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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肩。“要不,我们把房子改小一些?”季玉竹期待地看着他。姜卫衍直接给他一个爆栗:“瞎想什么呢!”季玉竹捂着额头:“开个玩笑嘛~”姜卫衍拿开他的手,换指为掌,轻轻揉了揉他额头:“那夫郎可以给为夫支点银钱了吗?”季玉竹只好忍痛又数了四张百两银票塞进他钱袋,完了手掌一翻,掌心向上对着他:“账册呢?”姜卫衍莫名其妙:“什么账册?”“家里账册啊,拿钱了我给记一下,省得糊里糊涂就给忘了。对了,你记着买东西花掉的银钱,晚上告诉我,我一起登记下来。”姜卫衍尴尬地笑看着他。季玉竹疑惑回望。!?“不是吧?你连账册都没有?”姜卫衍左顾右望:“那啥,我刚被除族就被派出去办事,这不刚安顿下来嘛。”“扯!你在清平县的花销呢?都没记账吗?这都几个月了?”季玉竹简直要咆哮了。姜卫衍伸手在他脑后一按,在他唇上轻点一下,顺手把他手上的钱袋子抢过来,抬头转身立马往外跑:“以后家里的银钱都交给你,账册自然是你来弄了。”话音刚落下,人已经不见踪影。季玉竹气得跳脚。第30章下午,外面太阳正是热的时候,俩人带着匠师躲在屋里研究房屋图纸。在院外跟着匠人刨木材的方大志跑过来,有些不自在的站在门边上:“老爷,外头来了个自称是什么、什么侯府的人找您。”姜卫衍闻言放下手中的图纸,见季玉竹担忧地望着他,拍拍他的脑袋:“无事,我去看看。”“我也去。”姜卫衍挑眉,扫了眼旁边低头不说话的匠师们,捏了捏他的掌心:“那走吧。”两人相偕出院。院外竹棚旁边,新搭了个四面透风的简易棚子,匠人们躲在里面遮阳干活。曾福许文山两人哼哧哼哧地抬着一大锅的绿豆糖水放到桌上,正把大碗一一摆开,每碗盛上两大勺,等晾凉了大伙可以甜甜嘴。一名中年模样的汉子牵着马站在棚子不远处,皱着眉满眼嫌弃地扫视着这环境。姜卫衍走前几步,淡淡开口:“李叔。”那汉子,也即济宁候外门二管事李禄回头,扫了一眼落后几步的季玉竹,脸上堆起笑容:“大少爷,侯爷叫你明日回府一趟。”连个礼都不带行的?季玉竹皱眉。“哦?父亲找我何事?”姜卫衍似无所觉,依然表情淡淡。“小的倒是不知,大少爷明日回府不就知道了吗?”李禄一丝敷衍都不带地回话。姜卫衍轻笑:“那就明日再说。”李禄闻言强调道:“大少爷,侯爷强调了你明日务必回去一趟的。”“明日指不定我有什么事呢?”手臂往外一挥,“李叔也看到了,我这儿还乱糟糟的,哪里走得开?”“大少爷,你要是不回去,小的可要受责罚的。小的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可别让小的难做啊。”李禄顿时有些着急。“宅门简陋,就不招待李叔了,请回吧。”姜卫衍径自转身,示意季玉竹跟着往回走。“大少爷,你明日若是不回去,小心再被参个不敬尊长!”李禄急了。姜卫衍摆摆手,不再搭理他。李禄悻悻然地住口,看着两人步入院门不见踪影,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压着嗓音骂道:“呸,个小杂种,要是不回去看侯爷怎么收拾你。”说完才反应过来这是姜卫衍地盘,忙心虚地左右望望,确认没人听到才赶紧爬上马背,打马离开。“你明日不回去可以吗?”季玉竹有些担忧。“回,当然要回。不过是恶心一下这刁奴罢了。”姜卫衍勾唇坏笑,“我还要回去看看他们耍什么把式呢。”看他没有什么不愉快,季玉竹才松了口气。摸摸下巴,姜卫衍想到什么:“嗯……明日一大早我们就出发,先把你送去将军府。”季玉竹奇了:“怎么要去将军府?我们不是昨日才去过吗?”“你去找小叔,让他给你介绍相熟的铺子订做家具,顺便让小叔带你逛逛京城。”“……”总觉得在他话语里后半句才是重点。~~~~~~~~~~~~~~~~~~~~~~~~~~~~~~~~~~~~~~~~~~~~~~~~第二天一早,把季玉竹送去将军府,姜卫衍就优哉游哉地来到济宁侯府。被下人引到花厅,姜卫衍等得快要睡着了,那厢济宁候姜振远、夫人徐慧依才姗姗来迟。姜卫衍懒洋洋地站起来,施礼:“父亲,母亲。”“哼!”与姜卫衍有几分相似的姜振远冷哼一声,挥退下人,径自在首座坐下。徐慧依端庄地笑了笑,稳稳当当地受了他一礼,才温和地道:“阿衍无需多礼。”打量了他几眼,“瞧着阿衍倒是清减了些,这段时日可是苦了你了。”抹了抹眼角。姜卫衍心里翻了个白眼。骆潜那家伙还说他胖了呢。“过来。管他作甚!”姜振远轻喝。徐慧依依言往他边上走,边柔声劝道:“阿衍也是不容易啊,一个人在外,怎地不多关心关心他呢?”“慈母多败儿!你就是纵得他太过了!这么一个忤逆子,你管他作甚!”姜振远恨铁不成钢。姜卫衍懒得听他们演严父慈母的剧本,拱拱手:“不知父亲唤我过来有何事?”闻言,徐慧依烟眉轻拢,柔美的姿颜完全不似近四十岁的人,对着他欲言又止。姜振远倒是不作态,直接开问:“我问你,你最近去哪儿了?家里发生这么多事你也不知道的吗?”姜卫衍一脸淡定:“不知父亲从何说起?”“那你说说你最近哪里去了?怎么家里都找不到你的行踪?”姜振远压着性子。“无可奉告。”“你这是什么态度?”姜振远一拍茶几:“你难道被除族还不够,还想被参本子吗?”“我为陛下办事分忧,何来不对?哪个敢参?”姜卫衍很是淡然,继而嘲讽道,“况且,也不是没被参过,当时府里不也没说什么吗?要不是托宁郡王的福……”言下之意,在座三人皆知道。“除族只是无奈之举,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倒是累了你。”姜振远有些羞愧,想起因由,又觉得恼火:“孽子!你还有脸说?谁让你做出那等子事情。”徐慧依见两人迟迟不进入正题,还打算翻起旧账,忙打断他的话,一脸泫然欲泣地对姜卫衍开口:“阿衍,你父亲并不是生你气呢,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