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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站在夜色中,看着锦云消失在回廊的尽头。由于还在大会期间,按照规矩,会堂的每一处都需要灯火通明。可这也不能让身为人类的本能忘记困倦,晚饭刚刚结束不久,很多的参与鉴定者和陪同者都离开的大厅,回到对应的房间里去了。回廊上,锦段一个人走在夜幕中,他的脸色有点阴沉,显得干瘪的嘴唇不停蠕动着,如果不走进,实在是听不见他到底在说什么。他是独自离开的,谁也没发觉。所有的人都忙于讨好锦炎那个臭小子去了,他猜想的出来那小子也许早就忘了,当初到底是谁帮他除去了挡在继承人位置上的那个废物的。不过他也不觉得锦炎会得意多长时间,虽然在外人看来锦家传承已久,家大业大,但始终得不到两位陛下的赏识,不可否认地正在走向落寞也是事实。其实他正在想也许要换一个靠山了,比如郝家,莫家,或者是玄天宫都是不错的选择。至于星陨阁,它实在太让人难以接近,神秘得可怕,并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正在琢磨着,他突然感受到不远处传来一些异样的气息。锦缎下意识地想要把手伸到腰间的手杖上,却看到他房间的门口处迎面走来了一个人。他端着无害的笑脸,步履轻盈,从黑影中走出来,让月光照在了他的轮廓上。☆、第二十三章谎话连篇“表叔,我们又见面了。”锦云微微一笑,马上把房门前的位置让了开来。“是你?你来干什么?”被吓得不轻的锦缎差点叫骂出来,可转念一想,对着一个无知的废物发脾气实在是有碍体面,只好嚅嚅嘴,重重地哼了两声便没好气地打开了房门。“别叫我表叔,你早就不是锦家的人了,别忘了这一点。”锦段警告地说,用极其不悦的神情和语气在下着逐客令。可锦云却总是“不小心”或是低下头,或是看旁边,总之就是没注意到他人的不欢迎。“可是,我们还是一样流着锦家的血。”锦云辩解道,不等锦段再多说些什么,自动自发地走进了房间去。“我的父亲还好吗?”“……他?哼,你父亲可被你气得不轻,你还有脸提他?”说到这里,锦段突然觉得好笑。自己导演的那拙劣的戏,竟然一晃数年过去都被当事人和当事人的亲人深信不疑,并让他们痛苦不已,这的确太好笑了。突然,他看锦云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了,毕竟他娱乐了自己。“好了,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自己解决不了的?说来听听吧,省的你老来烦我。”锦段心情变好,大方地说道。这样殷勤地来找他,锦段可不会天真地以为锦云真的是想和自己叙叙旧。他挥挥手杖,用玄术点起了一盏灯后安然地在窗边坐下,可是却完全没有让锦云也坐下的意思,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而锦云自己似乎也不打算坐下来,他此刻有些不安和局促,皱起眉来回踱步。“可是……哎,算了,既然父亲还是不原谅我,我还是去回绝了药阁阁主吧。”锦云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让锦段给拦了下来。“等等,药阁阁主?”锦段马上放下了茶杯,并站了起来,“他都跟你说了什么?”锦云见状,左右看了看后,小心地向他招了招手。这下锦段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声音实在太大了,连忙闭上嘴,走近过去。“说吧,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锦段皱着眉,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已经微微动摇。玄天宫的宫主他是不敢肖想,可其实早就想对玄天六阁的阁主献殷勤了。但不知道怎么搞得,那六位阁主始终都没有出现过,这原本让锦段很是烦恼。据说药阁的阁主是除了玄阁和剑阁阁主之外,最得到玄天宫主赏识的一个。而他们最近似乎也在进行着什么与炼药相关的秘密行动,使得药阁阁主更是受到重用。如果这时能和药阁阁主处理好关系,那么对自己一定有说不完的好处!想想看,这个废物好像没办法再修炼玄术,于是改行当了个药师,会和药阁有所牵连也不奇怪。再说了,今天看锦云和药阁的人似乎关系也的确相当密切。锦缎生出了个之前没有过的想法,为何不利用这个废物来拉拢药阁的人呢?锦缎突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认为这个想法实在太明智了。“其实,这都是为了燕飞。我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就喜欢上了她,可是,凭我的身份却怎么也配不上她。虽然我苦苦地追求,可她的师傅,药阁阁主却一口回绝了我的请求。”锦云底垂着头,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苦闷。那为爱而发愁的样子,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不为之怜悯。至于怀疑,则是百分之百不可能。“他说如果是当初我还是锦家的人的话,那么还有可能考虑……”锦云继续说,演技完美无缺,“我原本……哎,既然父亲始终不能原谅我,那么我还是另想办法吧。”说完,锦云起身,刚想告辞,却又被锦段给按住了肩膀。“等等,事关你的终身大事,我们叔侄一场,若是对你不顾,未免显得我太过刻薄了。你有什么想法,先说来听听吧。”“那么……”锦云蹙了蹙眉,欲言又止,半晌,才又回过头来,“我也不想为难表叔你。小侄只有一个请求,在这大会期间,若是锦家能够承认我是锦家的人,那么我一定有办法说服阁主。”锦段听后细细想了想,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便装模作样地点头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想想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这点忙就帮了你吧。”“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还可以让我和阁主面谈。这样一来,他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而且他的目的也达到了,等他与药阁阁主相识之后,也就没锦云什么事了。虽然这个废物看起来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但是想想当年的事情也并不光彩,这锦云还是以后不要再见比较好。“那是自然,表叔考虑的真周全。”锦云终于重展笑颜,感激地说道。那发自内心的笑容,无比的光彩照人,使得原本心里满是鄙夷的锦段也不由一愣。他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马上用想要休息的借口下了逐客令。而达到了目的的锦云也很是识相地配合了他,微微点头以做简单的告辞便准备离去。“对了,表叔,刚才的茶,味道怎么样?”锦云突然回头一笑,把刚刚有些放松下来的锦段问的莫名其妙。他望了望手中的茶,却实在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再想向锦云问些什么,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光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