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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是大将出身,在沙场上骑射是最重要的,自然不畏惧滕云的要求,一口就答应下来。薛钧良瞧滕云微笑着,眼睛里却是势在必得的风采,猛地有一瞬间失神,他还记得当年看到滕云在战场上的样子,也是如此逼人,如此夺目,这个人是天生的将才,天生就该如此锋芒毕露。薛钧良笑了一声,滕云转头去看他,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妥,只是看到薛钧良一脸温柔的笑意,喝了些酒,似乎卸去了平日的冷漠和隔阂,他轻轻拍了拍滕云的肩膀,柔声道:“这正好,我一直没有机会得见滕将军的风姿,趁现在倒要好好瞧一瞧,想必滕将军不会让我失望的。”滕云这个人最不怕就是别人的强硬,因为他也有一副铁骨头,从小到大没有吃不了的苦头,只是他害怕别人对他温言软语,因为滕王的儿子众多,不缺他一个人,滕云一出生就像没爹的孩子一样,母亲又早逝,没人会对他温柔对他爱护,滕裳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他记得滕裳一辈子,如今第二个对他好的人,竟然是薛钧良。滕云喉头滚动一下,张了张口,最后只是道:“谢陛下厚爱,微臣尽力而为。”薛钧良命人掌灯,众人来到旁边的武场之上,四周掌起了火把,黑夜里星星点点的星火,似乎非常壮观,在辽阔的武场上,有一种悲壮的错觉,就好像战场一样。姜谕让人牵来马匹,何氏三人和滕云一人一匹,远处放一个箭靶子,旁边竖起两个火把照明,箭靶在夜幕之下明明暗暗,别说想要射到正中,就是看也看不真切,而四人是要骑在马上射箭,那就更是难之又难了。不过这种骑射对于四人来说都是小意思,行军打仗难免会有夜间偷袭,或者夜间夺寨,将士们都会练习暗处的骑射。何氏三人有自己的弓箭,命人取来,滕云让姜谕帮他找了一把弓,没想到滕云掂了掂却笑道:“麻烦姜总管再寻一把轻弓来,我方才喝了酒,怕是拉不动这么大劲儿的弓来。”小太子和何氏三人一听都是冷笑,连弓都拉不动,还怎么射箭,弓弦的劲力越大,箭才会越快,射出去的威力才越大,换一把轻弓,只会被人耻笑是门外汉。四人都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滕云背着几支箭,一手执着缰绳,一手握着轻弓,何氏三人朝滕云这边看了一眼,于是默契的喝马而出。滕云也一震马缰跟了上去,何氏三人的弓弦劲力大,自然会在远一些的地方就搭弓射箭,滕云起初不着急,看着他们拉弓,也松开马缰,从后背拿出三支长箭,双手拉开弓弦。只是他的箭头却不是瞄准箭靶而去,就在何氏三人射出弓箭的一瞬间,滕云也找准了时机,猛地松开弓弦,三支长箭夹杂着风声,单听“哆哆哆”三声,又是几声轻微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滕云三支箭射出,丝毫不停顿,立马又回手抽出最后一支长箭,搭在弓上,拧身松手,也不去看到底射没射到靶子上,勒转马头转瞬之间又回来了。姜谕让人举着火把去看,箭靶子上面竟然只有一支箭,看箭头的颜色是滕云的无疑。姜谕又让人去寻何氏三人的长箭,在不远处又找到了滕云的三支箭插在地上,旁边竟然是三支被劈断的长箭。姜谕把所有的箭放在木盘子上,呈上来给薛钧良看。薛钧良笑着拿起断掉的箭,道:“如何,你们服了么?”小太子薛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何氏三人都惊诧的看着自己的箭,不由得惭愧不已。薛钧良见他们不说话,也不强求他们,道:“既然如此,大家就散了罢,时候也不早了。”薛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先前笑话滕云换轻弓,只不过就算对方用的轻弓,也能轻而易举的将三人的箭削断。小太子只能一咬牙,跪下来道乏,然后逃跑一样没了影子。薛钧良笑了一声,道:“太子往后若是找你麻烦,你大可以教训他。”滕云道:“太子虽然年岁尚轻,但是为人重情重义,又耿直有才识,日后必然可以成才。”“哦……”薛钧良忽然暧昧的笑了一声,道:“滕卿对太子的评价似乎还很不错,不过这样也好,孤的儿子自然就是你的儿子。”“陛、陛下……”滕云惊的心头一跳,薛钧良之前的动作也好,说话也好,只是暧昧而已,此时的话却再明白不过了。薛钧良道:“走罢,衣服还没换下来。”滕云就这么心惊rou跳的被薛钧良带着往云凤宫而去,今日的云凤宫到处都是一片喜红色,连床帏都被瑞雪换成了大红,桌上摆着喜烛和美酒菜肴,合卺的杯盏显得异常显眼。薛钧良让瑞雪拿一件干净的衣服来,瑞雪笑嘻嘻的道:“既然酒宴都吃好了,不如不用穿喜服了罢。”薛钧良嗔了一句“贫嘴”,却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他知道滕云脸皮薄,禁不住调侃,又道:“还不快去。”瑞雪嘻嘻笑着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又拿了一件大红色的喜服来,然后就退了下去。内室里只剩下薛钧良和滕云,滕云顿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拿过衣服道:“微臣斗胆请陛下回避一下,好让微臣换衣服。”薛钧良笑道:“何来回避一说,我来帮你。”他说着伸手去解滕云的衣服,滕云像被火撩了一样,退后了一步,却不想挨到了床榻,更是脸红起来。薛钧良见他退无可退,自然又去解他的衣带,帮他把外衫褪下来扔在床上,又拿过干净的喜服给他穿上。滕云被人服侍惯了,但从来没有被薛钧良伺候过,动作难免有些僵硬,又惹得薛钧良一阵发笑。给滕云套好衣服,薛钧良终于知道为何瑞雪出去的时候笑的那么开心,原来这件喜服并没有衣带子,也没有盘扣,系也系不上,只能暧昧的敞开着。滕云顿时觉得还不如不换,有点茶水也没什么,只是现在已经穿成这样了,又不好换回去。薛钧良为他整理衣服的时候,故意在他腰上留恋了一阵子,滕云不敢动晃,但是觉得自己的腰直发抖,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以前薛钧良总是没事就戏耍自己一下,但又不太过分。这种暧昧的揉捏,虽然时隔已久,但是让滕云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薛钧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知道自己是滕云,已经知道自己做过假皇后,故意想让自己想起以前的事情。滕云还记得滕裳提醒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