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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只有片刻。时日久了之后,伤痕可以痊愈,苦痛可以忘却。但唯独放不低的,是心底里越压抑越强烈的思念同爱。再爱他一晚,只一晚。是不是,就唔算罪过?郁飞伸手探入了黎烬的发丝间,微微张开了口。黎烬惊讶着郁飞的反应,他不确定郁飞是否清醒。这个世界太过复杂危险,但至少这一刻让爱回到最原始的模样。不似平日调情时的接吻,这个吻纯粹的只有唇齿间的纠缠。直到彼此的呼吸变得沉重仿若窒息,方才停低。郁飞还来不及回神,黎烬的舌尖已经开始挑弄自己的颈项,随着锁骨逐渐下滑,契合着宽大的手掌在胸前与腰迹摩挲,所有的敏感部位都被他有条不紊地挑弄着。犹如陷入□□泥泽一般,愈陷越深。月色之下,那些逐渐淡去却依稀可见的伤痕在黎烬的眼里那样触目惊心。黎烬停下了动作,片刻沉吟之后,他再次吻上了郁飞的唇齿。冗长而温情的一个吻,像是想用这个吻将一声声抱歉全都话给他知。灵魂同rou体的交织在一次次的碰撞中激荡,快感充斥着彼此的大脑。酒精的作用让郁飞的大脑变得迟钝,身体的触觉却越发敏感。快感如热浪一般侵袭着郁飞的大脑,郁飞的双腿不自觉地缠绕着黎烬的腰,让彼此的距离更近一些。郁飞无力地攀附着黎烬的肩,任他带着自己沉沦深渊。绝顶的快感来临之际,郁飞咬住了黎烬的肩膀。不再压抑的呻(河)吟(蟹)从他带着沙哑的喉咙中发出,夹杂着肩膀传来的痛楚,传入黎烬的耳中。对黎烬来讲,郁飞已经足以称为一切的引诱。而此刻他不再刻意克制着的喘息犹如催情剂,让黎烬无法自控,仿如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一处。几次全力地抽(河)送(蟹)之后,黎烬终于宣泄而出。纵情之后,黎烬将郁飞圈在了怀里。他拥抱得那样小心翼翼,生怕太过用力就会失去一般。黑夜是最好的保护,漆黑之中,一切都可以掩盖。感觉到怀抱里的人渐渐熟睡,黎烬小心地松开了怀抱起身。就快天光,应该天长的拥抱却只可以短如昙花。替郁飞清理了身体,黎烬尽可能将一切还原。着翻件衫(穿上衣服)开门离开。第76章第七十六章光,随着夜的流逝撒入房间。醉酒,多少有点头痛,郁飞饮光床头柜上的一杯水后起身。郁飞不知黎烬寻晚(昨晚)是几时离开的,除了身体余留的□□过后的酸楚,郁飞找不到黎烬留下的任何痕迹。黎烬的离开,是正确的。郁飞闭着眼站在花洒下,他并不喜欢水温过热,对郁飞来说微凉的水是自己最习惯的温度。水在身体上短暂的逗留,然后流淌而下离开身躯。漆黑中残存的温存会在此刻的白昼里被蒸发殆尽。那个曾被撕扯,焚烧,用尽一切方式摧毁的羁绊,事实上从未消失过。或许它曾用痛苦存在过,但那些痛苦结痂之后最终会剥落。经历过绝望的东西生生不息地衍生得更加坚韧。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掩藏在黑夜之中。天光之后,所有被暂时抛下的东西都会清晰地呈现在彼此的眼前。身份的对立,立场的不同,情与义的隔阂会将彼此再度禁锢。那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深渊,连呼吸都是奢侈的深渊。擦干头发,换上干净的衫。郁飞驾车返警局。半日假,对郁飞来讲是一场梦,一个安稳的睡眠。但对有些人来讲,几个钟的时间,可能改变一世的命运。纪天不是没有在警局过夜过,大风大浪他都一路行来。收监,他以前可以话不惊,至多从头来过。但到了现在这个年纪,纪天知道,这一次可能抄唔到身(翻不了身)。纪天现在的身份,就算被拘留也都不会有人故意为难。面对李永年的审讯,纪天没开口。李永年也都不急不躁,自己曾经在O记同他斗智斗勇几十年。是敌手,但都或许比老友更加了解对方。李永年让纪天想讲的时候通知他,有什么需要也大可以同警员讲,范围内的事自己一定会帮手。安安静静的一个夜晚,纪天仔细梳理着整件事的始终。在落车见到郁飞的时候,纪天便知是谁站在背后计划了一切。黎烬!除了黎烬唔可能有第二个人有本事在自己面前翻弄风云。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纪天想起十几廿年前见到黎烬的时候,这个后生仔眼里的光熠熠生辉。够胆识,有头脑,他可以成为一把最锋利的剑。但纪天未曾想到有一日,这把剑会有对着自己的那天。如果唔是黎烬,纪天仲觉得还有机会。但现在,帮衬自己就是同黎烬为敌。谁会冒死来撑自己这个定会收监的老头子,谁敢得罪现在最有声势的坐馆?道上的力量不再可靠,纪天想起了自己身边的人。这个局,究竟是谁出卖了自己?纪爷都没有确凿的人选。每一个人看似都可能,但究竟是谁?纪爷没有再赌一次的筹码。他唯一可以想到的,同自己有着一个目标的人,是叶瑞忻。纪天刚刚起身,就有差佬走进了□□室。“你的状师(律师)来了。”状师?纪天并没有找过状师,不请自来的人会是边个?跟着差佬走到会面室,纪爷不出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叶瑞忻。“纪爷。”见到纪爷来了,叶瑞忻起身唤道。纪天点了点头,然后在叶瑞忻的面前坐下。等纪天坐低,叶瑞忻方才入座,乖巧后生的样。警员离开了会面室,叶瑞忻从包里拿出一个电子仪器。上面闪烁着红光,望着监控镜头,叶瑞忻话:“状师在场的时候,警方唔可以录音录像。请李sir照章办事!”李永年听到这句话还算平静,手下血气方刚的后生仔已经开始骂街。李永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宽慰了几句后下令请唇语专家,等人来了之后,关闭了监听设备。“纪爷,这个case,无论请哪位金牌状师都唔可能无罪释放。”叶瑞忻轻轻搓了搓鼻尖,手指遮住口的片刻,他讲了句:“帮我同锡哥搭线,我想办法救你出去。”李永年在监控室里立刻要求放慢了刚刚的画面,但是叶瑞忻手指刚巧挡住了他的口,就算唇语专家在场也看不清他在讲什么。“两只狐狸!”李永年继续看下去,纪爷的面上没有更多表情。说的事情也显然同刚刚叶瑞忻讲的那句话无关。“为了一个差佬,阿烬可以布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