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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睡眠不好的人都会有很重的眼袋,甚至脸部会有浮肿,而这一对五十几岁的夫妻不仅具备这些特征,而且头发白的比黑的多。照理来说,生活条件优渥的周家人,不会这样显得老态。陶媛愣了一下:“没有啊……他们精神看起来很好的。”两人的精神面貌,和她第一次到周家拜访的时候差不多,并不是因儿子的情况备受折磨的模样…可是那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行为如此不正常,他们都不担忧的吗?就算是心态很好,她都晦气缠身了,他们呢?那她看到的两个人……想起男朋友的爸爸进门时对她的笑,陶媛背后发凉。在她的眼中,周父头上,一根白发都没有。‘叮’指针停住了。闵安顺:“找到了……”三人抬头,发现指针最后所示的地方是‘滨湖公园’,这是北区这边年代非常久远的一个公园了,去年还翻修了一次,特色在于公园里有个望江台,可以直接观赏长江。天气不是特别炎热的时候,还有人在公园那条树荫大道边上支起桌子开牌局。公园进去之后,宽阔的青石板路上,有几个小孩子正蹲着叽叽喳喳的围成一圈说什么。看到有人来了,其中一个孩子站起来,也就露出了他们围着的东西。“……是那个手办。”陶媛惊惧的拉住了海芷兰:“……就是娜娜。”手执弓箭的女射手正对着他们,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身后抽出箭来,成为活物。陶媛打了个冷颤。作者有话要说: 我兰就开第一次正面刚鬼怪了~~~另外,本文是有男主的,文章主要配角那栏上一直有个名字的呀~~~~第35章怨气……这若是海芷兰的手腕,也太粗了一些吧。陶媛僵直着脖子,扭头的时候仿佛能听到自己骨头‘咔咔咔’响的声音,她手剧烈的抖了一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周实意,放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周实意冷冷睇她,没有反抗,仿佛还颇有些委屈:“宝贝儿,是你拉着我的。干什么要叫呢?吓人一跳。”这一刻,陶媛觉得面前站着的似是她的男朋友周实意,因为他就是这样说话的,如果是疑问句,尾音总是上撩,令听得人心尖发颤,话儿带着三分笑意!够迷人。可是她又觉得迷惑,要真是她男朋友,就不会这样冷漠的看着她,像是看路边一块石头一样,眼里没有任何的感情。对了,她在这干什么来着?胸前突然被烫了一下,陶媛如同严寒的冬天里被塞了一个暖宝宝,僵硬的脑子瞬间就回转过来了。手握着玉牌,再瞪着面前的周实意,猛然退后了几步。——这哪里是周实意,分明是现实版的火柴人,躯干和四肢都由弄不清材质的圆棍子组成,本来该是头的位置,胡乱贴了一张周实意的照片。陶媛搞不清楚刚刚怎么会觉得面前的人是周实意的。这里确实还是滨湖公园,可周边哪里还有什么人,空旷得整个世界只有她和面前这个‘周实意’,这是不正常了,公园里连晚上都有人,大白天的不会一个人都没有。海芷兰去哪了呢?闵大师又去哪了呢?‘周实意’踱步靠近她:“宝贝儿,过来!”“我日你先人板板!”陶媛一个激灵,执包贯在‘周实意’脸上,也弄不清楚是不是打伤了他哪一处。一得了手,转头就跑。周围白茫茫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雾了,根本跑步到头。…………“陶老师、陶老师!”陶媛猛然顿足,愣愣的看着拉着自己手的海芷兰,一瞬间特别想要甩开她的手,下一刻这种想法就止住了,因为她意识到现在拉着她手的海芷兰是有温度的。就在刚才,那个‘周实意’的触感是冰凉的,没有一丝热气。“海芷兰?我刚刚……这是怎么回事?”陶媛仓惶的环顾四周,她明明就还在人声鼎沸的滨湖公园里,甚至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比刚才的入口处人更多了。周围有正在打太极的老人,正以奇怪的目光看着行为古怪的两人。海芷兰也好奇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这不是当务之急:“先找闵安顺,边走边说。”原来就在刚刚,陶媛喊出‘娜娜’两个字之后,海芷兰感受到拉着自己的陶媛身上猛地一僵,甩开她的手就踉踉跄跄的往前跑,和她们俩隔了几步的闵安顺也是如此,不过他走的方向和陶媛不一样。海芷兰疑心他们是被控制了,略一思考,就决定追陶媛。现在听陶媛的说法,他们大概是中了什么障眼法之类的,连陶媛一个普通人都能脱身,闵安顺自诩是名门大派,不至于有什么事。海芷兰拿出手机看了看XX社区上的队友定位,和陶媛一起朝西方走。***闵安顺如海芷兰所料,不仅没有什么大事,他根本就是装着被控制的。“走吧!”无视‘火柴人’伸出来的手,闵安顺不耐烦的嘲讽他:“大街上,两个大男人牵什么手,GAY里GAY气的。”“火柴人”有点茫然了。闵安顺闭上眼念了一句咒语,伸手在‘火柴人’脑袋处、周实意的照片上点了一下:“要去哪,你直接带路。”‘火柴人’歪了歪脑袋,半响吐出一句:“那道友跟我走…”闵安顺嗤笑一声,这个改良版的法术名字叫做‘驭使迷踪术’,从非常基础的‘入梦术’法门演变而来。顾名思义,驭使的意思就是驱使使者,迷踪术就是使人迷失踪迹。一般用于跑路之时让身后的追兵错失方向,便于逃脱。正一教以‘万般法门,纳于一教’出名,弟子个个博闻广识,精于术法。在闵安顺面前用法术,无异于班门弄斧,他略施小计,没有夺了‘使者’的控制权,但重新给它下了命令,让它带着自己去找施法者。三人是在江堤上的碎石滩汇合的,海芷兰找到闵安顺的时候他正一片细碎的石头中打坐,早上还明晃晃的太阳不知道躲哪去了,乌云黑压压的挂在江堤尽头,使得闵安顺像是即将要面对狂风骤雨的可怜的扁舟。这样的天气,一般的人都下意识避免到江堤上来,所以这里目前就只有他们三个。海芷兰一路小跑,此时站着喘了几口气,一抬眼就看到了摆在闵安顺面前的玻璃罐。“这是……”海芷兰感觉陶媛要晕过了。“为什么把婴儿的尸体泡在……”海芷兰真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接话道:“福尔马林里。”“很显然啊!”海芷兰看着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