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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上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艾文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真心觉得,他们这些华人来国外这么久,萧盛瑄是少数的没太大变化的正常人。那些曾经的同学老乡,三两个不是因为感情就是因为欲.望,为达某个目的一次次做出有违自己原则的事情,如今一个个把自己整得浑堕不堪,像在演一场荒唐的戏剧给别人看。没想到如今萧盛瑄也摊上了这种事情,艾文奇生怕这么一个正常人,最终活生生把自己逼得不正常了。萧盛瑄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喝自己的酒。喝着喝着,总觉得似乎有个人一直盯着自己,他目光循着直觉所在的方向看去,看见了卡座那儿坐着一个穿着宽松粉色T恤的少年,正时不时地瞥着他。少年看着喝赵望卿差不多年纪,将一头头发染成粉红色,眉毛也修染成了细长的粉色,带着蓝色的美瞳,皮肤白皙得和白种人相差无几。若不仔细看面骨特征,根本瞧不出是亚洲人。萧盛瑄蹙了蹙眉,对这种奇异的人所投来的奇异的视线而感到不自然。也没太在意他,在酒吧这种地方,和人眉来眼去对个两眼,待会那人没准就会过来搭讪了。萧盛瑄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草草瞄了一眼,知道是个谁了,就收回了视线,继续跟艾文奇喝酒聊天。“Hi.”然而刚这么想完,该来的搭讪,逃也逃不过。萧盛瑄转头看了一眼拍自己背的人,顿时眸光一冷。前来搭讪的并不是刚才盯着自己看的那个粉毛,而是许久前在同学聚会上sao扰过他的、阿妮的男朋友,那个德国佬。“好久不见了,你还记得我吗?”Finn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上,笑得眉目生情。每一个眼神,都像极了是某方面的暗示。只是他这种人生性多情风流,不从口中说出那些话,没人会直接往那种层面上想。对这张脸,萧盛瑄可谓是终身难忘。这张脸先是撬了自己的女朋友,送了自己一定绿油油的帽子戴,再又是在卫生间里sao扰过他,在他屁股上揩了把油。萧盛瑄本来已经快把这人忘干净了,今日不知撞了什么邪,在酒吧碰上了他,还坐在了自己旁边,心底着实恶心了一把。艾文奇不知道Finn和萧盛瑄发生过什么,只知道他俩共享过一个阿妮,认为Finn是故意来挑衅萧盛瑄的。见萧盛瑄一脸铁青,艾文奇深觉气氛尴尬,主动地向Finn问了好。谁知,Finn只向他点了下头,基本不理他,就挨着萧盛瑄说话。萧盛瑄别说不应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全程仰着下巴喝酒。他越是这么高冷,这个德国佬就对他越有兴趣。不仅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越凑越近,说话越来越细言软语,连艾文奇都看出了一些不对劲。时间已经快接近十一点,换其他酒吧,现在早就玩疯了。这个酒吧属于比较安静休闲一类的,只有一个乐团在台上唱着歌,基本没什么太吵闹的声音。Finn对萧盛瑄说:“这个地方不好玩,你有没有时间?我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萧盛瑄不理他。艾文奇干笑了两声:“Finn,你可别带坏人家了,人家不会玩你们玩的那些。”“不会?”Finn挑了下眉,对此发出了疑问。单单这个组成疑问的词,一下子刺激了萧盛瑄的神经。他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搁,睨了Finn一眼:“谁说我不会?”说完这句话,他丢了钱在桌子上,起身就往门外走。Finn勾起唇角一笑,也跟着起身,紧紧的跟在了他身后。“哎!萧!”艾文奇气自己一时口快说错话,后悔也来不及。站起身正想着自己要不要跟去,这时,却见那个粉头发的少年先自己一步,后脚就跟着出了酒吧门。萧盛瑄没有自己开车,刚才是艾文奇接自己来的这个酒吧。这会儿,就上了Finn的车,让Finn带他去所谓的好玩的地方。第22章第二十二章Finn带萧盛瑄来了一家隐蔽的俱乐部,这家俱乐部周围没有店面,隔音效果很强,从外面看,就像是一家紧关着大门、未在营业的咖啡厅。然而一打开俱乐部的门,那个被隔离起来的妖魔鬼怪般的世界便呈现在了眼前。里面正在开Paty,摇滚音乐大到能震破耳膜。萧盛瑄一走进去,扑鼻而来的就是酒水、男性荷尔蒙、浓厚的香水味。驻足于此,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参加这场派对的什么人都有,男的女的、男同、女同。一群人在里头像吃了□□似的群魔乱舞、相互交缠,精致的食物和昂贵的酒水被弄得满地都是。有些女人只穿着丝带,有些毛发浓密的壮汉只穿着一条紧绷的泳裤。还不乏一两个穿着紧身衣、戴着兔耳朵的金发小男孩,看那年纪,十五岁都未必有。两男人和一个钢管舞女郎正在钢管上上演一出好戏,场面粗俗辣眼得像看两只野兽互啃互咬。这种地方属于私人俱乐部,不属于营业性质,人们在这里可以干尽一切疯狂的事情,外人不会知晓。萧盛瑄闻着这样的气味,看着这样的场面,抑制住想吐的冲动,简直不能理解这些人所谓的“好玩”究竟是什么样的乐趣。有人想上来拉着他一起跳舞,被他嫌恶地推开。Finn搭着他的肩膀说:“第一次不适应很正常,慢慢的你就会享受到其中的乐趣了。现在只是刚刚开始,更好玩的还在后面。你要做的,就是释放你所有的情绪,尽情的疯狂!”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小包东西,里面装着两片药丸,“吃下这个,你会变得很high.”萧盛瑄望着倒在自己手掌心上的两颗药丸,眉头微微泛起。正是自己手心上的这个东西,使得身边所有男女疯得爹妈不认、羞耻心荡然无存。他一向洁身自好,从来不会碰这类东西,也不会做与法规擦边的事情。可终究还是因自己一时意气,把自己推向了原则边缘。退缩,显然成了不可能的事。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此刻只要稍不坚定,便能顷刻崩塌。Finn看出了他的犹豫,凑近他,压低嗓音问:“要不要我喂你吃?”这句话刚落下,Finn的领子蓦然被人抓了起来。一扭头,他撞见了赵望卿冰霜般的脸。Finn以为是赶巧碰上了熟人,刚眉开眼笑说了一句:“Oh,Kingsley.”就忽地被赵望卿一拳打在了地上。一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倒地上,发出的动静定然不小。围在他们旁边的人却习以为常,没什么太大反应。“狗杂种,你大爷我的人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