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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打滑,重重地摔到了底下的稻田里,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这一下简直摔懵了,她手撑着地艰难地坐了起来,希望一抬头就能看到何煦的脸,希望他能发现自己摔倒了,正在掉眼泪。陈墨这个人从小哭起来声音就不大,听说她出生的时候,医生护士差点以为这孩子不是个活的,她老妈为此受到了惊吓,又因为她体弱多病,这些年不知道cao了多少心,她不让陈墨留长发,居然是为了不浪费营养,这个理由她用了很多年,连哄带骗的才让陈墨勉为其难的接受。陈墨在原地坐了一会,看着自己满身泥巴的样子,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她的头发上也沾了许多泥巴,她想自己现在回家,也许连母亲也认不出她是谁。陈墨一边嫌弃地看着自己,一边掉眼泪,一边等着何煦,希望他会回来找她。陈墨闭着眼睛一直祈祷一直祈祷,希望她给何煦写的那么多生字,抄的那么多篇课文都没有白写,虽然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喂,你在下面干嘛呢?玩泥巴啊?”何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从上面俯视她,气的陈墨有种想跟他绝交的想法。她用尽力气使劲的流眼泪,想要向他证明我出事了,而不是在玩泥巴。何煦趴在泥泞的田埂上,笑着朝她伸出了手,他笑了,这么多天他都像一块木头一样,这种让陈墨难堪的时候他居然笑了,陈墨下定决心要在上去了之后抹他一脸泥巴。“来吧,我拉你上来,你自己也使点劲啊。”陈墨手脚并用的爬了上来,何煦也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任凭陈墨把泥巴涂到了他身上脸上。“喂,没事吧?”他喘着气问道。陈墨卷起裤管仔细查看了一番,除了几处青紫,其他没什么大碍,但是她撒了个小慌,“不行,我腿摔坏了,剩下的路,你得牵着我走。”他反射性地爬了起来,“不行,我答应了盛放,不会再随随便便牵女孩子的手。”“哦,原来是这样,你是不是喜欢她。”陈墨故意拖长语调,试图掩盖她说这话时候的紧张。何煦默不作声,脸却红成一片,她想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原来你喜欢她,早说啊,我不会再和你牵手的。”陈墨装作很轻松的样子。“你喜欢她,也不用每天都不说话,不写作业,你应该成为一个努力的人,将来读好的初中,高中,考到城里的大学,然后找到她,这样你就可以天天见到她了。”陈墨不知道自己小小年纪,是怎样说出这样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道理,但她就是说出来了,何煦也听的一愣一愣的。“走吧,回家吧。”陈墨对他说道,这次她走在了前面。何煦犹豫了一会,伸出手要扶她,这次换她加快步伐,一个人往前奔去。陈墨不愿意让何煦做他不乐意做的事情,尤其是像这种关乎自我尊严的事情。但也许往后的很多年,她都在后悔今天的决定,因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哪怕用尽一生的时间,只能换来一秒钟的牵手相拥,也是值得的,不是吗?大人们常说,一场秋雨一场凉。在陈墨看来,这句话是比较让人信服的,和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谎言相比。天气倏地一下就变得凉爽起来,梧桐树的叶子稀稀疏疏,掉的差不多了,小狗欢欢在她的床边耷拉着头,黑猫警长却快活地在爷爷的摇椅上打盹,丝毫不在意陈墨不满的眼光。陈墨生病了,病的很严重,母亲请来了医生,要给她打针,对于十二岁还要在屁股上打针这件事,陈墨很是耿耿于怀,特别是对方还是个男医生。母亲给她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外面阴雨绵绵的,她也不许陈墨出去玩,事实上,陈墨也没有力气出去乱跑了。她趴在床上,摆弄着自己唯一喜欢的玩具,一个长头发的芭比娃娃,陈墨给她绑了一个很漂亮的马尾,再把mama做的小衣服小袜子给她穿上,天冷了,要加衣。陈墨不明白为什么有的时候时间过得这么慢,慢的她给自己的娃娃换了无数个发型,家里的钟滴滴答答,才转了一圈儿。陈墨开始想,如果爷爷当初不教会她怎么看时间就好了,也许她就不会以为时间这么漫长,也许她就不会不停地想,何煦在干什么,是开心还是难过。在家里闷了两天之后,陈墨实在受不了了,于是趴在床上跟母亲说,自己头不疼了,所有的病都好了。母亲皱了皱眉头,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自言自语似的说道,“烧是退了,但脸色还不好,不行,我的汤还炖着呢,囡囡你自己玩啊,爷爷下棋去了。”陈墨十分无语地看着她推门而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警告她,不许出门乱跑。陈墨实在没忍住,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摸了摸欢欢的脑袋,在陈墨心里它是世界上最乖的小狗,至于黑猫警长,它是世界上最不听话的小猫。看到陈墨穿外套,欢欢兴奋地冲我摇尾巴,黑猫警长却一直眯着眼睛打量她,仿佛陈墨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陈墨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跑了出去。生病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这让陈墨觉得自己会随时就飞起来,飞到天上去,像在梦里梦到的那样。想象自己在飞,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条走过无数遍的小路上,陈墨很开心,今天穿了粉色的小雨靴,再也不用怕弄脏鞋子。陈墨撑着自己的小洋伞,这是她十岁生日父亲送我她礼物,虽然他经常不在家,但这并不影响陈墨对他的感情。陈墨就在那条路上不停徘徊,向前走走,再向后走走,心里想着待会应该跟何煦说些什么,是不是可以跟他抱怨黑猫警长的恶劣。欢欢一直跟在她后面,陈墨一回头它就睁着大眼睛看她,它的爪子上沾满了泥巴,陈墨想今晚绝对不能再抱它了。远远地陈墨看见一个人影,起初还是那样小,在雾气里渐渐地放大。陈墨记得每个人走路的样子,尤其是何煦,好几年了,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比较地面上影子的大小,一起守护着白云日落。陈墨知道是何煦,正在向她走来。没有披星戴月,却足够照亮她的世界。何煦没有打伞,穿了件长长的雨衣,陈墨看到他的头发被淋湿了。“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生病了吗?王老师说你生病了。”何煦质问的语气竟然让陈墨有种释怀的感觉,她把伞往他头顶挪了点,小小的伞下,躲着两个人,女孩子正在想怎么回答男孩子的话。“哈哈,那个我的病早就好了,就在来找你的前一秒。”陈墨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沙哑。“雨要下大了,我们赶快回去吧。”何煦伸手接过陈墨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