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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却一副憔悴模样,想必是打击很大,孤早就听闻世子一直是个大孝子,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还是节哀顺变罢。”薛钧良这几句话前文不对后提,让人听起来感觉怪怪的,有些不阴不阳,薛长敬赶紧顺着他的话附和,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薛王起初并不提世袭的事情,只是问薛长敬身体怎么样,封地的民风怎么样,又问薛长敬多大了。薛钧良笑道:“虽然皇叔在世的时候,孤和他不经常见面,但是孤对皇叔的感情甚笃,想不到长敬你至今还没有正妻,岂不是让皇叔心寒么?眼下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京城,孤也没什么能赏赐给你的,就帮你找一个配得上你的嫡妻如何?”薛长敬站在下面直抹汗,他不知道薛王是不是听说了他只好男色的事情,正安侯还在世的时候也知道他喜好男色,但是也娶了几房小妾,管也管不来,最后也就不管了。而朝臣中的滕云薛后阳他们早就知道薛长敬的秉性,听到薛钧良这么说,知道好戏就要来了。薛钧良果然没辜负大家的期望,高深莫测的笑道:“奉主前些日子还和孤提起联姻的事情,孤能想到的公侯也就后阳一个,奈何奉国九公的女儿们都是金枝玉叶,后阳心思太粗,怕怠慢了,没想到长敬也没娶亲,那这样最好不过了,孤现在就为你亲自指婚。”薛长敬吓得冷汗直流,奉国九公的女儿怎么也是娇生惯养的,嫁过来自己的夫君不碰她,岂不是看不起奉国的作为,还不挑起两国开战么。还不等薛长敬说什么,薛后阳就站了出来,笑道:“臣弟也觉得此事甚好,臣弟在沙场厮混惯了,也生怕怠慢了郡主。”薛钧良道:“此事甚好,长敬啊,如果你没有什么异议,那就这么定了。”薛长敬想反驳,但看到薛钧良似笑非笑的样子,禁不住联想到之前的杖责,浑身又疼了起来,最后吓得没敢说话。薛钧良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如此,孤还有一件事情想提。”他说着,顿了顿,笑道:“之前章洪贼子侵犯洺水,滕卿不得以挂帅出征,如今章洪已诛,贼子全部被俘,还要褒奖滕卿才是。”滕云听他提到自己,上前半步,垂首道:“微臣惶恐,陛下错爱了。”薛钧良笑道:“你不要谦虚。既然滕卿已经凯旋而归,那么之前的事情自然不能做罢,沈太傅说的对,滕卿的命格就是生来助孤的,不如就趁着长敬大婚,也把滕卿接进宫来。”滕云顿时愣在当下,睁大了眼睛抬眼去看薛钧良,薛钧良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戏耍的样子,但毕竟他是一个男子,被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滕云心里似乎还是觉得过不去。薛长敬立马投过来一副了然的目光,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被打,原来动了不该动的人。滕云自然注意到了薛长敬的目光,那眼神里有了然,也有奚落,手不自主的握成拳,滕云并不说话。薛钧良瞧见薛长敬的目光,眯了眯眼,他现在不由自主的去关注滕云的感受,此时看着滕云不好受,心里也不舒服,嘴似乎有点不听使唤。道:“孤的做法也算是顺应天意,毕竟不只一个人和孤提起过这件事,如果哪位爱卿有异议可以现在就提出来,孤也不是独断专行的人,对不对?其实有一点,孤有点儿改变心意了,滕卿的建树和功绩大家也有目共睹,孤想着,如果把他接进宫来,似乎又委屈了他一些,不如这样罢……既然滕卿有才有德,而且身份显贵屡立战功,就让他做这三宫之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薛钧良的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有些惊讶,纷纷四顾,似乎在看谁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只是过了很半天,也没人站出来,最多在下面窃窃私语。滕云皱了皱眉,他更加搞不懂薛王在想什么了,如果是想要圈禁自己,之前封个贵妃,已经是很给脸子的做法了,他万万不能想到,薛钧良两嘴皮子一碰,竟是让他做皇后。薛长敬更是频频往滕云身上看,那意思好像是想找出滕云到底哪里与众不同,或者哪里把薛王迷得神魂颠倒,恐怕不是这一张脸这么简单,如果他脸上没有伤疤似乎还凑合着。最后还是沈翼站出来道:“滕南侯德才兼备,确实是皇后的最好人选,微臣也相信,依侯爷的才干,连沙场都能无往不胜,可何况是三宫呢……只不过这件事情颇为繁琐,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好的,陛下不如先请正安侯世子挑选画像,好回复奉主。”薛钧良哪能听不出来沈翼是缓兵之计,不过他也不在乎,其实薛钧良说完了也在暗暗心惊,就算眼前这个人是他上过心的人,但也同时是他一心想要杀的人,他低估了滕云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同时又高估了自己的冷静。薛钧良点头道:“沈太傅说的也颇有道理,那此事暂且如此,稍后正安侯世子就去挑选画像罢,选好之后择良辰吉日,迎娶奉国郡主。”散了朝之后,薛钧良想留下滕云,但是他也不知道留下对方要说点什么,什么都不说反而尴尬,索性没开口,反而是薛后阳留了下来,请求见薛王。薛后阳道:“臣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该臣弟置喙,只是世俗难为,陛下为何突然想立滕南侯为后了?”薛钧良叹了口气,道:“那你为何不再娶了?”“这……”薛后阳不自在的挠了挠脸,道:“臣弟是真心待滕先生的,所以……所以自然不能再娶,也不愿意再娶。”“你觉得再娶会委屈滕裳?”“其实臣弟觉得,这也不是委屈不委屈的事情……毕竟滕先生是男子,他有的时候比臣弟还要强势,只是觉得……如果真的有心,必然是诚心相待的,怎么还能容得下别人。”薛钧良静静的听他说的磕磕巴巴的,眼睛看着前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过了很久,薛后阳甚至觉得他在愣神,薛钧良才收回了目光,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陛下……您别取笑臣弟。”“不是取笑你,”薛钧良道:“我也有仔细想过这件事情,如果我纳了滕南侯为贵妃,皇后空着,我又怎么想再让别人来做皇后呢?”“陛下您……”薛后阳惊讶的话说了一半,却猛然顿住,好像觉得不该往下说。薛钧良却点了点头,似乎是肯定了薛后阳没有说出来的话。薛后阳更是惊诧,心里乱的比乱线头还乱,他出了大殿,还碰到了从军机处出来的滕云,登时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