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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惠顾。”“不客气。”孙言举了举杯,转头往台上看了看,“高兴不?今晚最高交易额就是易生的画了。”对,之后的后续媒体报道中势必会提到莫易生的这幅画,人们向来只爱讨论第一名。严海安心情很复杂,孙言的所作所为对莫易生是有帮助的,看起来和孙言搞好关系利大于弊,可他这样随便的态度太容易过头了,谁知道这个神经病下一步会想做什么?他和莫易生都必须小心对待。想到这里,严海安的嘴角松懈了一点:“不管怎么样,谢谢,让你破费了。”莫易生端了满满一盘菜过来:“孙言,刚刚是你拍的吗?”孙言对莫易生一直都很和颜悦色:“画很棒,再贵都值得。”“孙先生也赏脸过来了。”李卿也喜笑颜开地摸了过来,“你是想收集易生所有的画吗?”孙言风度翩翩地顺势道:“如果有机会的话,何尝不可呢?”反正老.子不差钱。除了莫易生,众人都听出了这层闪着金光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莫易生的画也费不了人家多少钱,想一想认识孙言这么久以来,严海安还没看过他开同样的车,而且每一部车都是壕牌,也只能呵呵了。“今天来的人不少啊。”孙言随便一看就发现了几张生意场上见过的人,又对李卿道,“来了很多画家吗?”鉴于孙言往常的风评和最近的动向,李卿显然对这话有点误解,热忱地道:“有不少很有天分的好苗子,要我介绍给孙先生认识一下吗?”严海安:“……”孙言:“……”他瞄了瞄自以为没人看到而直翻白眼的严海安:“我的意思是不介绍易生认识认识?业内和媒体人士之类的?”李卿一愣,琢磨了一下这句话,转而点点头,挽起莫易生的手:“是呢,我也有这个打算。”严海安想说什么,又闭了嘴。莫易生倒是一脸不愿意,但李卿知他甚深:“何苓也在那边,刚才还问起你呢。”听到新朋友的名字,莫易生这才勉强跟着李卿走了。严海安没动,目送他们走向人群。“你这就跟第一次送孩子去幼儿园的爸妈似的。”孙言也跟着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意思,“至于吗?不想让易生接触这些?那把他叫回来吧。”“也不能一直这样……”严海安叹了口气,“再一心一意作画,也多少是要和外面的人打点交道的,我不能老看着他。”两人默默地站了片刻,孙言偏头用下巴指了指露台:“出去抽根烟?”刚把孩子送进幼儿园,不对,刚把莫易生推出去一点点,严海安也有点烦,便点点头,手里的玻璃杯就被孙言抽走了。孙言招来个招待生,把两人的杯子放进托盘中,跟严海安走到露台。严海安的烟瘾其实很大,但他不怎么会在莫易生面前抽,所以并不会随身带着。接过孙言递过来的烟,含在嘴里,他本想再接过打火机,没想到孙言微微倾身,一只手握着打火机,一只手挡着风,替他点燃。严海安一怔,察觉出这个动作中那一丝哑然的友好,便低头凑近,阴暗的露台里闪起忽明忽暗的红色,像篝火中不肯灭去的灰烬,又像黑暗里冥冥中一点指引。孙言和他一样背靠着露台,吐出一个烟圈。他们都知道对方的视线隔着人群放在莫易生的身上。“我真不明白你们这种人,”孙言抖掉烟灰,“你到底怎么想的?”“这话我也想问你。”严海安问出口后就笑了,他转过头去,发现孙言也同时转过头来,两人目光对上,互相之中都有着几许单纯的探究。那一晚后终究是有些事不一样了。严海安觉着有些好笑,孙言之前说过他放弃莫易生了,几次接触下来,尽管大部分时候都是火大的,但严海安觉得,孙言确实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只是他特意来这里,还是放不下莫易生吗?他沉吟道:“如果你对易生真的是认真的……”想起他们不算长的交集中孙言的所作所为,严海安居然觉着莫易生和孙言好上又未尝不好。孙言这种霸道的人,会适合替莫易生挡掉那些莫易生不想遭遇的事,他的身份又能帮莫易生最大程度地发挥自己的所长。严海安做不到的,孙言可以。只要他是认真的,他一定可以把莫易生保护得很好。不知以前甘愿跟着孙言的人有多少以为他对自己是认真的。可这样一个人又有多大可能和你认真呢?他有必要和你认真吗?孙言吸完一支烟,转过身对着窗外轮廓模糊的植物:“你总跟我说认真认真,就算一开始是认真的,又能持续多久?”他拿出烟盒,又点燃一支:“就算想认真,人生也太多变故,会让你坚持不下去。既然只是时间有长短,认不认真有什么区别?不要说我,谁能给你这个保证?严海安,你问你自己,你能认真多久?”严海安的手一抖,烧到尽头的香烟落到地上。说来可笑,他对孙言要求认真,却连他自己都无法从心底相信。爱这玩意儿最是骗人肺腑,认真的时候天长地久就在眼前,不爱的时候恨不得立刻丢开,沾了一点都觉嫌恶。异性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同性之间了,既不被法律保护,又被道德摒弃。孙言看出了些什么,笑了一声:“你这么希望莫易生得个一生一世,怎么自己不给他呢?我觉得他能接受男人,你说呢?”严海安出神地道:“在易生的心里可能并没有性别的区别,他喜欢的只是纯粹的东西。”“纯粹?”孙言玩味似地重复了一句,问道,“你也喜欢,不是吗?”“我更希望他能找一个女孩。”严海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道,“这样可以更平顺一点。”孙言手肘撑在露台上,侧过身,面对着他的侧脸:“哦?你还真把自己当他妈了啊。那你呢?”严海安沉默而了一会儿,他不知为什么会和孙言来一场这样的谈话,这已远远超过了他的心理安全范围。可能是他憋太久了,把内心的消极掩藏起来,伪装成一个积极的人实在太累了。又可能是今晚的月光太暗,人群太远,香烟的味道隔开了现实,让这里变得像一场不正式的梦。多么不可思议,就只在这一刻,他能感知到他和孙言面对着某种同样的东西。他心底有个断层,那时的回音激荡在胸,至今仍未散去。他不断地让自己去习惯,许多年后的今天,也无法与之安然共处。严海安伸手,孙言只顿了顿,把手里的半支烟递给他。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默契,甚至令人感到害怕。在截然不同的人身上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