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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小家伙总算高兴起来了,还拉着何东胜絮絮叨叨的说他昨晚怎么玩鞭炮了又怎么堆雪人了,说得热热闹闹,一点儿也不怕嘴巴疼。好不容易等到小崽子脸上的肿,稍微消了一些,他又欢快地跑去上厕所了,完全看不出来刚才遭了大罪。余秋看着何东胜笑:“可以呀,我们何队长能当孩子王了,很会带小孩啊。”瞧瞧她家田螺小伙贤惠的,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里里外外一把抓。何东胜冲着她笑:“照顾小孩儿,我当然经验丰富了,这不是照顾你照顾出来的吗?”余秋鼻孔里头出气,上上下下地打量年轻人,算了,jiejie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她傲娇地扭过脑袋,哼着小曲儿看病人去了。今天她得值班,一直到正月初五。闵大夫跟她丈夫都不是本地人,难得过年,自然要回家看望父母。其实大年三十也是大家心疼她终于跟父亲团圆,才直接放了她几天的假。何东胜在后头追她,还故意逗她:“我的确很会照顾小孩子的呀,你没有感觉到吗?”余秋直接伸手点人:“很好,你有主持中馈的自觉性很棒。放心,我会给你充分发挥的机会。”以后洗衣做饭养孩子这种事情就靠你了,君子不夺人所好,jiejie绝对不会跟你抢。病房方向传来喊叫的声音,王大夫抓着听诊器跟阵风似的冲过去,带得余秋身上的白大褂都飞了起来。小秋大夫顾不上同自己的小男友耍花枪,赶紧跟着跑过去。王大夫进的是李红兵所在的那间病房。余秋冲进病房中,发现出问题的不是倒霉的小李同学,而是他隔壁床位上的老爷子。原本节前病人都出的差不多,结果经过大年三十,一楼的病房居然又住差不多了。李红兵也没有享受到单间待遇,他的隔壁床是位昨天晚上陪着小重重堆雪人,结果摔断了腿跟手腕的老爷子。丁大夫给他做了固定,又绑了石膏,让人先在医院休养。现在这位老爷子躺在病床上,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模样。王大夫在旁边喊:“怎么回事?”陪床的家属满脸慌张,结结巴巴的:“我不知道啊。就是这个小同志过来按了按我爸爸的肚子,他就突然间这个样子了。”她手指着李红兵。小李同学手捂着嘴巴,满脸痛苦的模样,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余秋顾不上关心这孩子,先跑过去查看那位老爷子。老人面色苍白,皮肤发绀,这显然不是冻的,因为他四肢皮肤湿冷,是典型的呼吸困难症状。王大夫已经上了呼吸面罩,给他吸起了氧气,但是效果不佳,病人情况改善不明显。余秋拿下贴在老人家胸口的听诊器,直接招呼王大夫:“气管插管。”下了气管连上呼吸面罩,给予球囊按压给氧后,老人家的情况总算缓解了过来,面色rou眼可见的恢复了正常。余秋却不敢放松,因为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老爷子为什么突然间会这样。骨折后并发栓塞是最常见的呼吸困难原因,这位老爷子有没有可能是?“到底怎么回事?”余秋皱眉头,“他是突然间这个样子的吗?你刚才说压了压是怎么回事?”老爷子的女儿看上去仍有些惊慌,手指着李红兵:“就是这个小同志跑过来按我爸爸的肚子。他可能是闹着玩的,手上没轻没重的,所以我爸爸就这样了。”病房门口多了几个人,李母正去医院门口接自己的母亲。李红兵的外婆听说大外孙住院了,老太太不放心,大年初一就赶过来看人。结果李母没想到就自己离开这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儿子又闯祸了。她赶紧拉着儿子跟人赔礼道歉:“对不住啊,我家娃娃皮,他可能是想跟你父亲开玩笑的。”说话的时候,她又回头瞪自家小子:“小秋大夫怎么跟你说的?谁让你爬起来的?”她再拉开儿子捂住嘴巴的手,顿时惊得不行:“怎么搞的?你这是。”余秋过去看,发现这小子不小心咬到舌头了,咬得还挺厉害,所以这下子连话都说不清楚。那老爷子的女儿在旁边有些不高兴:“你家娃娃也不是小娃娃了,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么大的人还没轻没重。”李红兵的外婆立刻护起了大外孙:“哎哟,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孙孙虽然皮,可他没理由跑过去按你父亲的肚子呀。这又没什么好玩的。”老爷子的女儿挂下了脸:“那这要问你孙孙自己呀。人家七八岁猫狗嫌,你家的这个不止七八岁了吧?”余秋叮嘱王大夫给李红兵冷敷,转过脸来皱眉继续追问:“刚才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你爸爸在呼吸困难之前做过什么事?”老爷子的女儿不高兴起来:“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你不能因为跟这家人熟就包庇人家吧。我跟你说呀,小孩子小的时候不教,将来是会闯大祸的。”余秋抬起手,做了个示意暂停的姿态:“我没有包庇任何人的意思,我是想解决问题。虽然你父亲现在看上去情况好多了,但如果我们不能纠正病因的话,他总不能一辈子插着气管过日子吧。”病人的女儿悻悻:“那你们大夫要帮忙想办法呀,不然我们住院做什么?”“大夫不是神仙,但大夫有正常人的头脑。”余秋压着火气,“很简单的道理,这个孩子昨天夜里才做的手术。现在麻醉药过小,正是他最疼的时候,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他根本就不会从床上跑下来按你父亲的肚子呀。”王大夫在旁边发出惊呼:“哎呀,尿管拽出来了。”余秋看着病人的女儿:“你也听到了,病人术后是要留置尿管的。他这个样子就为了好玩,跑过来按你爸爸的肚子?他是太想跟自己开玩笑了吧。”病人的女儿还是不吭声。余秋转过头处理李红兵。虽然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做了什么,但很明显他遭了不少的罪。他下面的手术切口已经渗出血来,难怪这娃疼得完全说不出话。余秋赶紧给他重新消毒,再度包扎好手术切口。一家老小围着看这倒霉孩子,李红兵的母亲急得不行:“你这孩子到底干嘛了?你倒是说话啊。”李红兵包着舌头,他想说话呀,可是现在他大舌头痛死了,话也说不清楚。余秋吸了吸鼻子,询问李红兵的母亲:“婶婶,你今天吃汤圆了?”李母摇头:“没呀,我吃的饺子呀。”李红兵的外婆也抽起了鼻子:“不对,这里头是汤圆味儿,加了花生跟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