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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权的萧骏驰,犹如蚍蜉撼树,绵弱无力。那时,房月溪想,同是这寂寂深宫可怜人,不如多关照垂怜几分。后来,萧武川少年初成,已有了萧图骥几分俊美影子。萧家人都生得好模样,连这未及弱冠的萧武川亦是如此。深宫冷清、无人为伴,房月溪一时情动,自此后泥足深陷,难以自拔。只是,萧武川是个多情之人。他虽于房太后身上尝得情爱滋味,却又广纳宠妃,后来更有梁绿蕙入宫,无边独宠。房月溪心生妒恨,数次对有孕嫔妃伸出毒爪。天公不作巧,梁绿蕙无意撞破房月溪与萧武川之事,她自以为握住了天大把柄,自此后愈发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萧武川也将计就计,哄得宫里宫外人皆将矛头对准梁妃。姜灵洲嫁来后,竟要彻查后妃堕胎之事。眼见着兰姑姑手脚快,要将真相查出,房月溪便将梁绿蕙推出去做了个替罪羔羊。打入冷宫还不够,妒意烧心,她还要梁绿蕙死。她早就有意除梁绿蕙而后快,恰好借此次行猎之事,杀了梁绿蕙,以消后患。自行宫回来后,房月溪便发现自己有孕在身,一时又喜又忧。喜的是这孩儿是萧武川的骨血,忧的是她一介孀妇,若是让朝臣发现此事,岂不是自寻死路?因而,房太后决定远藏佛山,待产下了孩子,再归来西宫。熟料,萧武川竟在此时出此言语,让她不要再回西宫来!萧武川松开怀中绛春,道:“母后,朕劝你在佛前多多祈福,朕那几个可怜孩儿,若非命丧你手,如今本该是咿呀学语之龄。”房月溪皮笑rou不笑,扯了下嘴角,颤颤道:“此事不是已由摄政王妃查清了么?件件桩桩,皆是梁绿蕙所为。你宠她过甚,以至于……”“母后蒙得了别人,蒙不过朕。”萧武川打断了她的话,眉眼淡然了起来,说的话中却有一丝无端戾气。房月溪听着这话,竟隐隐约约从他面上看出了先帝萧图骥的影子来,心下不由一惊。“武川,你与我实话实说。”她扶住妆台,问,“你之所以驱我走,是不是因着那……因着那……竞陵王妃?”她看出来了。他动心了。向来游戏花丛的萧武川,从不予任何女子真情。纵是盛宠如梁绿蕙,他亦可亲手射杀;自小相伴如房月溪,他也绝不留情面。“因为……求不得?”房月溪的声音,颤抖愈甚,“因她被人夺了去,你就自此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武川,你可知她已是……”作者有话要说: 灵洲:窝草,原来都是本仙女惹的祸吗??第50章凤凰签“够了。”萧武川打断了她的话,蹙眉道,“便是朕与你之事曝于天下人眼前也无妨。朕乃帝王,无人敢多言。反倒是你,你猜我三叔会如何对你?”此话一出,令房月溪彻底瘫软在地。是,萧武川是帝王。看在萧家血脉、帝王之位上,或多或少,萧骏驰会手下留情。可她又当如何?房月溪的手划过身旁,被碎镜割破,流出几道血痕来。她对痛楚浑然未觉,面上淌下清泪来,边笑边哭,道:“我去就是了。如你所愿,我这辈子便不再回到西宫来。”过了几日,房太后便启程去静亭山了。姜灵洲、陆皇后等人,特意至太延城门相送。房太后似是舍不得这太延城的热闹,握着姜灵洲的手,好一番诀别。“太后娘娘,您手上这是……”姜灵洲见太后的指尖包了白纱,惊讶道,“竟伤了太后娘娘凤体……”“无妨,昨夜不小心打碎了铜镜。”太后笑地极是温和,只是她捏着姜灵洲的手却格外用力,以至于血珠子都从白纱里沁了出来,染红了原本的白色。姜灵洲不由蹙了眉,差点儿就想无礼地把手直接抽了回来。从前可不见太后娘娘这么大力气。“哀家觉着那佛山甚好,日后应会一直待在那处。这宫里宫外,还望摄政王妃多多照看。”房太后说着,又分出手来,握过陆皇后,笑道,“之瑶也是哀家捧在手心上的人,她娘家甚远,在这太延,摄政王府便是她的娘家。”“太后说的是,”姜灵洲答。陆皇后似乎是想笑的,可她听着太后这状似关切的话,却怎么都笑不出来。“臣妾恭送太后娘娘。”伴着妃嫔女眷的恭送声,房太后的车驾,悠悠远去。房太后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之中,一手缓缓抚着腹部,从前寡淡平和的面容忽然多了几分冷厉阴郁之色。她撩开车帘,令绛春上了马车。“绛春,毫州王可给了回信?”房太后倚在软垫上,手撑额头,一副倦怠模样,“以哀家身后这房家权势,换毫州王心想事成,哀家不信,毫州王会回绝此事。”|||房太后离开太延,姜灵洲就清净多了。没了太后娘娘时不时请她入宫,便少了许多麻烦。陆皇后从前因为梁妃得势,又有房太后维护,过得很是艰难,不得不仰仗摄政王府来扳倒梁妃。现下宫里去了梁妃和房太后,陆皇后此刻正是独掌六宫之时,日子过得极是舒爽。日子一旦好起来,她也不想时时刻刻依附着摄政王府了。是以,陆皇后对姜灵洲也冷淡下来。姜灵洲乐得自在,恰好蜗居在自家里,打理打理摄政王府的事。她在自家王府里开辟了个小院,种了些花花草草,让下人悉心打理着。又因夏日将至,她又忙着挑裁剪新衣的样式,打算做几身魏国时下流行的衣裙来。这日,裁缝方量好了她的尺寸,就有人来报,格胡娜上门拜访来了。姜灵洲在魏国没甚麽说的来的人,她在竞陵时尚能与宋采薇作伴,到了太延便真的无人可交心。这格胡娜她只见了一两面,虽是毫州王部下的meimei,但却是个直爽之人,姜灵洲倒也不怎么排斥,于是便将格胡娜请进了王府。那格胡娜和太延城里的其他夫人小姐不同,穿一身飒爽男装,骑着高头大马、扬着马鞭,在街道招摇过市,便是上摄政王府这样的地方,也不曾换下身上的男装来。进了王府大门,格胡娜便松了马鞭,对姜灵洲笑说:“摄政王妃真是个大美人,我光是看着,便觉得很是满足了。”“格……格小姐,也生得好模样。”姜灵洲不大记得她的名字,好半天才想起来她姓什么。“什么格小姐?听着怪怪的。那都是我大哥硬要套汉人名字才取出来的。”格胡娜爽朗地笑了一声,明艳五官如生光辉,“你叫我娜塔热琴就好,这是我本名。”两人进到厅室里,格胡娜一眼便看到摊在桌上的图纸,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