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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你吧?”云瓷宁摇摇头,不就唱首歌嘛,教你们看看什么叫灵魂歌姬。反正这首歌旋律轻快,不仔细听是听不清歌词是什么的,也容易教她蒙混过关。想到此处,云瓷宁朱唇轻启,吸了口气唱道——“柳絮轻摇,春燕又回巢,百花皆在丛中笑。草色半新,落雪染春桃,无尽风光好。句芒印已交,是一春又来到。恰琴瑟声起与君共歌一曲,且趁年少。芳菲遍绕,弱水烟波渺,暄风吹绿池边道。满地蒌蒿,疏影弄梅梢,黄鹂枝上闹。东去春归早,望杨花为谁老。闻余音袅袅飞过明月桥,未醉魂已销。”歌声如同划过小径的泠泠山泉,在林中跳跃飞旋;又如同响彻山谷的银铃,十分明快,一瞬间扫去了游子归来时的仆仆风尘,扫去了异乡人的思归之愁。又一春,人生哪有那般多时间留给你唉声叹气,不若诗酒趁年华。对面画舫一瞬间起了sao动,纷纷想着如何对唱,仿若这对唱不是因为情谊,而是成了个小小的比赛。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凤瓴嘴角微弯,望了望画舫外头的渺渺山水,应道——“春雨寥寥,池鱼惊自跳,一时花落知多少?斜风沾衣,红线指上绕,朱颜羞更娇。云散天清晓,远山缈水迢迢。有伊人作伴踏歌同路行,愁事皆消。花间晚照,莲舟迎暮涛,娉婷倒影芙蓉沼。春色难调,绿波风萧萧,鸳鸯抬头瞧。世事多纷扰,而一心人难找。且春去春来明日谁知晓,只记今朝。”☆、第055章尽兴而归,您说得对那女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潺潺细流,洗涤心灵;男声独具风韵,低沉却又温柔,两道天籁般的嗓音组合在一块儿,听者闭上眼恍若当真瞧见了春日里翩跹的蝶、低垂的柳、晃荡的江……初春之时,万物复苏,有才子佳人作伴同行,别无他求。两艘画舫中的人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歌声之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直至那江上的鸭子又从另一旁游了过来,这才登时爆发出一阵阵如雷的掌声。站在画舫前的云瓷宁心里头不由得生出几分惊讶,想当初自己学这首歌的时候差些咬到舌头,这对歌之人到底是何人,才听自己唱了一遍便记住了调子。正思量时,岸上却有个小厮快步跑向了云瓷宁所在的画舫,对着画舫喊道:“方才那位唱歌的姑娘,可否去舫中一聚?”小厮问话时弯着腰,十分恭敬的样子。坐在画舫之内的凤巧颜不由得眯了眯眼,在这永宁城内,能够坐上这般华丽的画舫之人,必定身份不低,不管对面之人是谁,她也绝对不可能放云瓷宁过去,白白给她个攀高枝的机会。还未开口,外头的云瓷宁果真恨不得想要从画舫跳到岸上,只差在脸上写上:“我去”二字了。凤巧颜料的不错,云瓷宁巴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简直就是无数女人的修罗场,要么怎么说女人像鸭子呢,呆在一群鸭子中间,不被吵死才怪。她一条腿还未跨上岸,里头的凤巧颜便率先出声:“呀,大老鼠要在眼皮子底下溜了!”那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教对面画舫里头的人听的清楚。云瓷宁气结,这个女人怎生这般小心眼,这时候竟然当着那般多人的面唤自己“老鼠”,她奶奶的,若不是她看对面人多,早便上去和她正面干一架了。一向十分怂的云瓷宁跳上了岸,没理会画舫之中的凤巧颜,站在岸上站了半晌,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竟然身子一转,朝着画舫里头的凤巧颜弯腰作了个揖,笑眯眯道:“是的,您说的对。”方才暗讽她的凤巧颜看见她这般态度,不由得愣了半晌,疑惑地望了望周围的千金们,其他人也照样是一脸懵逼,不懂凤巧颜分明骂了她,为何她还说凤巧颜说得对。就在这愣神的一瞬,云瓷宁早便转身离开了画舫。跟着小厮一同到另一艘画舫去的云瓷宁一想到能够摆脱这群女人,步伐不由得轻快了许多。掀开珠帘,里头的格局其实同方才那画舫差不多,只是少了繁杂的装饰与摆设,里头唯有几张方桌与木椅,再其次便是青花瓷的酒壶与笔墨纸砚,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于是原本差不多大小的两艘画舫,在云瓷宁看来,男子们聚集的画舫倒显得空荡些。最先瞧见云瓷宁的是从前打趣过晏佑的两个纨绔子弟,两人虽然心思未曾放在正经事上,却也十分喜欢结交朋友。云瓷宁方才那黄莺般的嗓音教他俩不得不服,忙欠了身将她迎了进去,弄得云瓷宁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一低头进画舫里头,晏佑便惊呼一声,“竟又见面了!”这一声惹得他身后的人纷纷探过头来,问道:“小侯爷曾见过这位姑娘?”“小侯爷”三个字,云瓷宁听的清清楚楚,不由得有些惊讶,一是惊讶随意逛逛都能碰见个侯爷,二是惊讶她什么时候同他见过面了。“那可不。”晏佑晃了晃脑袋,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打开,他那脑补过的“一个好姑娘被负心汉抛弃之后,恋恋不舍坚持寻夫的故事”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瞥眼对上了凤瓴的双眸。凤瓴眼眸暗沉,似是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觉察到他眼神的晏佑顿时将未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嗓子眼儿处,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用扇柄搔了搔脑袋,道:“或许……可能……在梦里见过。”画舫之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几个纨绔子弟不约而同地阴阳怪气道:“这个meimei,我曾见过的!”惹得晏佑一人给了他们一拳。一个纨绔子弟还未曾消停下来,又问道:“小侯爷莫不是在学里头的宝哥哥?一见面便这样同人姑娘家套近乎,未免太俗套了些!”“你!”晏佑说不过他,索性坐在椅上,猛灌一杯茶,“什么劳什子,我可没看过!”为了避免众人继续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晏佑笑眯眯地望向云瓷宁,问道:“还不知姑娘芳名?”方才莫名其妙看着他们吵起来的云瓷宁直到现在还如同在梦里头一样,听到这句问话,笑着挥手道:“什么方名,我还圆名呢,叫我……白瑾便是。”瞧着方才晏佑被众人打趣的模样,云瓷宁也知晓这人即便身份高贵,却不端什么架子,不由得同他一样笑眯眯地反问道:“你叫什么呀,小弟弟?”“咳……”摇着扇子的晏佑差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面前这个女子瞧起来不过及笄的模样,竟然称自己弟弟?自己虽说还未加冠,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