说不定适得其反。”赵统以为滕云是不想帮忙,瑞雪捂着嘴泣不成声,滕云又道:“如果薛王肯放奉洺走,吕世臣可以归降么?”赵统愣了一下,随即道:“我事前去牢中走了一趟,吕世臣的意思是不肯归降,但是如果放了奉洺,还真是说不准。”滕云道:“如果吕世臣肯归降,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奉洺和赵戮。”瑞雪道:“是什么办法?如果可以让大王放了奉王和将军,吕相一定会三思的。”滕云道:“薛王那里谁也不能去劝,他正在气头上,去劝说反而适得其反。”他说着顿了顿,道:“就麻烦赵将军去牢里走一趟,再见一次吕世臣,让他归降。”赵统觉得事不宜迟,就当下出了宫,往牢里去了。滕云安慰了瑞雪两句,自己去了前殿。滕云过去的时候,薛钧良正在看折子,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薛钧良并不专心,似乎在想什么。等滕云走近了,薛钧良才察觉有人来了,抬起头来,见是滕云,才松了口气,揉了揉额角,笑道:“是来陪我用午膳来了么?”滕云笑了一声,道:“陛下,现在已经下午了,午膳的时辰早过了。”薛钧良一边放下折子,一边道:“忙的忘了时辰。”滕云道:“陛下注意身体罢,不要太劳累自己了。”薛钧良不禁笑道:“诶,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觉得这么没有说服力呢?”滕云听他揶揄自己,也有些尴尬,确实滕云就是那种总是把自己逼到筋疲力尽的人。薛钧良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过来,滕云挨着他坐下,薛钧良道:“你有什么心事么?”滕云愣了一下,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