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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看了深沉平静的沈元白一眼,脸色愈发地难看起来。“梦园是什么地方?”沈元白忽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时柠坐直了身体,轻声笑道:“梦园是我mama留下来的屋子,我mama去世之后,阿姨帮我接手打理了梦园十几年。以前是我年纪小,现在我应该可以打理好这个园子了,所以就不要再麻烦阿姨了。”宋琳玉听了,尽管极力克制,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咬牙看着时柠。她恨时柠,自然更恨时柠的mama。当年那个女人留下一座梦园和八岁大的时柠撒手人寰,她极其厌恶地接纳了时柠之后,又成功将那座梦园转到了自己名下,以此来报复一个死去的女人。事实上,时柠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就问过黎仲文,想要拿回梦园,可在得知梦园在她手里之后,时柠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宋琳玉只以为时柠是知道拿不回来所以死心了,谁知道她居然又在今天这样的局面下提了出来!沈元白这样的人物就坐在那里,有他给时柠撑腰,这明摆着是拒绝不了的要求!果然,片刻之后黎仲文就开了口:“梦园本来就是你mama留下来的园子,现在你要嫁人了,给你做陪嫁也是合情合理的。你mama在天上看见了肯定也会很高兴。”宋琳玉气得有些发抖,依旧只能努力克制。时柠听了,转头看向沈元白,吃吃地笑出声来:“爸爸是在夸你呢,说mama看见我嫁给你肯定会很高兴。”沈元白平静地视着她,眸色却是沉沉,意味深长地开口道:“你mama有你这么聪明的女儿,当然会很高兴。”时柠避开他的视线,再度笑出声来。晚餐结束后,一行人各自离开,所有人好像都觉得时柠应该跟沈元白走,所以时柠就上了沈元白的车。沈元白也没有说什么,直接驾车回到了他那里,依旧是之前那间酒店,那个套房。到底他们是将要成为夫妻的人,总不能一直处于这样半生不熟的状态。时柠也想得开,没有半分扭捏。两个人都没有再提晚餐餐桌上的任何话题,一进房间沈元白就叫来了管家,问时柠想吃什么。“刚刚才吃过晚饭,我不想吃东西啊。”时柠诧异。沈元白已经走到了办公桌后,正查阅着收到的邮件,闻言头也不抬地回答:“刚刚你没有吃多少东西,这会儿必须要吃。”听到这霸道的语气,时柠静静地与管家对视了片刻,随后开口道:“那好吧,麻烦你帮我要一碗鱼片粥。”管家离开,沈元白依旧看着邮件,时柠站起身来,“我先去洗个澡。”沈元白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缓缓应了一声:“嗯。”时柠走进卧室,打开衣柜瞥了一眼,沈元白的衬衫、西装分门别类地挂放着,她随手取了一件衬衣给自己当浴袍,随后便走进了卫生间。不算陌生的卫生间,时柠走进去却并没有想起什么画面,只是走进淋浴间,拧开了花洒。等她洗完澡已经将近一个小时,回到起居室的时候沈元白已经不在书桌后,而是在阳台上抽烟打电话。沙发面前摆着她要的鱼片粥,另外还配了四个小菜,看起来倒是开胃,时柠坐下便吃了起来。沈元白打完电话抽完烟回到室内,就看见时柠披着半湿的长发坐在那里吃东西,身上是他的白衬衣,一瞬间将他的记忆拉回了一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沈元白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时柠正捧着碗吃粥,顺手便将调羹送到了他唇边,“你要吃吗?”“不吃。”沈元白摇了摇头。时柠便将转而将调羹放进了自己口中,随后问他:“都要过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忙啊?”“国外的人不过中国年。”沈元白回答着,抬手将衬衣上的第二颗扣子也解开了,随后瞥了时柠的腿一眼,“凉不凉?”时柠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双腿不由得缩了缩,随后才回答:“不凉啊,暖气这么足呢。”时柠手里还捧着粥碗,身体有些僵硬,正准备开口,便忽然听沈元白问:“吃饱了没有?”两个人离得这样近,呼吸可闻,时柠清楚地知道他是在问什么。可是那一瞬间她竟是迷茫的,向来条理分明的大脑竟然想不出来自己究竟该在此时回答什么。沈元白显然并没有在等她的回答,因为她还没有来得及想到答案,他已经伸出手来将她手里的粥碗端开,放到了面前的方几上。时柠目光追随着那个碗而去,还未收回,沈元白已经一低头吻住了她。男人身上清冽的香味混合着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时柠蓦地回过神来,所有思绪一点点地回到脑海之中。她睁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双眉眼,终于伸出手来缓缓圈住了沈元白的脖子。沈元白随后就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走进了卧室。“四哥!”在沈元白将她放到床上的瞬间,时柠忽然轻唤了一声,随后伸出手来抵住了他压下来的胸膛。她又喊他四哥了,这个称呼在两个人之间总是有些玄妙的。比如,她想要拉开和他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沈元白微微眯了眼,看着身下的小女人。时柠清楚地感知着他的动静,直至卧室陷入一片黑暗,他的呼吸也变得均匀平缓,她才一点点地放松下来。床很大,她和他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同床共枕,却又互不相扰。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时柠才在这样的互不相扰中缓缓睡去。然而她并没有睡得太熟,到底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底。早上七点,放在床头的手机一响时柠就睁开了眼睛,她迅速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就放到了耳边,“喂?”电话那头传来有些熟悉的男人声音,却是格外低沉的:“浅浅。”第33章轰动全城时柠接起电话的同时,躺在旁边的沈元白缓缓睁开眼睛,时柠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抱歉地笑笑,随后便掀开被子下床,捏着手机走到了外面。她关上卧室的门才走到起居室的沙发里坐下,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绍谦,你怎么会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打扰到你了?”陆绍谦在电话那头低沉沉地笑,“浅浅,你在哪儿?”时柠隐约听出什么来,没有回答。陆绍谦也没有等她回答,便又继续说:“浅浅,我昨天喝了一夜的酒,今天早上才刚到家,却忽然就听说……你要结婚了。”时柠便轻笑了一声:“对不起啊,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所以还没来得及通知你。”“浅浅。”陆绍谦在电话那头低叹了一声,好一会儿才又道,“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江城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