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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回椅中,有些不知所措地四下张望。因为担心他再次远离,他的手被沈辞遇紧紧拽住不敢松开。“放开,疼……”秦安言被攥得疼了,这才扭头看他。那白净的面孔上还浮现着酒劲上头的红晕,眼里也是雾气蒙蒙的,看不真切。“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看到我就要走?”沈辞遇放松了手劲,却依旧握着他不肯放开,执拗地追问。秦安言皱着眉,眼睛盯着地面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在沈辞遇有些忍不住凑上去听时,他才猛地提高了音量:“别过来!”这种显而易见地排斥令沈辞遇阴沉了神色。这几个月来,他自认为对秦安言是极好的,为何秦安言还是如此厌恶他,不喜与他接近?心里的沉闷与焦躁最后全部化作了不知名的怒火,沈辞遇按着秦安言的肩膀将他抵在椅子上,紧紧拧着眉,冷声问道:“你就厌恶我到这种程度,连碰一下都不愿吗!”他罕见地对秦安言发火,沉着一张脸散发冷气。然而秦安言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似的,只顾着低头去扒他的手。这种沉默不言,只想着远离他的态度更加激怒了沈辞遇,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进而竟是直接凑近过去,和秦安言双目相对。沈辞遇想得也很简单,秦安言不是不愿意和他接触吗,那就来些更加亲密的试试。按着这种想法,他捏起秦安言的下巴,不管不顾地直接吻了上去。他的本意只是因为一时怒火,但在唇齿相接的一瞬间,沈辞遇却是感觉自己从唇部到全身都蹿过一股电流。酥酥麻麻,直到内心。本来只是简单接触,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在下一刻已经无法控制,沈辞遇一只手按在椅背那,另一只手牢牢地扣住秦安言的后脑勺,将对方的反抗尽数吞下。一吻过后,那莫名的怒火已经全部消散。可等他放开秦安言,却发现对方在不知不觉中竟是已经泪流满面,哭的不能自已。这下沈辞遇可慌了神。他虽说只与秦安言相处了几个月,可自诩了解对方,更是清楚地知道秦安言的性格。在沈辞遇心里,秦安言是那种永远把苦咽回心里,将所有重担挑在肩上,面上却不露丝毫苦楚的人。可是现在,他泪流满面,并且那双蜜色的眼里还在不断地往外面掉金豆豆。沈辞遇快心疼死了,可他一去抱秦安言,秦安言哭的就更厉害了。而且哭还不是那种声嘶力竭地哭,而是默不作声,就一个劲地往下掉眼泪,像是要把以前没有哭过的全部补回来一样。“我不动你,你别哭了。”沈辞遇被他哭得觉得自己也想哭了,连忙哄道。但是秦安言完全不听他的,就自己在那坐着哭,哭得快要闭过气去了。沈辞遇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坐在旁边给他递纸巾。内心又气又急,还有一种更加压抑的伤感。——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亲了一下,就能击溃掉秦安言的所有盔甲。在一包纸巾都要用完了的时候,秦安言终于不哭了。他红着眼坐在椅子上,神情依旧呆呆的。看来酒还没醒。沈辞遇松了口气,试探着伸手将他眼角的泪揩去。并没有遭到抵抗,秦安言只是看了他一眼。“你哭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唯恐秦安言再次哭起来。沈辞遇对眼泪最没有辙了,尤其是秦安言的眼泪,能直接把他的理性都淹死在里面。这次秦安言倒是开口了,声音里还带着哭过之后的沙哑:“我怕。”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喝醉了酒的秦安言一切只是凭本能,他对于沈辞遇的感知就是深沉的恐怖,黑暗下面掩藏着不安与危险。似乎只要轻轻触碰,就会被迅速蔓延的黑暗吞噬进去。沈辞遇这时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出乎意料的柔和:“你怕什么?”秦安言不说话了,垂着眼盯着桌子看。沈辞遇摸了摸他的脸,手指在那微红的眼角摩擦片刻,长叹了口气。秦安言这个时候却突然将目光转向了沈辞遇,低声道:“和你走得太近。”“什么?”沈辞遇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才反应过来,秦安言说的怕是怕和他走得太近。他起先还不太明白,后来想起祖白奕做的事,又想起秦安言的父母,不由觉得内心酸楚。“别怕。”他把秦安言虚虚的搂在怀里,手指在那柔软的发上轻轻抚摸,像是在安抚:“我会保护你的。”“你不会的。”秦安言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地道:“你根本就不管我。”当年沈辞遇的冷淡加上各种自己被欺压的事情一股脑的浮上脑海,秦安言又想哭了。可是大抵是他哭了那么久,眼泪都哭干了,最终他也没能哭出来,只是抿着唇闷闷地道:“不管就不管,反正我自己也能生活的很好。”“谁说我不管了。”沈辞遇虽然不太明白他说的话,但是此刻立马反驳,就怕秦安言下一秒就把自己踢出他的生活。他双手捧起秦安言的脸,看到那红得有些妖艳的唇,沈辞遇没忍住又上去亲了一口。大概是他动作太快,幅度又小,秦安言此刻只剩下核桃大的脑袋反应不过来,所以只是维持着这个动作,不哭不闹,红着眼睛乖乖地看着他。“你看,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不管你。”沈辞遇觉得秦安言乖乖的样子可萌可萌了,尤其是那委委屈屈还带着几分茫然的小眼神,就好像是被人按住了尾巴的猫崽,扑腾来扑腾去都跑不出去。“你喜欢我?”秦安言却是皱起眉,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用自己仅剩的核桃脑容量导出了事情的“真相”:“那你不是沈辞遇。”他说的这么果断,沈辞遇觉得自己都快相信了。他轻咳了一声,戳了戳秦安言的脸颊:“你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沈辞遇不会喜欢我。”秦安言几乎是马上就回答道。沈辞遇觉得有点奇怪,连终于从秦安言口中听到自己名字这件事都没办法让他开心起来。他微微皱眉,看了眼秦安言又放松下去,舒缓了语气问道:“为什么沈辞遇不会喜欢你?”这下子,秦安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歪头想了想,眼神变得更委屈了:“因为他根本不理我。”这话就不对了,沈辞遇心想。我要是不理你,谁天天给你补习,陪你健身,吃你豆腐……呸,帮你热牛奶的。不过还没等沈辞遇反驳,就听秦安言哼哼唧唧地道:“不理我就不理我,等我搬出去离他远了,就没人会动我了。”沈辞遇听来听去,感觉最后的落脚点还是在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