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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没少让jiejie受委屈,反观舅妈每年送了我这么多东西,也不见jiejie捻酸的时候。”孔澄与三兄长是双胞胎,兄弟二人不但有才,江南孔家双生子自有美郎君的美名在外,那也不是被人吹捧出来的,自然是风姿疏朗,别有一番的俊秀。那双如繁星一般的眸子看人时,仿佛透着温和的光,能把你看化了,换成哪个小姑娘对视之后也反抗不了要沦陷进去。此时,孔澄眼底的笑意却退了下去,“你这话我却不认同,你舅母那里哪次备礼物不是你们姐妹二人都有?便是母亲偏疼你,给你的比给惠姐的多一些,可你外祖母也会私下里帮惠姐补上,这事我却从不对你舅母说,便是你母亲那里也不知内情,所以你们姐妹的东西各有各的好,又是一样多的。怎么私下里你母亲还偏向着惠姐那边?”纵是活了两辈子,谢元娘也不知这事,她愣了愣,“四表哥今日便是不说,我怕是一直不知道是这样,我还一直以为每次我的东西都比jiejie的多。”“你们姐妹两的东西,每次到了府上我都是让人直接送到你们各自的院子,都有些什么东西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难不成是惠姐到你这里来说她的东西比你的少?”“这到没有,只是每次看到母亲给jiejie东西,我捻酸起来母亲才会说这些。”谢元娘愣愣的回道。她不傻,何况又活了两辈子,有些事情搭眼一看就能明白怎么回事。上辈子,或者说重生回来之后,她一直以为母亲最疼她,又最宠着她,毕竟她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母亲从来没有拦着。可今日四表哥的话,却是给了她当头一棒。四表哥不可能骗她,那真相也就只有一个:母亲最疼的是jiejie。平日里她做什么事也不拦着也可以解释了,无非是懒得管又不在乎,可是却被她看成了宠爱。难怪上辈子她与婆婆说母亲曾有多宠爱她,才会在她出事之后有多恨她时,婆婆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难怪她出事之后,母亲会那么恨她,因为母亲最疼的不是她。拨开云雾见日明,一切都明白了。孔澄先还在气愤,此时看到元娘受伤的神情,也后悔起来,“元娘,此时你知道真相许会难受,可对你来说这亦不是件坏事。父母对子女的爱不会假,只是多与少罢了,人之常情,你也不必挂怀。”若还是个小姑娘,谢元娘自是一时扭不过劲来,可她骨子里早就不是个小姑娘了,“表哥放心吧,我都懂。”此时还不晚,重生一世,看透了上辈子没看透的事,对谢元娘来说到是一件好事,对于上辈子做错事而与母亲断了关系的遗憾,谢元娘也撂了下来,她整个人反而轻松了。孔澄望着她面上的淡然的笑,却是心疼,“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无非看重,这次你外祖母给惠姐的东西,我做主给你,这事你知道就行,不要对外人讲,左右就我们两个知道。”谢元娘哪里会驳了表哥的好意,亦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外祖母偷偷给jiejie补东西的事不好和我母亲说,便是也不会私下里问,这些我都懂,表哥就放心吧。”孔澄听了她的话,却是真的放心了。去年来的时候,元娘还不懂这些,一年不见能说出这番话已是难得,可见也是懂事了。孔澄又喊了九渊进来吩咐,“给大表姑娘的东西里有一个红然的沉木箱子,让人把东西直接抬到青山院来。”九渊是孔澄的身边人,自然是听主子的,平日里又是谨慎之人,从不多嘴,领了命令之后便退下去了,谢父还在前院等着,孔澄这才起身去前院。第四十章:族学辩论会9(两世比较)院子里是下人往进搬东西的热闹声,谢元娘送走四表哥之后,面上的笑才退下去,一个人坐在榻上发呆,直到令梅进来回话,才打起精神来。“姑娘,东西都摆在院子里了,有六大箱子,还有九渊后送进来的红沉木箱子,另在一起总共七个箱子,里面的东西都在这上面记着。”令梅放了单子到方桌上,又把手里的檀香木做的匣子递过去,“刚表少爷走的时候让九渊给奴婢的,说是舅夫人写给姑娘的信。”每年随着外祖家给的东西,都会有一封的信。谢元娘打小就知道舅母疼爱她,只是以前她没良心,坦然的觉得这是自己该受的,毕竟舅母是长辈,现在懂事了,自然能感受到舅母对她有多疼爱,便是每年送了东西过来还有这千叮咛万嘱咐的信,也代表着nongnong的爱。“放下吧。”令梅见姑娘面沉如水,放下匣子又忍不住担心,“姑娘,舅夫人也是关心你,才会每年在信里说那些。”“我知道。”头几次看到舅母的信里教她怎么为人作事,她便反感的再也没有看过信,目光落在匣子上,良久才又道,“前几年送来的信放在哪了,一起拿出来吧。”“是奴婢放的,奴婢现在就去拿。”令梅欢快的应下去了里间。不多时就拿了一叠的信出来,放到桌子上时,令梅还小声道,“每年九渊给奴婢这些信时,总是叮嘱奴婢不要告诉别人,这些年姑娘虽然没有看信,奴婢还是都收了起来,这事除了奴婢,没有外人知道。”意外之意,便是她们这主仆二人知道了。“平日里看你心粗,到还能做的这般仔细。”谢元娘笑着打开过往的信,不再和令梅说话,认真的看了起来。令梅知趣的也没有再出声。一封信接着一封信,陈年的信翻看完后,谢元娘才抬起头休息一会儿,她望着窗外,院子里放着的大木箱子,格外的醒目,却也重重的刺到了她的心上。信间舅母关心的话,泉泉之语的跃然在她的心上,她收回目光,才打开今日收到的匣子,上面是一封信封,下面有几张纸,她先打开信看了内容,上面说她要及笄,又不知道到时能不能亲自过来,所以便准备了一处金陵城外的庄子做为及笄礼先备上,若是将来能参加,再备上别的礼物。收起信,谢元娘拿出下面的几张纸,是一处铺面和庄子的地契,令梅在一旁站着,看了也惊呀出声,“是大功坊那边的书画铺子。”大功坊是各家族学聚集的地方,两街两边的铺子及为难买,在金陵城里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便也是求不来的,难怪令梅会惊呀。谢元娘将所有的信收起来放到匣子里,让令梅收起来,“铺子和庄子的事不要告诉别人,你知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