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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不早了,晚安。”“再见!”她如获大释,掏出钥匙急急开门,砰一声把门合上,靠在门后,一时陷入恍惚,虚望着前方发呆。手机的震动让她回神,一看,是兰洁斐打来的。“你到家了吧?”“刚到。”祝瑾年换了拖鞋,瘫坐在沙发上,刚才简直用尽了全力才抵御住聂羽峥撩人的动作和表情。所以,她刚才一直在思考,他是故意撩她,还是自己自作多情。“这么快啊!”兰洁斐的语气听起来有点遗憾,“我以为我这电灯泡先下车之后,你们会去江边兜兜风啦,说说话啦,吃个夜宵喝个小酒什么的。”“你看看几点了!再说,我跟聂羽峥说不到十句话就想动手打他,怎么可能一起喝酒,你就不怕我酒后乱性……呸呸,以酒壮胆真的跟他打上一架?”祝瑾年脸上红云未消,急于撇清,说得十分激动。“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暴力……”兰洁斐被她的气势吓住了,叮嘱她快点休息后就挂了电话。祝瑾年扔下手机正准备洗澡,手机却再次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亲爱的瑾年,周围这么安静,可见是到家了?”陌生男人的声音。祝瑾年微微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直接挂了电话,再把这个号码拉进黑名单。心跳得飞快,有种不安全感席卷而来。她忽然有点害怕,关机之后又赶紧把灯关掉。☆、第29章跟踪狂(3)这几天上班时,祝瑾年感觉自己跟做贼一样,开门前看看猫眼,出公寓大门前也先左顾右盼一番,就怕章靖鸣忽然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笑吟吟跟她打招呼。就几天消停的情形看,他似乎还没发现她的住处。她把自己的微博粉丝筛了一遍,看不太出来哪个是章靖鸣,再说,他要看她微博,不一定要成为她的粉丝。私事是私事,正事还是得办。兰洁斐把那天电话咨询的号码发给她了,跟欣雪留下的来电显示一比对,果然一模一样。在祝瑾年的授意下,兰洁斐打了个电话给欣雪,以电台主播的跟踪回访为借口,问她要不要去心理咨询,要推荐一位心理咨询师给她。欣雪接到电话时,刚好排完一段舞,在场边休息喝水。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让她啼笑皆非,“你是……小斐?的那个小斐?哈哈,怎么可能?我没有打过你们的热线啊,你到底是打错了,还是骗子?”“这位听众,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去找一找上周天晚上的节目音频,我们官网上有。”兰洁斐不是没想过这个情况,所以早就想好要怎么应对了,“因为你向我们求助的内容是失忆症,所以你忘记打过热线这回事,我们也非常理解。我希望你能尽快回忆起来。”那头,欣雪沉默了很久,“……这样啊,那我……我找找看。”挂了电话,她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上网搜了一下电台栏目的热线电话,然后翻找着自己的手机通讯记录,惊异地在兰洁斐说的那个时段找到了呼出记录。她顾不得练舞,赶紧上了鹏市广电的官网,找到那天的音频,将进度条拉到后半段,一会儿后,就听到了自己的求助内容。她呆愣在原地,整个人都好像处在梦境中。那天打这个热线的……怎么可能是自己?什么每隔几天就失忆?自己根本没有失忆啊!昨天、前天、甚至大前天的事,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包括上周天,她也能想起来自己大约怎么过的!上午下午她都在练舞,要控制体重,中午就吃了一根煮玉米和一份沙拉菜,因为正好处在月事中,晚上腰疼得厉害,不得不炖了点桂圆红糖水喝,早早就睡了……难道,又是梦游?梦游的人,会打电话吗?会逻辑这么清晰地说出那样一段话吗?带着几分疑问,她赶紧给祝瑾年打了个电话。看着座机的来电显示,祝瑾年几分意料之中。她故作无知地接起,礼貌地打招呼:“喂,您好,荒漠甘泉工作室,我是咨询师祝瑾年。”“祝老师你好,你还记得我吗?我……我是欣雪!”独特的烟嗓,略带一丝急切。“当然记得。小雪,最近如何?”“我的梦游症好像更严重了。我……想找你当面谈谈,你有空吗?”祝瑾年右手把玩着一支笔,“明天上午11点,我有空。”“好,我准时去找你。”祝瑾年提起办公电话的话筒,想了想,又放下,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聂羽峥,发了条消息。“在忙吗?”不知现在他微信通讯录里增加了几个人。手机震动起来,好吧……他果然不是个喜欢用聊天工具的男人。只是……他不觉得一句一句慢慢聊会有个缓冲期、能斟酌很多用词和语气么?“喂。”祝瑾年的声音透着些无奈和慵懒。“有事?”嗓音低沉清冷,但却很好听。“那天咨询你关于失忆症问题的求助者,确实是我曾经的客户。小斐让她听了那天的节目音频,她打电话给我了,一方面,可能完全不记得自己打过节目热线,另一方面,她说要找我谈谈。”祝瑾年慢悠悠地说,“她来咨询时,我会询问她是否同意你介入。我不能因为跟你打赌,争强好胜,就随便把客户的**同你分享,即便你是专业的心理分析师和研究者,也不可以哦。”“你的专业素质和职业道德让我感动。”聂羽峥说,“等你的好消息。”祝瑾年敷衍地笑了两声,就道了再见。聂羽峥望着手机屏幕上短短56秒的通话时长,扬了扬唇角。以前,他最反感有的人通话时正事里夹杂其他闲话,当祝瑾年做到一通电话除了正事全无闲话时,却有几分意犹未尽的遗憾。人果然是主观的动物。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沈子平表情凝重,好像陷入什么回忆中,老半天才回神。“你……电话打完了?”聂羽峥颔首,把手机放在一边。“你一直盯着手机看,我还以为你还要接其他电话呢。”沈子平端起热茶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你忽然提出重启调查禾诗蕊失踪案的建议,让我很意外。她其实算是我的一个心结,当年,我成为刑警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她的失踪案。目前,她只能跟全国其他失踪人口一样,被录入进DNA信息库,出现什么身份未明的女尸,才会被比对一番。想想……都十年了吧,都没一具尸体对得上号。”“你的心结究竟是失踪案本身,还是失踪者?”聂羽峥抬眼,虚望着杯中缓缓下沉的几片茶叶。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