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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没有诊到脉,就被殿下派人送了回来……”李明东看着皇帝凝重起来的脸,继续上奏:“恐怕殿下之前就有些郁结的征兆,但没有人重视,昨夜被人一刺激,立刻发作了出来……”刘未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眼睛扫过孟太医,冷声问:“太医令,可是确有此事?”孟太医微微颔首:“确是如此,但因为魏侍读拿的并非大殿下的令牌,臣心中存疑,所以并未亲去,只是派了给东宫诊平安脉的陈太医去了。”“为何不上奏?”“陈太医并未诊脉,没有医案,无法上奏。”“荒唐!”刘未指着孟太医的鼻子破口大骂道:“皇子的事,岂是可以怠慢的小事?”孟太医知道自己成了泄愤的对象,一言不发,只垂下眼眸。“不仅如此,前几日还有人……”李明东得理不饶人,想要把燕六曾经取了刘凌的宫牌来请太医的事情也说了,恨不得趁热打铁,立刻把孟太医从太医令的位置上拽下来才好。“这些话日后再说!”可惜刘未已经不耐烦听他在这里告什么恶状,招招手立刻把岱山叫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这才扭过头来,继续吩咐孟太医。“你们看顾好恒儿,如果他清醒了,立刻派人来紫宸殿通传。”“是!”刘未眼睛扫过那新任的太医李明东,微微嗤了一声,大步离开了蓬莱殿。等皇帝走后,所有太医们才陆陆续续抬起头,看向李明东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差点被他牵连的陈太医更是走到他身边,狠狠地“呸”了一口,抬起药箱就离了他远远的。太医局中的派系争斗和地位之争向来是见不到血的战场,其残酷之处,更甚于朝堂。施针用药,可令人死,可令人生,但怕的是你明明是让人生的,最后却死了,有嘴都说不清。像是这样未曾和其他太医一起商议过就擅自冒头用野方子的,在太医院是根本不允许出现的举动。更别说他还试图拉其他人下水。李明东做出这种选择时就已经想到了有这种后果。长期以来在太医局被打压的日子让他憎恨太医局里所有道貌岸然的老医官们,并将自己不能出头的原因视为他们嫉贤妒能。孟太医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见过多少李明东这样的年轻人,他挂着淡淡地讥笑,上前为大皇子把了一把脉,收回手后哼道:“你当我们不知道银针放心头血的办法?但心头之血乃是气脉运行的根本,你现在泄掉,大殿下血脉倒是能即刻畅通,可气血大亏,醒来后也不知还有多少毛病……”孟太医脸上一片讥讽,心中其实已经乐的开了花。不必他出手,李明东这蠢货就已经自作聪明把大皇子给毁了。“你这般只看得到眼前之利看不到日后之祸的家伙,就等着大皇子醒来之后受罪吧。希望你到时候没事,李、太、医……”他震了震袖子,负着手径自出了寝殿。“呸!我是不会给你善后的!”一位太医也跟着冷哼,骂骂咧咧地收拾起自己的医箱。“年轻人,这么沉不住气!我们是医者,不是朝臣,不可以在医治病人之时做出主观的猜测。像你刚刚胡言乱语什么和人争执之类的话,很有可能在宫中引起一场血雨腥风,这话若传出去了,蓬莱殿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恨死你!”曾经教导过李明东的一位老太医难以接受地摇着头。“作孽,作孽啊……”李明东被众人这般奚落、羞辱,原本已经恼羞成怒,可如今被孟太医和老太医一说,竟吓得背后冷汗淋漓。那心头血之法有弊端的事情是真的,还是纯粹吓唬他?为何他之前这般抢救别人,从未出过差错?如果大皇子醒来后真有什么毛病,太医令会不会在陛下和大皇子面前告发他?他会不会因此倒霉?李明东面如金纸,胆战心惊。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其他办法的,只要想法子让太医令不说出这件事,其他太医也不敢在陛下面前说什么,只要能想法子找到太医令的把柄……宫中没有哪个太医是干净的,他一定找的到!一定!***魏坤和刘祁被皇帝召去了紫宸殿,一夜未归。这造成的结果之一,就是第二日上朝听政之时,只剩下刘凌一个光杆司令。戴良今早休沐,宫门一开就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刘凌倒是想带上庄扬波一起去,可庄扬波害怕刘祁回来生气,根本不敢出门,一心一意要在东宫里守着,刘凌也只能随他。所以,当刘凌换上一身朝服,在礼官的指引下到了宣政殿前时,那股不自在的劲儿,就不必再说了。仅凭众人的眼光,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朝臣们不乏消息灵通之辈,昨夜宫里连夜来了马车,将魏坤带走的事情许多人家都知道,也猜测出大概是大皇子出了什么事。这些人有猜大皇子心中又气又苦,愤而自尽了的……有猜大皇子终于被逼疯了的……还有猜大皇子对二皇子、三皇子下手了的……这时候见到了刘凌,哪怕是和他没有什么交情,连熟悉都说不上的朝臣,也都纷纷凑了过来,打探消息。“三殿下,为何今天只有你一人来听政啊?”“三殿下,二殿下去了哪儿?”“三殿下,你可知道昨夜紫宸殿为何派人去了方国公府?”“三殿下……”刘凌被众人“围攻”,问的又是这种紧要的问题,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应付,饶是他定力过人,也觉得头晕脑胀。那些大臣们还不肯放过他,眼见着有人数越来越多的趋势,刘凌正在心中叫苦不迭间,突然一只大掌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拽到了后面。“诸位同僚,吕某有些问题要问三殿下,少陪,少陪……”拉走刘凌的,正是最近为了大皇子婚事忙到焦头烂额的吕寺卿。为了给刘恒找到合适的京官家女孩,连久不出门的荣寿大长公主都开始在各方走动,参加贵妇们举办的宴会了。刘凌想过自己给一群大人们围着问东问西,狼狈是肯定少不了的,却没想过吕鹏程会插手。他更没想到吕鹏程插了手,不但没有问他任何问题,反而温声安慰他,就和几年前宗正寺那晚一样。“殿下不必理会这些人,于公说,他们是臣子,不可刺探宫内之事;于私说,他们议论的是您的兄长,你也没有回答的义务。”他微笑着,“您若觉得不自在,就站在臣的身边,等过一会儿陛下吩咐赞者唱朝了,您再过去就是。”吕鹏程整个人,是很难让人产生恶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