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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没占到半点便宜呢?”吴氏再次问出这个问题。宁承言默然,他娘死得早,不过就算还健在,爹娘最喜欢的还是他大哥,当然,对自己也不算差,如今自己能在户部做到正五品郎中,还一直没被人替换,他爹应该在其中出了大力。“我们可以往好的一方面想,宁远侯去世后,老大承爵,结果幼子因为老爷子生前太过于宠溺,引起兄弟们的公愤,分家后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我这样不错,起码大哥对我挺好的。”宁承言自我安慰。吴氏敷衍地点点头,又拿着算盘盘算起来:“我们家还有小四没成亲,算一算都没多少银子了,你以后还是少出去乱花钱。”看来还得从她的嫁妆填补一部分,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家夫君不争气,伸出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手点点宁承言的额头,道,“别人做官你也做官,别人往家里大把大把地搂银子,你怎么就只出不进呢?”这话让瘫在椅子上的宁承言不服:“谁说老爷我没往家里拿银子?还有,谁家大把大把地往家里拿银子?你告诉我,我去告他!”吴氏被他噎了一下。宁承言得意一笑,又正色说道:“你别看户部多银子,可那不是我的,我在户部可谓是战战兢兢,不敢踏错一步,生怕被人抓住把柄连累你们娘俩。行,你想要银子的话,我可以马上拿一堆回来,只是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不敢保证了。”见他这么说,吴氏马上笑道:“我这是发牢sao,你敢把不该拿的东西回来小心我捶死你。”宁承言一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吴氏可是武将家的孩子,是他爹手下的女儿,从小武枪弄棒长大,而他小时候身子骨弱,小时候可是被她打过,婚后时常打打闹闹,自己的武力可比不过她,总是处于下风。“呵呵,你放心,不该做的事我绝对不做,好不容易升到这个位置,我会小心的。只可惜,很难再进一步了。”宁承言叹了口气,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不能从武,读书也不行,幸亏自己在算学方面还有点天赋,他爹就找人教他,之后恩荫入仕,顺理成章进入户部,只是想进一步就难了,毕竟他大哥在军中发展很好,文武方面总不能齐头并进。自己是不是该寻思着外放了?这次调动不成,职位还是没变动,他暗暗琢磨着。“无事,我们两家到底在文官的圈子里人脉不多,这不是你的错。”吴氏放下算盘安慰他,转移话题道,“阿言,你说我们把瑶儿嫁到顾家到底对不对?这次他们家出的聘礼我算下,只有一千两左右,瑶儿这么多堂姐妹,嫡女中她都算低的了。”“你们之前不是很喜欢一枕黄粱写的话本吗?第一次和慎之蹴鞠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他欢呼。哼,幸亏我和他是一队的。还有,定亲前生怕别人不答应,定亲后就出幺蛾子了,是不是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顶多我去退亲,把顾家得罪死就算了。”宁承言面无表情地嘲讽,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这不是说说而已吗?”吴氏瞪了他一眼,“顾家是寒门出身,我早在定亲前仔仔细细地打听过了,其实顾家能拿出一千两的聘礼,我已经很高兴了,如果他们家拿出更多,我反而会觉得心里不安。不过我看,以亲家的性子,也做不出贪污受贿的事。”她见宁承言脸沉下来,忙又道,“和你一样,都是奉公守法的好人啊。”她这是被几个妯娌明里暗里说了几句受了点影响,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毕竟之前他们想和顾家结亲,根本就没看重对方的钱财,自己可不能受了三嫂的挑拨。宁承言闻言,脸色这才好看起来,他端起茶杯用茶盖拨一拨茶水,笑道:“是的,顾慎之人如其名,行事很谨慎,不是那种张狂惹事的性子,否则我也不会和他们家结亲。当然,良哥儿有出息是最大的原因。”他虽然是勋贵弟子,自己也喜欢吃喝玩乐,可家里管教严格,如今年纪大了,还真不喜欢折腾,不喜欢自找麻烦。提起顾永良,吴氏忍不住露出笑容:“良哥儿小小年纪就中举,还是解元,这说明他以后容易考中进士,和咱们老大一样好。”宁承言点头赞同:“良哥儿不错,要不是我手快,还真轮不到我们,据我所知,还有好几户人家对他感兴趣。”还是品级比他高的,只是那些书香世家总是特别矜持,还想着再考察考察,或者想等顾家主动,或者想看顾永良考会试的表现再决定是不是结亲。不像他,看中了就马上跟顾慎之暗示。幸好顾家没有待价而沽的念头,否则等顾永良真考中进士,估计大把家世比他们好的人去提亲。这年头,想找个靠谱的、长得俊、读书好的少年郎也不容易啊。其实他知道自家大儿子比不上顾永良,当初老大回老家考秀才,当地的知县为了巴结自家,让老大在县试和府试名列前茅,但一在院试就原形毕露了,考了两次才上榜,成为秀才。不过也因为此事,老大一下子清醒过来,能沉下心刻苦读书,又考了几次后终于中举,着实不易。如今老大已经二十七岁,还不知何时能考中进士,到了这一步,他们家的影响力就不管用了,除非作弊,只是风险太大,不可取,他爹和大哥也不会帮忙做这种事。吴氏听到这个,连忙点头。觉得自己刚才真是魔怔了,顾家又不是瑶儿姐妹们嫁的武将家,银子当然没有多少,她早就有心理准备,怎么就突然不满意这个呢?两人接下来又谈论起这次顾青云调职的事。“慎之是个实干的,他走后,云南司新来的员外郎一个多月了,还摸不清楚状况,让詹大人也跟着忙起来,最近我都没见他去喝茶听曲了。哼,叫他以前在我面前炫耀有个好副手,天天闲得慌。”宁承言和詹郎中因为差事的关系,时常见面,两人又经常去同一家茶楼,关系不差。“你别看慎之调到工部不好,其实我觉得挺适合他的,而且……”宁承言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毕竟还不是确定的事,谁知道工部郎中的位置是不是留给他的,不要提前说,想到这里,就继续道,“我看他也不在意,还高高兴兴的,和我说正好他写的还差点数据,在工部正好。”这表现让把他踢走的人暗自咬牙。“只可惜他没再写话本了。”吴氏想法转到话本上了,她对什么算学没兴趣,“当初的写得多好啊,这些年我看了这么多话本,还是写得最好。”本来不叫这个名字的,自从戏曲火了后,大家都称呼它为了,觉得原本的什么将军不好听。“你好好准备嫁妆,六月天实在是太热了,有冰也不行,我有事出去一趟。”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