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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他只是好奇,谢时是从哪里得到的镯子。哪个小姑娘?为什么气味跟他的一样。他看着离去的谢时,慢慢站起身,抱着他的球想了想,忽然看见祭台侍卫交班的时辰到了。他收回一切思绪,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祭台跑去。如蝴蝶,展开了双翅,乘风而行。……“我才不哭,不就是一个镯子,小看人。”香香趴在屋顶上摆着两条小腿,手里正拿着一支炭笔,时而听听风过高墙被撞回的声音,还有宫人拐弯、踩踏的声响,详尽地绘制大周皇宫的地图。她方才听见了,爹爹顺利进入了国师府,这意味着爹爹离娘亲又近了一步。国师府中,耸入云霄的祭台,有人的呼吸声轻而均匀。突然,又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香香手中的炭笔猛地一顿,娘亲身边出现了人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要有人伺候。但是,那人是从哪里进去的,她竟然完全没听见。脚步轻得,像是突然刮入祭台的风。她蓦地坐起身,手中纸张乱飞,明明离得那么近,可世上却还有她听不见的声音。香香感到了莫大的危机感,如果爹爹半夜去见娘亲,万一撞见那人,就坏事了。可现在还没有到跟爹爹约定“对话”的时辰,不行,要通知爹爹才行。她想到这,急忙从屋顶上滑了下来,通风报信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突然觉得……香香和弟弟,像是各自有特殊能力的葫芦娃呢……陷入沉思……ps有人问为什么故人相见他们没认出来。答:前面提过两次以上,独孤羊换脸了。☆、第四十二章第四十二章秋娘见香香从窗户蹿进房中,一眼就瞧见了她露出的脚腕,说道:“香香,奶娘带你去买新衣……”话没说完,那小影子过来从包袱里抓了个东西就跑了,连声招呼也不打。她忙探身门外朝她喊道:“香香你去哪?”“找我爹。”“你先把衣服扯下来!”“知道了。”香香边走边俯身扯自己的裙子,将脚腕遮掩住,里面的裤子已经短了半截,幸好裙子不短。她要给爹爹报信,让他赶紧跟自己联系,不要去祭台,免得碰上祭台里的神秘人。她细听那边的动静,依旧是只能听见很轻很轻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就没有多余的声音了,那人甚至连话也没有说,似乎像一根会呼吸的木头柱子,定在了房间里。那人不会伤害娘亲吧?香香异常担心。她跑得很快,在人潮中穿行,想找到郊外给爹爹放信号,心里又想着别的事,没有留意到前面的人。似风刮过,只留下一袭绿罗裙的余影。撩得谢时顿步,偏身看去,只见个小姑娘飞快跑远了,转眼就没入人群中,不见了踪影。那只小狐狸,那个小骗子?不对,只是两个多月没见,她的个头总不会蹿那么快。他捏捏眉心,怎么看谁都像是她。不过端王已经回来,她说不定也跟了进来。现在端王被贬谪,不知道她会怎么做,到底是不是跟端王有关系,也是个疑问。“大人,该走了。”沈瀚朝他看的方向张望,除了人还是人,没什么特殊的。“嗯。”谢时又往那看,那身影早就消失了。好不容易离开闹市的香香终于找到一片清净地,将手中响炮的线拽开,一声冲天响炮,在天穹炸裂。正在房中静坐的独孤羊听见声音,双耳已露,先听了一圈周围,那四个潜伏在暗处的人还没有走,看样子要一直监视他了。他拿着茶杯轻叩茶壶,告诉香香自己现在不方便说话。香香捧着耳朵听见回应,知道爹爹在听,说道:“爹爹,有人进了祭台,去了娘亲的房里,但我不知道是谁,我甚至没有听见他是怎么进去的,像个怪物。”“叮——”杯子轻撞,传入耳中。香香继续说道:“他在房里待了很久,像根木头杵在那,听声音不像是有恶意。但是爹爹你千万不要去祭台,不然就要跟他撞上了。”“叮——”“那爹爹你先好好休息,进祭台前,先听听里面的动静。”香香知道她爹的耳朵用久了会疼,把重要的事说完,就约了晚上再说。做完这件大事,香香才松了一口气。她摸摸耳背,听了听司徒空的动静,那家伙的房里静悄悄的,像是不在家。她又去听她那传说中皇舅舅的声音,唯有朱砂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像是十分聚精会神。郊外寂静,她好好听了一圈宫廷,什么话都有,还有宫人在悄声嚼舌根,听得她兴致盎然。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了皇城,她的心中就充满了欢喜和紧张。想到可以一家团聚了,欢喜;可一想到困难重重,又很紧张。她躺在青青草地上,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个人,侧耳听遍了国师府,也没有找到谢时。不过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一别两个多月,她足足大了两岁有余,要是再见,他一定会把她当妖怪。香香在草地上翻滚了一圈,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脏不脏,反正等会就要换新的了。阿城叔怎么还不回来,不靠谱,娘亲醒来真的要喊她奶奶了。仍在国师府的独孤羊只是走出房门,就察觉到暗卫还在紧盯,没有半分松懈。房子四面都被看守着,想要离开这里去祭台那,时候不对。况且旁边还有个婢女紧跟,似乎打算寸步不离。他假意去散步,走入庭院中,发现这里的花花草草不少,四面更堆满了东西,拨开草一看,地上都是生锈的铁器。铁器的形状在蓝星少见,但独孤羊一看就知道这些铁器是用来制造机器的。难道司徒空还没有放弃制造出一架飞船来?这在蓝星上来说是绝无可能的,至少以现在的技术而言。司徒空还想逃离蓝星,但力不从心。“咚——咚——”有球被拍响,一如当时独孤羊进宫时听见的声音。他抬头往廊道那看去,就见个五六岁大的男童拖着长长衣摆,拍着手中的球。球是竹篾所织,中间镂空的竹子很有弹性,轻轻一拍,球就弹起地上细微灰尘,飞上半腰。那男童长得实在是很漂亮,眼睛很大,但没有什么神采,甚至有些无神呆滞。他一心一意拍着球,从这廊道走过。走到一半,小手忽然拍空了,球直接从栏杆滚了出去,跌进庭院中。阿修偏头往院子里看,不是看自己的球,而是看院子里的人。他精致的鼻尖微有细汗,捕捉着气流中的气息。刚才是镯子,现在却是个大活人,气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但却很相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