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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北到处跑着,日子方才好了起来,还娶了王城里的白净媳妇,似乎……也挺正常。晚上睡前,季燕然道:“还有种可能,要不要听?”云倚风来了精神,是什么?季燕然道:“野马部族的人知道你厚待玉婶,所以绑了雷三与芙儿,以做要挟。”云倚风抬起胳膊挡住眼睛,有气无力道:“你还是别说话了。”种种分析都如此令人头秃,今晚怕是再难入眠,但干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又实在没有那份心情,便邀他:“喝酒吗?”“大战在即,我若放纵饮酒,便要自领军棍了。”季燕然道,“不过可以看着你喝。”云倚风撇嘴:“不喝了,无趣。”季燕然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云儿可当真难伺候。”云门主扯住他的头发,我哪里难伺候了。前几年春霖城里有个李财主,娶了个娇贵媳妇,去酒楼吃饭,非得相公亲手一根根挑干净鱼刺才肯动筷子,那才叫难伺候。我这样的,统称粗糙好养活。季燕然笑着亲亲他,两人在被窝里闹了一阵,云倚风总算有了困意,只是眼睛刚闭上没多久,门外便有人轻声禀道:“门主,人已经找到了。”云倚风一时没反应过来,找到谁了?弟子道:“地蜈蚣。”云倚风:“……”中午刚差人去寻,晚上飞贼就被带到了卧房门口,绕是风雨门门主,也不由产生了一种“本门做事何时变得如此高效利落”的迷惑,他披衣出门,迎面便是一张强挤出笑的大脸:“云门主,别来无恙啊!”弟子在旁解释,说最近有不少大盗都聚于西南,所以刚出城就碰到了。这里的“大盗”,纯属看在地蜈蚣的面子,找了个相对好听的描述。事实上自打季燕然调动西南驻军开始,全大梁的偷儿们便都动了活络心思,一窝蜂地涌来西南了。趁乱好下手嘛,一群以偷鸡摸狗为生的下九流,难不成还能指望他们心存正义,放过战火流离地,放过国难财?地蜈蚣嘿嘿干笑:“我先前也在西南一带,就四处瞎看看,瞎看看。”“这把铲子,是你的吧。”云倚风丢给他一个布包,“别说不是,上头有你的火铭。”地蜈蚣打开一看,爽快点头:“是我的,不过已经遗失了很久。”“丢在哪儿?”“就在这一带。”地蜈蚣道,“那阵我初出茅庐,只有十三四岁,听说这里是古国旧址,地宫里埋有金银,就带着家伙来挖宝贝了。”结果宝贝没挖到,只挖到一处空荡荡的地下城,心里失望得很。云倚风不动声色:“说说看,那地下城是什么样子?”“没什么样子。”地蜈蚣仔细回忆着几十年前的事,“除了大,纵横交错的,能装上万人。里头一无金银,二无珍宝,连壁画也揭不下来一幅。”云倚风追问:“墙上没有镶嵌明珠?”“可拉倒吧。”地蜈蚣一脸嫌弃,斩钉截铁道,“没有,什么值钱货色都没有。”云倚风与季燕然对视一眼,按照两人先前的猜测,地宫、明珠,以及野马部族这么多年来私下活动所需的银两,或许都是上古遗留,可现在看来,似乎只有地宫是出自古人手?那鹧鸪是从哪儿弄来的银子?不说满墙明珠,单说整个部族、整支军队的吃穿用度,这么多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地蜈蚣问:“我能走了吗?”云倚风道:“来都来了,还走什么。”留下做事吧。第144章象群来了地蜈蚣孤身闯入腊木林,细算起来,已是三十余年前的事了。当时他仅靠几个上古传说,一张不知真假、破破烂烂的,便当真摸进了地宫,也算是天赋惊人。只是如今那古国地图早已不知遗至何处,地蜈蚣满脸假笑道:“那也……实在找不到啊,早都忘了,云门主不如放了我吧。”“行啊。”云倚风轻飘飘一句,“既不愿留下帮忙,那便去官府投案自首,坐牢吧。”地蜈蚣闻言炸道:“我那都是盗窃江湖门派——”“江湖门派也属大梁子民,官府自然能管。”云倚风瞥他一眼,“还是说你想拉着各大门派,北上造反?”罪名不要随便乱扣啊!地蜈蚣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萧王殿下,眼泪都要落下来,哀道:“好好好,我留下,留下便是。”云倚风很是满意,亲自将他带去隔壁:“暮兄,我给你带来一个帮手。”四目相接,四方寂静。地蜈蚣也是万没想到,居然还能再遇到缥缈峰上老熟人。看着暮成雪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心中顿悟,八成也是和自己一样,被云门主强留下的。得嘞,江湖第一杀手尚且如此,那自己就更无脱身可能了,还是老老实实留在西南,做事吧。季燕然将一张地图铺开在桌上。云倚风替他剪亮灯芯:“西南地形图,王爷早已背得滚瓜烂熟,还要看什么?”“我在想当年的事。”季燕然道,“三十余年前,正是西南卖官成风,四野动乱之时。野马部族也是因为不堪忍受贫苦与剥削,才会隐入深山沦为流匪。”“我不懂西南局势。”云倚风坐在他身边,“鹧鸪一夜暴富,确实无法解释,王爷怎么想?”季燕然眉头微皱,犹豫片刻后,方才道:“当初卢将军平定西南,朝廷曾拨下数十万白银,充作军费,以及用来安置百姓,或许……”鹧鸪与卢广原私交甚笃,又骤然就拥有了巨额财富,这的确是最为合理,也最为不合理的一种解释。合理是指前后因果承接顺畅,不合理是指,卢广原为何要这么做?传闻中刚直不阿、爱兵如子的天生战神,当真会做出私吞国库这种事吗?往事的谜团正在一层一层揭开,可似乎又坠入了更深的云雾间。云倚风想了片刻,道:“应当不会吧,先帝为人谨慎细心,即便西南天高皇帝远,但这么一大笔银两凭空不见了,他如何能觉察不出?更何况后来还有割腕取血救那谢家小姐,明显仍是看重卢将军的。”“我也就随口一说,你听听便是。”季燕然道,“天也快亮了,去睡一阵。”“明日我便带人去官府,看看还能不能查到几十年前剿匪安民的相关记载。”云倚风合上地图,“王爷也休息吧,别将身子熬垮了。”窗外吹进来几丝丝的风,倒也凉快。云倚风靠在床边,用指尖沾了安神膏,在他太阳xue附近按揉,宽袖轻柔地垂下来,恰好挡住窗外半分光亮。季燕然闭着眼睛,原只想眯一阵,偏偏身侧之人手法太温柔,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他劳心劳力多日,难得在这一地鸡毛里睡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