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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虚弱。突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霍云嘉哑声开口:“你来了。”荆文轩与霍云嘉同岁,但从样貌和气质上看,荆文轩要比霍云嘉年轻太多了。简直像两个辈分的人。荆文轩一脸郁闷:“老子今天亏大了。”霍云嘉靠着沙发一声不吭,仿佛在小憩,半响他缓缓道:“一块地,换荆家安然无恙,够本了。”“他什么脾性,你我最清楚。如果他真的下决心毁了荆家,再好的条件也没转圜的余地。”“你应该庆幸自己对他还有用处。”荆文轩皱眉:“道理我都懂,用不着你教!我就是不服,霍家凭什么要落在他手里,你才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霍云嘉自嘲笑道:“我早就说你们别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或许十年前我还能与他斗一斗,但现在…”霍云嘉指了指自己萎缩的小腿:“我拿什么和他争?”荆文轩:“归根结底,还是他把你害成这样!难道就这么忍一辈子?我不甘心!”霍云嘉:“成王败寇,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定律。我是不甘心,可那有什么用?”“文轩,我劝你今后做事冷静些。荆家虽大,但只要他想,消亡也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荆文轩语气微冷:“我知道了,你安心养病吧。”荆文轩怒气冲冲的离开后,明修怯生生地从楼上走下来,轻声问道:“二少爷…还不休息吗?”霍云嘉抬头那一瞬间,突然愣住。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漫长的时光在瞬间倒转。明修站在楼梯转角,眉眼温柔轻声细语的样子,突然让他想起一个人。“二少爷?”“二少爷?”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霍云嘉不可抑制的低声大笑。他每笑一下,都会伴随着剧烈的咳嗦。那笑容里有痛恨、有怜悯还有很多很多不明意味的情绪。霍云嘉猛地拉起明修的手,声音嘶哑却激动:“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明修眼神疑惑但却匆匆点头:“二少请吩咐,我一定照办!”————餐桌前,霍峥的手掌在明燃眼前摇来摇去。“你今天怪怪的,傻啦?”霍峥以为明燃是因为担心复赛,所以一直心不在焉,他宽慰道:“不就是一个破比赛,哪怕你被淘汰我也能给你安排上,你紧张什么!”但真正让明燃愁眉苦脸的,并不是复赛,而是他的玉佩。前几天清晨,明燃起床洗澡,突然看见原本洁白无瑕的玉佩出现一个小黑纹。一开始他以为是脏东西,但仔细清理一番后才发现,那黑色细纹竟是从玉佩里面生出来的,仿佛天生如此!但这枚玉佩明燃戴了很多年,玉佩上的每一个细节他都了如指掌,不可能会记错!并且,自从玉佩出现黑纹后,有关林月生的梦就再也没出现。明燃很焦虑。他仔细回忆最后一次梦境,梦里的他中枪消失,紧接着现实生活里玉佩出现黑纹。是因为玉佩的缘故吗?还是因为梦里的他死亡?或者两者之间本就是联系在一起的!会不会从今往后,他再也回不去了呢?不行!绝对不行!明燃放下筷子猛地站起来,目光灼灼一脸坚决,那样子把霍峥吓得一僵。不能就这么消失,一定有解决办法。他答应过林月生,会去找他的!霍峥夹菜的手悬在半空,语气担忧:“你别一惊一乍的,怪吓人,放轻松点。”明燃飞快推开椅子,拿上公交卡和钱包头也不回的走出餐厅。“喂!你去哪啊!”霍峥咆哮。“我有事出去一趟,午餐你自己解决。”明燃挥挥手。庭院郁郁葱葱,一道清瘦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深处。公交车上,明燃手握玉佩仔细观察,那道黑色纹路在雪白的玉佩上非常扎眼。是否因为有了这道黑纹,所以才无法继续做梦?那如果把黑纹修复呢?带着这些疑问,明燃停在一家玉器修复店。一位颧骨突出的老者,手握放大镜仔细观察手心里的鱼形玉佩。老人举起玉佩对着透光的地方,手指指向那道黑色细纹说:“这个黑色的东西,是玉石形成过程中受物理原因所造成的裂痕,我们都叫它绺裂。”老人抬起头问道:“你当初买玉佩的时候,没注意到吗?”明燃皱眉:“这个东西原来真的没有,我发誓,是最近才出现的。”老人是这方面的老行家,见多识广。他又拿起玉佩仔细看了许久,沉声道:“也可能是原本存在的微小裂痕,你并没注意…在经过摔打撞击后变大,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个理由明燃勉强可以接受,他焦急问道:“可以去除吗?”老人摇头叹息:“绺裂一旦形成是无法复原的,甚至有可能越来越大,让玉佩整块裂开。可惜了,这玉佩质地不错,做工也好,你买的时候应该不便宜吧。”这老人是研究玉石多年的老行家,摸过的玉比明燃走过的路还要多。既然连他都修不了,其他玉器店的老板肯定也没辙。明燃瞬间像xiele气的皮球,无精打采的回到霍家。走进庭院,突然闻见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原来那花园的玫瑰花全都开了。早上走的太急都没注意。明燃蹲在花田外的小栅栏前,看着那一朵朵热情艳丽的玫瑰,心情稍稍被治愈了些。那些猫舍里的小家伙都跑出来,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明燃发现那只通体雪白,蓝眼睛的波斯猫,是它们的小头领。那是个小女孩,明燃叫她小白雪“喵呜~”波斯猫白雪跳到明燃肩头,很亲热的用脸蹭着明燃的面颊。好像在安慰他。“你可真是个小天使。”明燃亲亲白雪的脸,把它抱进怀里。其他小猫像是吃醋了一样,纷纷在地上撒娇打滚,伸出粉嫩的小爪子轻轻勾拉明燃的裤脚,求亲亲求抱抱。“我去给你们拿猫粮,等我一会儿”“喵~”不知道是不是明燃的错觉,今天的别墅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楼梯每一个角落都被擦的闪闪发光,脚下的地毯全部换成新的,墙壁的装饰柜又多了几样古董瓷瓶,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清冽的像雪一样的古龙水味道。“来客人了吗?”明燃心想。怀里的小白雪像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不安分起来。它迅速从明燃身上跳下来,身子轻快敏捷,像道白色闪电,一溜烟跑上楼梯,直奔三楼。“别乱跑呀!”明燃一路跟着跑上去,眼看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