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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回拨了过去:“顾野。”顾野在会场,环境吵杂。觥筹交错的碰杯声、话筒里传来的嘈杂的人声糅杂在一起,伴着他的低哑的声音从手机里泻出来:“没睡?”“我想你了。”她扣下小块墙皮。会场信号不好,顾野还没开口就掉了线。江寒也没再拨过去,抱起小喵回到宿舍。快至清晨,顾野的电话才回过来。江寒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打了个哈欠:“怎么?”“我在楼下。”“嗯?”江寒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凌晨两点。她赶紧起床,披了件外套下楼。果真,女生宿舍楼下,顾野一个人立在铁门外。他西装未换,黑发梳得整齐,英气十足。“你怎么……”她话未说完,顾野快步上前封住她的唇。他身上还残留着浓郁的酒味,骨节分明的五指带着凉薄的寒意。末了,他将江寒揽在怀里。“江老师,我也想你。”他大概有些醉了,头深埋在江寒的肩窝里,就这么一直圈住她。“醉了么?”江寒抱着重重的他,嘴角极淡地勾了勾。他偏头,撬开江寒牙关,渡了口气吹进她的口中。酒精混杂的气味顺着这口气钻进江寒的鼻腔。他噙着笑,酒窝深陷:“你觉得我醉了没?”江寒凝睇着他迷蒙的眼睛,指腹按在他的眉骨:“醉的不清。”她说。*隔日,顾野是被老头子的电话连番轰炸炸醒的。昨天酒会他和公司几个董事招呼都没打就溜了,赶着凌晨的飞机回了江里。电话里顾mama一直劝架,让顾野找机会回来给他家老头赔礼道歉。顾野附和了几句借口信号不好挂了电话,转头将手机关机扔到桌上。早上还有两节专业课,祝越发消息说早早给他占了位。顾野也恰好醒了,从桌上胡乱拿了两本书到了教室。最后一排角落,祝越朝他激动的挥手。“野哥,这里坐。”祝越递给顾野一盒维他奶,“喝着吃着。”顾野双腿交叠靠着椅背:“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他妈盗。”“这不是想问问胡司令什么时候有空么。”祝越笑得谄媚,“这几天又不知道怎么惹到她了,打了好几个电话不回。”“不回你就直接上啊,怂什么。”顾野翻着课本。“这不太好吧。”祝越说,“不知道能不能让江老师透露一丢丢。”祝越比着手势,“就一丢丢。”顾野笑笑:“老子倒成了你和胡阳阳的鹊桥了是不?祝牛郎。”“这不现成资源么。”祝越笑得一派天真。顾野没反应,继续看着刑法书。祝越“呦”了一声,借机拍马屁:“野哥,学习这么认真。”“待会问江老师。”顾野嫌弃地拨开祝越。“也不着急,这几天江老师可能心情会不好。”祝越脱口而出,“要不野哥你过两天问,我正好准备准备。”“心情不好?”顾野挑眉,“你很清楚?”祝越见顾野脸色不对,立刻竖手指发誓自己只爱胡阳阳一个,对江寒从来没有非分之想。顾野拍了拍他后脑勺,邪邪地笑:“那其他人呢?”“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野哥你一千个放心。”祝越攢起拳头。“乖。”“野哥还有”祝越顿了顿,决定还是将学校论坛发帖子的事告诉了顾野。顾野的脸色越来越冷,翻书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祝越小心地窥伺着顾野,他的眼里已经是怒意飞溅。“那个帖子还有?”“被删了。”祝越补充,“听胡司令说,好像是大一英语系的宁檬干的。”“宁檬?”顾野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至于长得什么样,他倒是记不清。“就是我们部门那个。”“哦,是她。”顾野眸子沉了下去。上课铃响起,刑法老师开始上课。上到一半,坐在最后一排的顾野霍然站起,推门走了出去。刑法老师指着问:“这学生谁,怎么随便就走了。”祝越讪笑着:“三班的顾野,去上厕所了。”*“野哥没去上课?”翘了半天课的天赐还在狂敲着鼠标。“学校的论坛删了的帖子能重新看到?”顾野把书摔在桌上。“论坛?”天赐关了游戏,回头看顾野。他漠着一张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天赐咽了一口吐沫:“好像有管理员身份可以还原。”“给老子把写江寒的那个帖子搞出来。”这种事情对精通电脑的天赐来说小菜一碟,只是江老师的帖子?……天赐怔了片刻,才打开论坛。敲了会代码,拿到老周管理员身份。在过去删除的帖子里,他看到了江寒的那篇。光是标题就够让人震撼。顾野撑着天赐的椅背,手指骨节咯咯作响。“我擦。”天赐也是越看越气,差点没把键盘给吃了。这简直是□□裸的在诬陷。还有下面那些扒出江寒父亲案子,自称为路人的顶帖者。做法更是过分。浏览完全贴,天赐啪的敲响桌子:“我cao野哥,这群人真的他娘的欠揍。”“这个扒出江峰案子的回帖人能找到身份?”“看她登录的账号。”天赐回,“ip一样,还是个新号,我估计和楼主一个人吧。”顾野看了,回帖的人确实很多,大家好似都对江爸爸的案子非常感兴趣。一个这样的犯人,总是能刺激围观群众的神经。亦如当年这个案子在小镇上传的满城风雨一般。那时,江寒家门口被泼洒的那些骇人的红漆在他的脑海里依旧挥之不去。这么多年,连他都没忘,江寒又怎么会忘记。顾野的心脏剧烈地收缩着,怒意从两肋汩汩的泻出。“野哥你去哪?”天赐见顾野摔门离开,有些不放心,立刻打了胖子的电话。胖子和女朋友正在外面浪漫,听到后二话不说打的回了学校。中午,江寒和往常一样从学校回来,到食堂打包一碗砂锅。自从那次她和宁檬在食堂吵过后,认识她的人多了起来。她站在那,很快就有人偏头和同伴小声议论。这些妄自揣测的议论声很小却很刺耳。砂锅打包好,老板娘将盒子递给江寒,江寒转身,对着那群小声议论的人幽幽地说:“我都听得到。”她望着她们,疏冷的眸子里带着锐利。那群人也噤了声,低着头避开江寒的眼神。江寒没再计较,推开食堂的门。12点,校园广播准时开始播放。喧闹的路上,人流挤挤攘攘地涌向食堂。她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走到学校公共电话亭。犹豫了很久才将饭卡放在感应器上。校园广播,一曲悠扬的音乐结束。播音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