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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心让对方离开自己。“傻美人。”烬渊温柔地笑出声来,收紧手臂稳稳地抱着怀里不安的殿雪尘,尽力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温度。“傻.......爱会变傻.......”殿雪尘扯了扯嘴角,轻声言道。“是,爱会变傻,傻到即便被推开也死皮赖脸地跟着,傻到即便是上一世的债,也甘心帮还。”烬渊苦笑着摇摇头轻叹道,举头望着被烟雾遮掩着的天际,明朗的清月消失无踪,不知预示着何样的结局。“好累......”“睡会儿,醒了便不累了。”烬渊语气低缓,慢悠悠地安抚着殿雪尘那不安的心。“我怕......你不见了......”殿雪尘倔强地撑着疲惫的眼眸望着烬渊。“不会,安安醒了就能看到我。”烬渊耐心地安慰道,他带着殿雪尘离开喧闹的街道,翩然落到一处安静的亭内坐下。“莫要食言.......”殿雪尘轻柔地落下一语便安心在烬渊怀里沉沉地睡去。三万五千年前的爱化作一场枯朽的纠葛,穿过交错的轮回,付出两世的命只求一世的相守,谁会记得一盏灯芯曾许诺过:六道毁,用吾浮生仙劫,与君共度再生缘。“杯黎欠清安一命一劫,怎敢再食言?”烬渊深情地吻着殿雪尘的眉心,提掌幻化出那精美的紫竹箫置于唇边,低转蜿蜒的箫声划破了暗夜的寂寥,如滴水浸入清池的柔然,仙音一曲奏出一段千转百回,铭记心间的刻骨之爱。曾有一时,以心换心,许下不离不弃,生生世世。曾有一时,天劫而降,承诺不悔不换,定不负君。第50章集齐百鬼鬼谷镇一条黄泉路走到底,便有一条河名唤忘川,河水血皇,而河上有一桥跃名曰奈何,鬼魂历经十殿阎罗后,必经之地便是此,饮下忘川河水。奈何奈何,实乃无可奈何,整座桥若沉重的叹息,如一块石头渐渐压在幼冥身上。不轻不重,不冷不热,说不上不愉快,却着实诡异。“幼冥。”听见有人叫自己,幼冥便回头,只觉烬渊抱着一名浑身包裹在漆黑斗篷内的男子,潇暮雨平静地跟在烬渊身后,之后便是一脸严肃的陌芍华和虞戈。幼冥点点头,问道:“收集得怎么样了?”“三十九,浅儿把绿光给他。”烬渊眼神示意潇暮雨,而后看向身后居然抱着沈毓淙的素子枯,异常惊愕:“你们......这是怎么了?”“毓淙半路不知为何中了蛊,眼下灵力全无。”素子枯将沈毓淙的衣衫拢了拢,语气也严肃不少,“无烈也走散了。”“扩灵术不能破蛊?”烬渊问道。“不行。”烬渊皱眉道:“那也是奇怪,本公子从未听说能使灵力耗尽的蛊。”“本司也未曾。”素子枯也摇摇头。“我......”沈毓淙欲言又止。“毓淙,怎么了?”素子枯见他神色不对,便问道。“我思索着,之前那木刻画有些蹊跷,但也着实想不通。”沈毓淙示意幼冥将木刻画给他。“木刻画?”烬渊不解地看着他们。“方才我们在这儿寻找百鬼,路过一个卖木刻画的小摊,毓淙瞧上了这幅木刻画打算买去,恰遇见魔族主君澍。”素子枯解释道。“于是澍便主动要将此木刻画买来赠与我。”沈毓淙接着道。“可有看见他面容?”烬渊问道。“没有。”素子枯摇摇头。“那这木刻画有何不同寻常?”“你们看。”沈毓淙将木刻画拿在手里,只见那画上中央是镶着玛瑙的明镜,用抛光将那玛瑙削的浑圆逼真,他小心翼翼地按在玛瑙上,出乎意料的一使劲,那小小的半球破碎,一股檀色的气体幽幽地飘了出来。“霉变之气。”平日也玩木刻的幼冥见到这气体立即道。“嗯,霉变之气也不是何毒物,想来这是鬼族地盘,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奇怪。”沈毓淙无奈地说道,“可能是我想多了罢。”“那应该是在别的地方中的蛊。”烬渊说道。“不。”素子枯忽然意识到了何,他低头嗅了嗅沈毓淙的手腕,立即紧蹙眉头:“果然是龄符子!”“龄符子?不可能,我近来没有出过隰宫,除了无烈和司中人,来过隰宫便只有子枯和幼冥公子,况且.....”沈毓淙讶异,这龄符子是几乎绝种了的植物,本是颗粒状物的叶瓣,将其研磨后万一遇到了霉变之气,则会产生致毒之蛊,而这蛊恰好便能让仙族暂时灵力空乏。“这木刻画是澍送你的。”素子枯言道,“依本司看来,此举并非无意。”“可他到底意欲何为?”沈毓淙看着那木刻画许久,如同在读一卷悠久的书录,直到他终于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哑声道,“是哥哥。”“你是说澍是忘川?”素子枯道出这个名字,他声音很隐晦,面无表情。“我与哥哥同父异母,一千多年手足情深,便是化成灰也能彼此相认,如今只是裹了身黑衣,怎会认不出。”沈毓淙轻轻苦笑,声音愈发喑哑:“龄符子来路未知,但绝与他脱不了干系,只是未想到他竟真已决心至此......”“忘川不可能是澍,”幼冥此时道,神色坚定,他身为魔族,对澍这个统治者即便无感但也知晓不少:“虽然澍来路不明,但依时间和情理看都不可能,若方才我们遇见的澍当真是忘川,那也只可能是替身一说。”素子枯抬眼朝他眨了眨:“按这理一来,便是忘川与澍有勾结了。”“理由何在?”幼冥疑惑道。素子枯心中默然有数,于是视线移到怀中的沈毓淙。沈毓淙看向烬渊,流出一抹难色。“嗯?”烬渊更加莫名其妙。似追溯着一切可能的记忆,沈毓淙轻叹小声道:“哥哥迷恋坎司主几百年......爱恨入魔也不无可能。”烬渊脸色一冷,露出个诡异的淡笑:“他还真能耐了。”“若真如此,这忘川也是够荒唐,毓淙是不能再回兑司去了。”素子枯说道。沈毓淙听闻眸光黯淡下来,与兄长千年的手足记忆若沉渣泛起,如今这感情因其他之利成了粉碎的泡沫,自己竟到了这般如鼠见猫的进退维谷,便于心里翻滚起了一阵阵不可言喻的悲哀。幼冥听着他们的谈话,加之从之前的零星风言风语,也不难勾勒出这整个事的轮廓。只是眼下这般复杂局势,炎无烈也不知所踪——或许这也是忘川所为?他说不准,也不了解,更不敢妄下定论。这时,幼冥将一片绿光团聚,那数团萤火虫似的小绿光汇聚在一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