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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丈宽,完全不如洞口看起来那么窄小。还好,这里还算不错。姜清心里松了口气,弯腰将春羽抱了进去。洞里不是很潮湿,地上还有裸露着的岩层表面,形成了一张天然的石床,倒是方便了他们两个。姜清小心翼翼地把小人儿放在石床上,让他半靠在岩壁上,然后又起身出去找柴火。湖边湿冷,且此时夜幕逐渐降临,如果不赶紧生火取暖,恐怕过不了多久两人就会冻死在这里。好在崖底下几乎无人来过,植物、动物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稀少,因而姜清很快就拾到了柴火,顺带还摘了些果子,打了一只野兔。果子全部洗净用树叶包好,兔子也放血剥皮处理干净。这些事姜清处理起来十分熟练,但是到了生火这一步,却让他犯了难。他身上携带的火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想要学古人之法钻木取火又屡屡失败,心中越急越是难以顺遂心意。在他又一次失败后,春羽身上的火蚕鞭再也忍受不下去了,突地伸出鞭尖轻触了一下枯枝。姜清诧异地看了眼火蚕鞭,后者在碰到枯枝之后,又乖乖的趴回了春羽身上。安静的山洞中开始响起了刺刺拉拉的声音,之前被碰触的枯枝冒出一小簇火苗,慢慢将摞在一起的柴火包围了起来。火苗越烧越旺,整个山洞逐渐暖和起来。姜清把小人儿搂进怀里,坐在篙火旁边取暖。红红的火光映照在身上,很温暖也让人很心安。怀里小人儿的身体没有之前那么凉了,原本苍白的脸蛋也慢慢红润起来,姜清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张了些。烦乱的心思渐渐平静了下来,姜清望着火堆,眼中竟铺满茫然。春羽又救了他一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因为他的大意,让春羽中毒徘徊在生死边缘;第二次是因为他的自负,让春羽灵魄受损差点身死道消。那么这一次呢?明明已经下定决定会好好守护他、保护他,为什么到头来却落得如此地步?此时此刻姜清心中懊悔不已,他自以为是的力量完全被锦衣打破了。无形的力量高高在上,世人根本难以与之匹敌。人界、修真界、妖界,世间的平衡哪这么容易保持,【强者生存】是永恒不变的道理,他竟忘了这一点。自诩的强大,在他们面前不过如同蜉蝣蚁虫,害了别人、也害了小梅花......要变强,一定要变强......姜清紧握拳头,脑海中不断浮现这个念头,且愈演愈烈,激得他头痛不已,最后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倒在春羽身边。不明所以的火蚕鞭立起鞭尾,就见姜清身上泛起淡白光华,吓得它一下子又缩回到春羽腰间。淡白光华缓缓地把姜清整个人都笼罩其中,充盈入四肢百骸,然后汇聚到他的额间,形成一枚火焰状的点化封印,然后消失不见。整个过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待光华散去,姜清也幽幽转醒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扶着自己的额头,对之前发生的事无半点记忆,只以为自己睡着了而已。面前的火堆仍旧烧得很旺,春羽睡的很安稳,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姜清低头亲亲春羽的脸颊,喃喃自语道:“小梅花,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吧......”姜清从来没有想要把春羽搅进乱世纷争之中,却不曾想过春羽要的不只是同他在一起的欢愉。情根早已深种,种种欢愉、历历艰苦,那人都愿意与他一起承担。所谓的隐瞒掩盖,又何尝不是自私作祟呢?“只要你醒来。小梅花,只要你醒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了......”薄云遮月,潭水波光麟麟,黑幕中寂寥无声。春羽悠悠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只烤得鲜黄香嫩的兔子,惹得他肚子咕噜噜一阵狂叫。他摸摸自己的肚皮,咽了咽口水,“好香...好饿哦......”话才说完,头顶上便传来一声轻笑,“醒了?”“啊,俨容...”春羽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姜清怀里,不由得小脸一红,转过身子将自己埋了起来,半晌都不说话。姜清也不催促他,等他忸怩够了,才拍拍他的屁股,道:“夫人,再不起来我可一个人把兔子吃掉了。”“不行!”嘴馋的小梅花一听没有兔子吃了,可就不答应了,当即就站起来,扑到姜清身上,撒娇道:“我也要吃,我也要吃......”他的大眼睛亮亮的,像是藏着星辰光芒,让人心生爱怜。姜清摸摸他的头,宠溺道:“好好,给夫人吃大兔腿好不好?”“好。”春羽满意地点点头。两人把兔子分着吃掉了,春羽摸摸微鼓的小肚子,心中非常满足。他盯着自家夫君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没有问夫君。“俨容?”“怎么了?”“你有事瞒着我?”小脸一改以往的眼笑眉飞,春羽难得换上严肃认真的表情,两只大眼睛紧紧盯着姜清,大有一种你不说我就不放过你的意味。被盯着的那人微微愣怔,心想小人儿这个样子倒是十分少见。不过说实话,他也没有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但是春羽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见夫君久久不说话,以为他不想告诉自己。于是小嘴一瘪,原本目光炯炯的眼睛里立即蒙上一层水雾,心中生气对方仍旧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见他如此,姜清无奈一笑,手指轻戳对方肚皮,“这个故事很长,夫人不需要休息一会儿再听吗?”春羽拍开他的手,两颊鼓囊囊的,摇头道:“不,我不需要休息啦!”夫君就会撇开话题,自己已经睡得够多了,而且现在妖力也没有完全恢复,听完故事要好好打坐修炼才行。“我不累,我要听。”难得他这么坚持,姜清只好退步,同他娓娓道来自己的过往。第三十二章坦然相告山洞中火焰跳动,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也跟着晃来晃去。“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了。”姜清笑笑,看了一眼春羽,复而又看着火光,继续说道:“从记事起,我就是一个人流浪生活。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哪里。”“可是......”春羽欲言又止,他有些不明白,将军府不就是夫君的家吗?为什么又说自己无父无母?“因为我并不是姜家的小孩,我是老将军收养的义子。”姜清摸摸春羽的头发。他的语气十分平淡,既不如糖水般甘甜,亦不像醇酒那般浓烈,只如同反复煮过的水一般无涩无味,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姜清在没有被姜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