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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罂若有所思。“未必。”襄然说完把更多注意力给了容夕霏。尽管其他人都默认她就是匀棠转世,襄然还是无法苟同,除却相貌,她们的行为举止根本大相迳庭,但当初匀棠若有容夕霏那样的性情,是否人生结局会有所不同?“你还是很难过吗?”彩罂轻蹙眉心。她得知匀棠死因之后很难受,何况是亲眼目睹的襄然。“不。”襄然悄然握住腰际间的玉麒麟,难过之情已随时间淡化,只是略感遗憾罢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不会一直自说自话到底呢?☆、〈五〉长夜漫漫泪未央1孟春将尽,虎威镇镇长派人前来请托捉妖,鬼四衍二话不说便应承下来,虽说只是邻镇可当日来回,若处理得不顺也许会耽搁几日,因此有一点令他放心不下,就是让夕霏独自留守鬼宅。夕霏的麻烦目前处于延宕状态,终究要处理,鬼四衍不希望不在时出乱子,于是想拜托可靠之人陪着。“襄然,你在吗?”鬼四衍在宅子里到处溜转。襄然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有需要时总会即时现身,应是隐身暗处而已。他踏入内院,动物灵们全都自动让出甬道,视线齐齐投射在他身上,看来彩罂有教过牠们规矩,大概是要尊敬鬼先生,对鬼先生有礼诸如此类。“等我回来再超渡你们啊。”鬼四衍有些困窘。“有何事?”襄然现身在东厢房前。“我不在的时候想麻烦你看着夕霏。”一连数日的相处,夕霏自来熟的个性让鬼四衍也不好再称她为容姑娘,连彩罂都亲昵地唤她夕霏,只有襄然不曾搭理过她。“为何?”“她太好动,我不想回来家里一团乱,尤其不能让她出门,我想她也有自知之明,就怕个万一。”鬼四衍见襄然不语,搔搔头又道:“麻烦你这种事真不好意思,回来之后我会尽快解决她的问题,不会再有下次。”“放心去吧。”襄然话落便隐去踪迹。“谢谢!”鬼四衍放下心中大石,带着彩罂预备前往虎威镇,临出门前碰到方大嫂来访,门才一开,劈头就说正在帮他物色合适的姑娘,可他明明还没答覆方捕头自己喜欢怎样的姑娘呀。“跟我家那口子无关,是有人托梦给我。”方大嫂道。“能否请教一下是谁托的梦?”谁这么好事?“我也没看清楚是谁,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个女子柔声柔气地拜托我,我一说好她就消失了。”莫非是娘?鬼四衍忖度着。娘平时说话也是轻声细语,而且最放心不下他这个小儿子。“方大嫂,等我确定喜欢怎样的姑娘再拜托您,麻烦您先缓一缓。”“你这孩子老是这样,皇帝不急太监急,想清楚后定要告诉我。”方大嫂闻言只能暂时妥协。“一定、一定,您慢走。”送走方大嫂,鬼四衍吁了口气。“您还无法确定喜欢怎样的姑娘吗?”距离上次遇到方捕头已过数日,彩罂以为鬼先生已有想法。“这……我反问妳,妳欣赏怎样的男子?”鬼四衍问出口时心脏不住地噗通跳。“我?”彩罂有些困扰,她没想过此事。“看吧,妳也答不上来。”“我答不出不要紧,已是鬼不必费心再想,您不同,男大当婚呀。”“哎,这不重要,我们赶紧出发吧。”不知怎地,鬼四衍有点儿失落。他们到达虎威镇镇长家已近黄昏,鬼四衍先跟门神告知彩罂是他的侍鬼,已向阎王报备过,门神见彩罂额头果然发出十殿阎王独有的烙印光芒,点头放行。鬼四衍扣下门环等待应门,门一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先是一愣,接着一拥而上抓住他并大喊:“抓到啦、抓到啦!”“你们、你们干嘛?”鬼四衍被抓得措手不及,彩罂也无力阻止,只能紧紧跟着直到柴房。*身处鬼宅的容夕霏压根儿不晓得自己该做什么好,她以为四衍一个年轻男子独居,房子肯定不会整洁到哪儿去,想趁他不在大展身手,岂知她的认知大错特错,房子虽富有历史痕迹但一尘不染,老旧处也仔细修补过。尽管住了一段时日,但这期间并未特别注意,今日剩她一人闲得发慌才察觉四衍是个有条不紊的人,且过得很简朴,除了旧有的摆设,没什么称得上值钱的物品。“这小子看不出来这么会打理家务,害我没事做,无聊死了。”容夕霏坐在正房前的石阶,双手托腮瞪着内院的动物灵,她早已看腻牠们,只能看却碰不了也无法对话,没意思。她噘嘴道:“捉妖就捉妖,何必把彩罂也带走,连个说话对象都没有。”“本仙陪妳如何?”谷鸯突然现身,坐在容夕霏身旁。“好啊!”容夕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开门见山就问:“匀棠是怎样的人?”“怎么劈头就问这个?”谷鸯的眼神有意识地往空中瞟。“你们都说我像,甚至认为我是她的转世,我当然好奇,可是四衍和彩罂根本没见过匀棠,问不出个所以然。”“不是还有个见过的可以问吗?”谷鸯这次明确地正视空中道:“本仙认为由你来说会更好。”容夕霏亦看向空中,一抹身影瞬间消失。*鬼四衍被五花大绑推入柴房,一名模样俏丽被称为小姐的姑娘出现在柴房门口,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你这个登徒子,胆敢偷看我更衣,等我爹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我是道士,不是登徒子——喂!”鬼四衍话未完,柴房已被锁上,傻眼道:“怎么回事啊?”“鬼先生,要不我赶回去向襄然哥哥求助?”彩罂急切地说。“没关系,等镇长回来误会就能解开。”“镇长一时半刻是回不来的。”一个鬼四衍耳熟的声音在柴房内响起,接著有个身影现形,是阿七!“你怎会在这里?”门神居然随便放孤魂野鬼进来,鬼四衍决定解开误会后要先对秦琼和尉迟恭叨念一番。阿七像是看出鬼四衍的心思,揶揄道:“那两尊门神根本是木鱼脑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