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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中已经算是鹤立鸡群,然而这位警卫员的身高更惊人,居然达到了差不多1米9的样子,站出去就像是一个排球篮球运动员。何东胜不得不加快步伐跟在运动员身后,两人进屋子的时候,他甚至额头上冒出了薄薄的汗珠。大约是为了给他们休整的时间去,等了足有盏茶功夫,年轻的女工作人员才出来朝他们点点头,示意何东胜进去。老人坐在藤椅上,阳光透过窗台边的青蒜照过来,让他的脸半明半暗。他手里头抓着本书,何东胜瞥见封皮的半面,认出那是本笑话集子。也不晓得老人是在看书还是同林斌说话。那大蒜是林斌养的,他现在已经彻底迷上养鱼种菜。不在地上种,专门在水上养。院落中的水缸已经被他占领,要不是游泳池还有人游泳,说不定他的魔爪也不放过那里。老人也不说他,反正他每回都先斩后奏,等到东西长出来了,才让老人去看新鲜。大约人年纪大了就容易从小孩子身上看到曾经的章自己,所以分外宽容。对于林斌各种异想天开的瞎胡闹,老人不仅不制止,反而很有鼓励的意思,还问他:“淡水里头能种菜种庄稼,那海水里头能不能种?”结果林斌那小子很不像话,居然理直气壮地回答:“不知道。”末了,他还强调一句,“杨树湾又不靠海。这个问题得问农科院啊。”不想老人却叹了口气:“他们不会告诉我的,我要说想看看海水庄稼,他们立刻就会给我变出来的。说不定还亩产万斤,粮食吃不完放坏了咯。”林斌瞪大了眼睛,很肯定地强调:“坏不了,咸rou晒干了风成腊rou,能够摆放好久呢。”老人大笑:“你放心,今天有武昌鱼也有腊rou。”林斌笑得眼睛都弯了,兴冲冲地跟何东胜强调:“今天有好吃的,我们可以多吃点儿。”他走上前要拉何东胜的胳膊,年轻的女工作人员又过来了,笑着冲他点头:“吃饭之前你先出趟公差呗,康老那边来人请了。说是你给推拿了之后,康老前夜睡了几个时辰,精神头好多了,想请你过去再帮忙看看。”老人问了一句:“康老现在情况如何?要有什么事情别瞒着我,及时讲。”“情况还好。”女工作人员笑着回答,“前两天还肯吃药了,他周围人都高兴得不得了。”林斌鼻孔里头出气:“他就是因为不肯吃药,所以才拖成现在这样的。真是的,生病了不好好治疗,不是非要找自己的麻烦嘛。”老先生倒是好脾气,居然还替那位康老开脱:“他跟我跟王老先生都不一样。王老先生是百分百信任大夫,我呢信一半,他是完全不信。”林斌可不承认:“您可没到一半,最多就是三分信吧。”老人但笑不语,居然没反驳。林斌气鼓鼓的:“你们这样是不行的,就像扁鹊看蔡恒公,硬是把小病拖成了大病。要是搁在以前,不相信大夫的,大夫是不给看病的。”他又苦口婆心,“您看看,像王老先生那样,开了刀又规规矩矩地用药,现在情况不是蛮好的吗?他都自己撒尿啦。”这话说出来可真够不雅观的,但胜在直观。老人颇为惊讶:“他这么快就能自己好了,你们还说我急性子,他比我更急性子。让他好好休养,干嘛非要急着出院?老想着做事,让其他人多做做嘛。”何东胜竖起了耳朵,一时间怀疑林斌这话其实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好由自己的嘴巴再传给余秋。林斌急了:“我在说身体恢复的事呢。人生病了就得好好治疗,讳疾忌医是不成的。我说真的,放在以前,这样的病人我绝对不看。”老人就是笑:“那现在不是新社会嘛,病人生病了,大夫还是得帮忙看的。”林斌抬头看天:“这个时辰他睡觉,不吃饭吗?这样子不行的,他呀,可不是简单的睡觉问题。”老人出奇的好脾气,还劝着林斌:“那你先帮他解决睡觉的问题,能解决一桩是一桩。”虽然心里头老大不痛快,小林大夫到底尽职尽责地抬脚跟人走了。临出门之前,老人还宽解了他一句:“放心,我们等你回来吃饭,会给你留饭的。”林斌这才笑逐颜开,一顿饭就能让他满心欢喜。他还兴冲冲地帮老人出主意:“您刚才不是问海水种庄稼的事吗?问他啊,他刚从海边来的呢。”何东胜不提防被点了名字,赶紧作答:“海水庄稼我没见到,不过我在盐碱地里头倒是见过盐蒿子,那个嫩尖尖掐下来可以包饺子,味道还不错。”林斌急着出公干,嘴里头嚷嚷了一句:“既然盐碱地能长,那海水肯定能种,说不定种出来就是咸的,炒菜都不用放盐。”老人笑了起来:“海水我可喝过,除了咸还苦,到时候又咸又苦,菜还怎么吃呀?”林斌朝老人做了个鬼脸,嘴里头嚷着:“我去看康老啦。”,一溜烟的跑了。老人哑然失笑,侧过脑袋跟旁边人强调:“瞧瞧,说不过就跑。”周围的警卫员跟工作人员都是笑。何东胜插了句嘴:“盐蒿子的确是咸的,做饺子馅加了的话,不用放盐。就是比较小,算是野菜,比不上人工驯化的那种。里头提到过,它入肾经,可有清热、消积、治瘰疠、腹胀等功效。”老人原本就是随口问,现在却像是来了兴趣:“这个可以好好长一长啊,既然能做饺子馅,那也是加了种菜。不然那么多盐碱地荒着,有多少盐碱地来着?白白浪费了。”女工作人员赶紧记录下来,立刻应答:“差不多10亿亩,我马上就去办。”老人点点头:“要去的,多问问看,瞧瞧是不是还能动点儿其他的。”他抬头看警卫,“你给她跑腿。对女同志主动点儿,说不定开过年来,你就能解决对象问题喽。不要老想着文工团嘛,你跟人家又说不到一块儿去。”那警卫员面红耳赤,赶紧领命退开。老人这才放下手里头的书,笑着目送人走开。何东胜赶紧收敛心神,递上了自己的调查报告:“这是我在岭南调查的结果。”老人没有接,只让他自己开口说:“你讲吧,我是不耐烦看的。”话虽这么说,他到底投去一瞥,却还是收回了视线,然后跟叹气一般,“是不是都想跑啊?”何东胜赶紧咽了口唾沫,认真回答问题:“都想跑还不至于,但的确存在这个风气。”老人轻轻地拍着藤椅扶手像是叹息一般:“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个个心思都大得很,拦不住的哦。”何东胜不知道他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