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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的随从都听见了。”那人面露担忧:“这可如何是好,这端王,怕是杀不成了。”“等他回程再找机会。”谢时见他担心,笑笑说道,“你怕国师问罪?可就算他问罪,也问不到你的头上,有我担着。”那人叹道:“国师的手段……罢了,还是不要提了,大人此次任务失败,回去也要受罚了。”谢时提起自己手中的剑,看着那剑尖上的血迹,端王体态肥厚,入剑三分,也伤不了他的心脏。所以端王是绝对死不了的,真死了,也是被吓死的。“可是……”那人皱眉说道,“为什么端王会猜到你是国师的人?”“大概他本身就对司徒大人有忌惮。”谢时用帕子拭着剑上血迹,提剑的同时,又将手中宫中暗卫的令牌迅速收回袖中。——端王眼没瞎,看见唯有国师能调动的暗卫的令牌,又怎么会猜不出刺客是司徒空所派。&&&&&独孤羊回到贺大人的府上休息了一个时辰,养好精神后想听听香香去了哪里,还没探听到有快马正往这赶来。不多久,贺大人就过来敲门,在外面说道:“杨先生,我奉太子之命前来,请开门。”独孤羊将门打开,问道:“太子有什么事?”贺大人说道:“太子让你收拾收拾东西,去外头客栈先行住下,等他安排,这几日我会暗中与你联系。”他又道,“大周使臣负伤,被送去救治了,太子暂时无暇过来,先生见谅。”“负伤?”“是。”贺大人又道,“兴许再过一段时间,你便可以顺利去大周了。”独孤羊明白这是甄莫林有了计策,并不急着问出原委和周详的计划,说道:“我等太子消息。”☆、第三十一章第三十一章南楚皇宫中,十余个宫人捧着药材出宫,往宫外的昌鸿堂送。昌鸿堂是接待外来使臣的地方,就在皇城中,离皇宫不远。但受到了惊吓的端王仍觉得不安全,起先没有力气抗议,现在伤已经敷上,便气若游丝地骂骂咧咧说道:“这里……不安全……你们南楚……不安全……有人要刺杀本、本王,快让我进宫,安、安全。”负手站在床前的甄莫林面色淡淡,说道:“皇宫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地方,使臣都是住在昌鸿堂的,就请端王爷将就将就吧。”端王立即瞪圆了眼睛,可是没有力气骂人,只能继续抗议:“我、我不是一般人,我是、是大周皇帝的叔、叔叔,我死了,大周发、发兵攻打,哼。”甄莫林看了他一眼,司有言会为了这种人发兵,怕是脑子被门夹了。他继续安抚说道:“外面已经重兵把守,绝对安全,端王爷放心吧。”“放心个、屁。”端王欲哭无泪,“我要回去,回大周,什么破、破地方……破地方……”“端王爷先养好伤吧,南楚的御医基本都是年过半百,历经了两国交战的老人家,医术精湛,会治好你的。”端王吓得脸都白了,他挣扎着说道:“我不要他们……不要他们治我,换人,换人。”两国中只要是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当年两国有多水火不容,家家户户有壮丁的,也基本曾有战死沙场的。端王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担心那御医公报私仇,胡乱下药,或者是故意给他下错药,那到时候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甄莫林说道:“端王爷说笑了,你总不能放着御医不要,去找城里的那些大夫吧,那岂不是更不靠谱?”“呵,换人,换人。”端王不想再跟他说话,横竖都不要那些御医再来替自己看病。等南楚太子走了,他唤了侍卫来,喘气说道,“你去找城里,最、最好的大夫来,年轻点的,不要说是给谁治病。”侍卫应声退下,去寻合适的大夫了。端王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懊悔极了来这南楚。一路吃尽苦头不说,还差点被杀了。谁要杀他?真的是司徒空?那个刺客身上所挂的腰牌,的确是宫中暗卫所有。不过司徒空的暗卫训练有素,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这样粗心大意的。难道是有人故意栽赃司徒空,好让他们龙虎斗?他眉头一皱,想不出其他仇家。他转念一想,不对,不能判定到底谁要杀他,但他可以想想是谁举荐他做使臣的。——司徒空。端王想到这个名字,又想起一件事来,被举荐为使臣的前几日,他似乎当众嘲讽了司徒空的贱民出身,当时司徒空只是笑笑,如今一想……分明是笑里藏刀。这下完全可以断定要杀他的人就是司徒空了。跋扈了半辈子的端王想通后,顿时没了脾气,心中只有满满的惊恐。怎么办,司徒空一次刺杀自己不成,还会来第二次。不行,他要赶快回大周,跟皇上说明司徒空暗杀皇室中人,狼子野心,蛇蝎心肠!端王想罢,就要起身,这才刚离床半分距离,伤口就重重一扯,扯得他两眼一翻,差点痛死。他气息更弱,低声:“快……快找大夫……”昌鸿堂外,是热闹的皇城主道,平日便拥挤的地方,如今更加拥挤了。只因城中百姓突然听闻,有位神医来了皇城,还给人免费治病。这会茶馆酒肆也都传遍了这消息,尚有来晚了不知道的人,一问,便立即有人跟他解释道:“就是那位云游南楚的杨大夫啊。”说完一般人都会恍然大悟,知道说的是哪位神医。名气之大,美名之广,是连香香都没有料到的。她在茶馆里吃着花生,听往来了几百人次的茶客闲聊,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原来我爹爹这样有名气。”香香感慨着,自言自语道,“还好爹爹不要我跟着,不然这么多人看病,光是倒茶也一定会累坏我,爹爹一个人,就不用倒茶了。”她此刻颇为满足,暂时不再为不能跟在爹爹身边而不开心。她又喝了半壶茶,几乎所有的茶客都在提这件事。不对……香香忽然反应过来,爹爹都已经来了一天,来得静悄悄,当时没人知道,怎么现在消息突然如雨后春笋,一夜间全都知道了。她微微迷眼,难道有人在故意散播这件事。但爹爹好似没有一点意外,看样子他也知道这件事。“客官要上什么茶,可要什么点心?”“铁观音,来碟酱rou片。”“好勒,客官稍等。”前面桌子坐下两个人,专心细听爹爹那边动静的香香品着茶,没有留意。过了一会,她隐约觉得有人在看自己,眉眼一抬,就见对面桌子上,果然有人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