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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还?”“叶扶的卖身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周陵面笑rou不笑的嗤道:“为了一个废人?你竟做到如此?”柏崇摇头,坚定道:“他是我的朋友,为朋友,值得。”周陵看着眼前的柏崇,突然有些不知所然,他从不信朋友,他的朋友哪一个对他真心!!!周陵道:“我知道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有些后悔,有些明白,有些释然,他想通很多事,如果可以,他想和柏崇好好做一次朋友。柏崇回到家中,封云霓正在家中等他。看到柏崇回来,封云霓满脸担忧,“事情解决了?”“恩,大头小木呢?”“受了点惊吓,大头受了点轻伤,都睡了。”“恩。”柏崇顿了顿,眸中闪闪烁烁,愧又道:“娘子,我退学了。”封云霓倒是平静的很,拉住柏崇双手,轻叹:“我不怪你。”她知,柏崇锋芒太过,难免惹人妒忌。晴月轻声叩门,“柏郎君,门外有人送过来一封书信,说是你的。”柏崇接了,回头对封云霓笑道:“娘子,猜猜这是什么?”“可是叶扶的卖身契?”“娘子真聪明!”大头小木回来后委屈的哭诉一番,她就知柏崇是何打算。柏崇拿回叶扶的卖身契,想必也在为她着想,叶扶现在的重要性支撑这个整个柏云珠宝,帮他拿回卖身契,是为了将叶扶推为心腹。二人将叶扶叫到前厅,柏崇将那份白纸黑字的卖身契放到桌上,叶扶看到后,脸色微变,柏崇却不给他,道:“叶兄,这卖身契值多少钱?”叶扶捏紧拳头,咬牙道:“我爹卖我得二十两,签下这契条。”柏崇道:“你不值二十两。”这封卖身契本就是叶扶视为耻辱的东西,如今被人拿出来说笑,就仿佛埋在心底的伤痛被人硬生生的刨开,践踏。他突然产生了恨意,他红了眼睛,如伺机而动的野狼,正当他发动袭击时,他亲眼看着柏崇将那封契约放在了星星烛火上。燃烧,消失。叶扶顿时卸了一身怒气,烧了,等于没有,他便不再受这份耻辱的禁锢,楞道:“阿崇?”柏崇看着那纸张化为灰烬,眉眼如星月璀璨,“叶扶,我要你知,从此以后,除了你自己,别人赎不起你叶扶。”叶扶突然觉得喉咙发涩,眼睛里不知是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即便时隔多年后,他已成玉城首富,那时仍记得,除了你自己,别人赎不起你叶扶,此为后话。叶扶不知道要怎么感谢,腿一软,就要跪下,柏崇连忙扶住,“叶兄,男儿膝下有黄金,柏某受不起。”叶扶一擦泪花,道:“柏兄,嫂嫂夫人你们对我有再造之恩,叶扶除了空有一身手艺,其他什么也没有,只要嫂夫人还需要我,我定会倾尽全力!”突然听到叶扶磕磕巴巴的喊她嫂夫人,封云霓忍俊不禁,笑道:“叫什么嫂夫人,你若不嫌弃,自当认了我二人为兄长jiejie,毕竟,云霓的店铺还要靠着你呢。”叶扶脸一红,“崇哥,云霓姐。”此事过后,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叶扶知道柏崇为了他而退学后说什么也要去才思堂理论,被柏崇拉住劝解了一番,表明自己对才思堂已无求学之念,在家读书也一样。小夫妻俩白天在店铺忙忙碌碌,柏崇抽的空闲便去二楼读书,晚上封云霓画稿子,柏崇就陪着她秉烛夜读,每每封云霓趴在桌上睡着时,柏崇就无奈的自愿做起了搬运工,抱着封云霓回房睡觉。生活忙碌而充实。封云霓见叶扶忙不过来,花钱雇了几名懂手的学徒,这才满足了店铺一直紧缺货物的现状。忙碌之余,封云霓曾多次劝柏崇重新找个书院念书,毕竟离秋闱还只剩下不足四个月的时间。眼看着店铺越做越旺,柏云珠宝在玉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也难逃别人盯上的厄运。小夫妻俩早上一开店门,就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店里的东西几乎能砸的都砸了,金银珠宝也丢了大半,剩下的小半零零散散的撒了一地。叶扶当即怒了,摔门子就要去找周陵的事,封云霓叫住他:“叶扶,不可莽撞,商业上的事情说不准。”龚惜赶来,也是红着双眼嚷嚷着要去找周陵算账,龚惜那是谁,龚知府的千金,大小姐脾气也不是装出来的,封云霓拦都拦不住,带着人就去才思堂逮着周陵回到了店里。叶扶一见到周陵就忍不住眼中冒火,龚惜作法实在是解气,坐在一旁等着看好戏。情势变化太快,柏崇有些哭笑不得,帮周陵松了绑,倒了杯茶给周陵递过去,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周兄,我拦不住龚千金。”周陵正在学堂里好好念书,准备在秋闱是时候用真本事认认真真的和柏崇比一场,谁知这龚惜进屋二话不说就绑着来到了柏云珠宝,一路上絮絮叨叨指骂了他一路,心里甚是委屈,听龚惜的意思原来是柏崇家的店铺被人砸了,心中有气,便出口讥讽道:“原来不止我一人看不惯柏崇!”谁知那泼辣的龚惜二话不说拿破布塞了他的嘴,指着他鼻子骂道:“难道不是你做的吗。”哦,原来是怀疑他做的。周陵张嘴就要解释,奈何被人五花大绑,实在有苦说不出,被人一路拖着扔到了柏崇面前。可现在柏崇客气的样子让周陵实在不好意思恶言相对,老老实实的回道:“柏崇,不是我做的你可信?”柏崇缓道:“你说不是,我便信。”“不是!”叶扶突然冷哼一声,“周陵,你也有真话?”周陵面色难堪,正待发作,却突然收声。这人,眼熟的很叶扶看周陵直盯着他看,心中一恼,继续冷嘲热讽,“怎的?周少爷贵人多忘事,不认你口中的好狗儿了吗?”“是你?叶扶?”真的是他。“原来少爷还记得我的名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