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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一人身上,老头子忙得分身乏术,不然也不会怠慢贵客。”闻言,沈伐石站起了身来:“朱施主先去忙吧。这里我们两人收拾就是。”老朱大惊:“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季三昧靠在凳子上,优哉游哉地晃着脚:“朱爷爷,您不是还要查账吗,放心去吧,我师父可能干了。”老朱露出了悔意:“怪我这张嘴,成天抱怨些有的没的。”话虽如此,季三昧还是用一条如簧巧舌把老朱哄走了。季三昧长了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骨头架子,却尝遍了该尝的所有人间烟火,做饭、洒扫无一不精。他挽了挽袖子,打算干活,却被沈伐石沉默地夹起来,扔回了椅子上:“坐好了。别活动肩膀,打坐诵经。”季三昧也不是那么要脸的人,既然对方给面他也不会不兜着,他立即收敛起了劳动人民的心思,安如泰山地往椅子上一坐,尊享自己高达五千两的身价。而身价三千两的沈伐石自觉地找来扫帚和抹布,细细地打扫起积灰的这方偏院来。细小的飞尘在空中沸腾张扬地闹成一片,像是有了生命的无翅苍蝇,没头没脑,跌跌撞撞,只待一瓢水泼来,送它们一个尘埃落定。他们所居的偏院距离罗家那面迎风招展的招魂竹林极近,由此可见,许员外对这面墙也不大放心,甚至将其视为整个许宅的薄弱点,才将他们一行人安置在这里。季三昧望着竹林上的白手帕,想,自己八年前为何要从烛阴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倘若真如那位罗夫人所说,自己怎么会勾走她家姐的魂魄?在季沈二人各行其是时,王传灯和长安正在沂州城内的一家估衣店里。季三昧的衣服被挑破,又染了血,现做一件衣服怕是来不及,二人找遍了半个城镇才找到这么一间小小的卖成衣的估衣店。长安兴致勃勃地拿起一件小儿穿的衣裳:“灯爷,看这个!”王传灯背对着他,头也不回:“如果是绿色的,放下,不要。”长安默默地把鹦哥绿的小绸褂和小瓜皮帽放下。被迫放弃了把季三昧打扮成小树苗的计划,长安有点怏怏的,但还是三下五除二给季三昧配齐了一整套缥色的衣服,准备结账的时候,王传灯又拦住了他:“这裤子号码不对。”长安:“对的。我偷偷量过。”王传灯温柔地抬手抚摸着他的树冠:“不对。拿小一点的。”长安:“为什么?选小的,他穿着会紧。”王传灯:“你别问为什么,不会紧的,他瘦,穿小一点的衣服没问题。”长安“喔”了一声,仍然有点不相信:“灯爷,你没有骗我吧?”王传灯:“我怎么会骗你呢?若有半句诳语,我就把我的姓倒过来写。”这个誓言在长安听来是很恶毒的,于是他放心地跑去结账了。而在许宅里,刚刚打扫好卫生的沈伐石出了一身淋漓大汗,他不等老朱来添水,自行从地底引水,煮沸了后,灌入了一方汤池中。这小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去小厨房外,还有一口三丈见方的汤池可供沐浴。可谁想沈伐石刚刚解开衣带,就有个浪催的小脑袋从门外探了个头进来:“师父,我也想沐浴。”沈伐石面色一变:“你出去。”季三昧立刻卖乖:“我受伤了,哎呀,肩膀好痛。”沈伐石:“……”用传灯的话来说,总督夫人长得挺好,不过美中不足,额外长了一层擀不平抹不开的脸皮。于是,季三昧也宽衣解带地跑进了汤池里,还殷勤十足地拎着澡巾为沈伐石搓背,美名其曰孝敬师父。只是这从背脊撩到斜方肌,再沿着斜方肌的轮廓缓缓游移下来,再在腰线上下反复摩擦摩擦的手法,略sao。沈伐石的后背绷得活像一块铁石,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不准乱摸。”季三昧“啊”了一声:“师父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难道沈伐石身体更敏感些,受不得碰?啧啧,失策,看来自己之前往人脸上吐烟圈的诸种行为,是走错路子了,太保守。自认为习得了真谛的季三昧漂到了沈伐石面前,笑嘻嘻地用脚背带起水流,伸到沈伐石身下,暧昧地一蹭,又轻轻地一踩。五根幼嫩的小脚趾磨蹭着那处的感觉太过磨人,沈伐石面色霎时间发了青,再也做不到无视这个勾引人的王八蛋,把人拎起来,往池子边一按,可看着他的后背,又舍不得下手臭揍,一时间,场景殊为尴尬。偏偏这时候,季三昧竟然开口谈起了正事:“师父,你有没有觉得,许员外提及的那位龙法师是个高人。据许员外所言,他在许员外建宅伊始就给了他指点,一切风水排布,均以防鬼为主。”防鬼?沈伐石虽对风水之事有所涉猎,但终究不及季三昧精通,因而他不知道当季三昧踏入许家宅邸时就一眼看出,许宅的风水之兆,不求富,不求贵,不求安康,不求聚气,只求防鬼。季三昧微笑:“你说,到底是那个龙法师自作主张,要将许宅修成这固若金汤的防鬼之宅,还是许员外他本人想要防住什么鬼怪呢?”他抽出一只手,戳了戳自己的太阳xue:“他们要防的,究竟是外头的鬼车呢……”他又伸手点了点沈伐石的胸口,“或者说,是他们自己心里有什么鬼呢?”……季三昧这种聊完sao后又谈正事的毛病,算是药石难医了。但是,沈伐石一低头,又看到——自己饱满的胸口乳珠被季三昧一指头戳了进去。季三昧:“啊哈,不好意思,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沈伐石再懒得和季三昧废话,用一道腰带把他撩sao的手在汤池边的栏杆上捆了个结结实实,忍受着双腿间后知后觉地沸腾起的热意,抄起浴巾,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为他擦身。季三昧本来想硬一下来展示下男子雄风,却又忘了没发育的小孩子是不具备此项功能的,被他擦得发痒,只能咯咯地笑个不停,尾音一唱三叹,浪得让沈伐石很想找个什么东西堵上他的嘴。擦到他肋下的时候,沈伐石的手微微停顿了下来。季三昧转生后,换了这样一具躯体,但沈伐石还能透过时间的幕布,看清那颗在他身上色泽张扬的朱砂痣。这小小的沂州城里,聚集了一批奇怪的牛鬼蛇神。这里有疑似季三昧昔日的仇家,有一个一反常态、不按常理行事的鬼车,有看似憨厚又摸不清底细的许员外,还有一个通晓风水之事的龙法师。这些巧合分开看无可厚非,可合在一起来看,沈伐石嗅到了一丝鬼魅的味道。至于他手下这个笑得看似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