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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但是不得不承认,之前周澄的话还是让她心里存了一个小疙瘩。甚至许颜华又不信邪的写了信专门试探刘昭熙,结果得到的结果和周澄所说的基本无误。周澄说的都对,但又不止那么一回事。刘昭熙也没有试图瞒过,他当初从龙卫的消息渠道中,知道于氏与常国公夫人日益亲近,甚至还向勇毅侯府求婚亲,背后还有着五皇子与皇后的手笔。那时候刘昭熙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能猜到他们要针对的是即将与四皇子结亲的勇毅侯府。他也只知道于氏的求亲只是自得其辱,癞□□想吃天鹅rou,哪里想得到于氏手里还握着那么关键的一个物证。因与五皇子怀着同一个目的,刘昭熙私心里只有暗搓搓支持的份儿,并且还在暗中插了一杠子推波助澜,这个他自己是认的。直到于氏在皇后那里抖搂出香囊的事,攀扯上了许颜华,刘昭熙才会有种大雁被雀啄了的懊恼感,当机立断请来了重量级的南阳公主,后来也不断的试图减轻事情的不良影响,但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影响了许颜华的声誉。上辈子许颜华从网上度过一句话,“如果一个姑娘聪明善良美丽,让你觉得简直完美,别信,一定有伪装的成分,而如果一个男人英俊深情善良义气专一,爱你至深,简直是人间极品,别信,背后一定有可怕的一面。”虽然这句话多少有些带着主观色彩的片面之情,但是许颜华却印象至深。事实上也是如此,人都有七情六欲吃五谷杂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只看表面,谁又能真的了解谁呢。许颜华最初是真的超出意料,没想到刘昭熙会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她的印象里,刘昭熙一直是个甜的人心里暖暖的俊美小少年而已。甚至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许颜华就习惯了刘昭熙各种汹涌而至的示好,推拒都没有办法,只能硬接着,他的这些好太过轻易又理所当然了。就像天上掉一块馅饼会惊喜,但是天上掉好几年的馅饼,就让人失去了原有的兴奋感,许颜华心底里多少觉得六皇子太完美了些。现在突然发现了六皇子的另一面,许颜华又难免神经敏锐的有些想多了,她开始疑惑,自己究竟何德何能呢,这一切的好从何处起源的,她又将付出什么代价。因为许颜华自己的心思游移不定,所以这阵子一直在回避刘昭熙了,各种不待见,惹得刘昭熙心惊rou跳,以为她改变心意了,前一阵子疯狂的找一切机会在勇毅侯那里施加压力,又不断的写信来认错,纸上写的一次比一次有诚意,只差上门负荆请罪了。最终勇毅侯都被几重夹击而改变了态度,只要皇上同意了便能许亲,算是把周澄振了出去,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好jiejie,你就看在冰的份上,赏脸见一见吧。”许仲骐没皮没脸的撒着娇,许颜华无奈,只能亲自给刘昭熙写了回信。刘昭熙自然能挑着机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但是怕许颜华心里更生气了,便是生生忍着,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态度,只要许颜华不吐口答应,他就不敢出现在她视线里。许颜华也知道勇毅侯与刘昭熙有一年之约,态度上算是已经同意了刘昭熙的求亲,那她再别扭下去也是没意思。况且这阵子刘昭熙表现的也算不错,她本就只求一同路人,何必拿太高的要求来看待他。许颜华便把见面的日子约在女学结业式后,准备有些话再当面问上一问,结业式刘昭熙作为太学生,应该会参与观看,到时候正好有机会见面。她的主意定下来后,许仲骐吃了三碗酸奶,便高兴的抱着回信走了,许颜华只能继续为结业而埋头用功。时隔多时刘昭熙再次获得了许颜华亲手写的信,强忍着激动拍了拍许仲骐的肩膀,只差想抱着许仲骐转一圈了。终于到了结业考核那日,天气更加热起来,许颜华难得的紧张,一步步的进行着各科考核,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就连诗书礼艺四门都有不错的成绩,眼见着再考一门骑御就能顺利通过时,却出现了一点意外。☆、86许颜华在骑御课的马是舅舅送的一匹温和的枣红马,起名叫红豆,因那时许颜华在周家的小校场跟着师傅练,那马刚被送到许颜华里时,才六个月大,长得也是一副大眼睛的甜美样子,因为是给闺阁小姐用的,所以又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如今枣红马已经六岁了,多年来和许颜华的默契自然是满分的,就连赵帛蓉都眼红许颜华的红豆,骑御课上时常想和许颜华换马骑。所以许颜华穿好骑射服骑马前照例拍了拍马的脖子时,但是红豆却不断地喷鼻息,前蹄在地上刨了刨,有点不安的样子。许颜华以为她是许久没有下场跑了,所以有些兴奋,就没有在意,尽管感觉心里有那么点稍微不对劲儿,只是没有放在心上。结果就是轮到她下场后,在围场风驰电掣的跑了起来时,风声在耳朵旁呼呼的略过,结果跑到一半时红豆突然越发暴躁起来,毫无预兆的表现出受惊了一般,不受控制的嘶嘶地乱叫。间或两只前蹄腾空,整个马都立起来,看起来极为惊险。许颜华一瞬间冷汗浸湿了后背,甚至都能听到围场外面围观的人都慌了神,有尖叫声,许颜华也顾不得这是考核了,反正她已经达到两个优秀两个合格了,这门放弃了也不影响结业。于是她赶紧试图勒住马缰绳,但是红豆不仅没有安静下来,反而越发撒开四蹄飞奔起来。许颜华试着用过去师傅教导的法子,有节奏的拉扯着缰绳,口里嘘嘘的安抚着,让红豆镇定下来,减慢速度。但是红豆却越加暴躁,把背上的许颜华差点掀下马去。红豆似乎是急于甩下自己身上的人,不断地前蹄腾空,立即又落下来,抬起后蹄,尥起了蹶子。不管是上辈子还是如今,许颜华都从未遇到过马失控的状况。骑马要么是在周家有师傅看顾,要么是在女学和太学公用的这个小围场,也有骑御课的师傅看着,平日她们打马球时也从来没出过乱子,姑娘们骑的马全部都是精挑细选过的脾气最温和不过的马,都经过严格训练。现在遇上了从没有过的惊险状况,不知为什么红豆突然发了疯似的不受控制,难得她此时还能镇定得住,什么也都来不及想了,只能凭借本能紧紧抓着马缰绳,两腿夹紧马肚子,脑子中就两个念头:不能被甩下去,还有就是想办法让马停下来。甚至直到这个时候,许颜华都认为她是可以制住红豆的,也想不明白为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