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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昏暗的灯光中,以及酒精的蒙蔽下,他愣是没认出被他碰掉帽子的人就是影帝斯年,只觉得这人长得简直太他妈符合他的胃口了!于是借着还帽子的动作,陈之敬顺势坐在了斯年对面,用赔礼道歉为借口,又开始喝第二轮,顺便勾搭人。不过虽说是勾搭人,其实他也没想要怎么样。毕竟陈之敬这个时候头脑还是清楚的,知道这里是普通酒吧,眼前这长在他审美上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是个直男。只是难得遇到这样的天菜,不多看几眼实在可惜。谁知道他俩越聊越高兴,越聊越深入。许是因为这个酒吧音乐选得太合适,灯光昏暗却不暧昧;也可能是对面这个人长得太完美,让陈之敬深刻的认识到他与自己的圈子并无交集,因此交浅而言深。到后来他完全忘记了勾搭人这回事,除了个人信息,说了一堆掏心窝子的话。聊天内容陈之敬并不全然记得,可记得的部分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会不自在。两人一直喝到酒吧打烊,在门口等出租车时,陈之敬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酒精泡烂了,伸手勾住了斯年的手。在那人醉眼朦胧地看过来时,他勾唇一笑,歪头道:“要……找个地方继续吗?”说完,他勾住斯年的手慢慢地往下滑,然后从拇指开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松开,如同倒计时一般。之后发生的事,陈之敬因为激动和紧张记得很清楚。在他说出那句话后,被他勾住手的男人便低头看着手,直到其他手指都被松开,只剩下小拇指被他的食指勾住,要掉不掉的时候,才终于抬头看向他,低声道——“……好。”***“你要是真不愿意,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要答应?就算你那个时候喝醉了,脑子糊涂,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们可都他妈清醒着!还有下车的时候,进电梯的时候,我他妈开门的时候!你都可以走,我他妈又没用绳子绑着你!”“都答应了,又一路跟着我直到开房,你别他妈说以为老子是想跟你盖棉被纯聊天!”越回忆越气的陈之敬干脆也不挣扎了,由着斯年用寝技把他压在地板上,破口大骂道:“打不过你,被迫当零,老子认了!就像你说的,是我撩拨你,结果被你摁下面。得,胳膊拎不过大腿,老子配合你总行了吧?可你他妈是怎么对我的?!”怎么对他的?斯年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身下的人苦苦哀求,可他却置若罔闻,就像是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把人翻过来覆过去的摆弄。想到这,斯年再也无法直视他俩现在的动作,手上便松了劲。陈之敬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减轻,立马从斯年身下滚了出来,直到远离他才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喘气。“老子、老子那么求你,你他妈都没放手!你知道我后面遭了多大的罪吗!啊!”斯年保持着松开陈之敬的姿势,沉默了一会低头道:“……对不起。”“您可别!”陈之敬嗤笑道,“我不需要你道歉。老子自己手欠乱招惹人,我认,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知道你是谁。那天晚上是个意外,过去就过去了,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可你到好,非得到我面前来找茬!哎我要是今天没碰到你,你还想把我们那破事说成什么样?啊?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啊?非得闹得满城风雨才高兴?”陈之敬嘲讽的语气刺得斯年莫名难受。他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门口。开门前他回头看了陈之敬一眼,因对方坐在地板上,面孔在阴影里有些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因愤怒而微微发亮。不知道为什么,这双眼睛和那天晚上陈之敬骑在他身上,垂头看他时含泪的眼眸重合在了一起。斯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打开门离开了休息室。看到房门应声合拢,陈之敬一下子松了劲,头枕着沙发坐垫,眼睛盯着天花板。许久之后,他轻声骂了一句——“……cao。”***从休息室出来的斯年,刚走下楼梯,便看到华家姐弟和他的助理袁江都坐在离楼梯最近的茶室里。一看见他,三人便全部站了起来,华书仪更是几步走到他身边,紧张得上下打量着。“怎么样?陈之敬没为难你吧?你和他……怎么说的?”急于知道具体情况的华书仪,因顾虑华学林,话便问得有些模糊。斯年轻轻一笑:“嗯,没事,都是误会。”“误会?”华书仪愣住了,她仔细看了看斯年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真是误会?”斯年点了点头:“嗯。”一旁的华学林听得云里雾里。刚才他一直在问华书仪,斯年和陈之敬究竟有什么过节,可他姐却什么都不肯说,他又不敢上楼去触陈之敬的霉头,只能自个瞎猜。而比起一脸懵比的华学林,斯年的助理袁江更是听糊涂了:“误会?不是说他和你……”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斯年瞪了回去:“是我看错了。”……骗谁啊?你也许会看错,他难道会打错?袁江心里这么想着,可到底是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什么。华书仪注意到斯年的表情,眉头一皱,随即又松开,笑道:“知道是误会那就好,把话说清楚就行了,陈之敬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斯年笑了笑,眼睛注视着地板,轻声道:“是啊,他……通情达理。”华书仪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招呼道:“既然误会都解开了,咱们就走吧,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不着急开工。袁江,走了。学林,早点回公司,别一天到晚乱晃!”说着,一行三人便匆匆离去,只留下华学林满脸茫然地站在茶室里。“这就完啦?真是误会?那白家呢?还要不要联系啊?哎!姐!”第5章大路朝天自那以后,陈之敬和斯年的生活似乎又步入了正规,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之前。斯年趁着难得的假期,宅在家中享受清闲;陈之敬则又重归了花花世界,越浪,心情越烦躁。没办法,菊部受创不是那么容易就康复的。虽然那天晚上他及时认清现实积极配合,避免了更严重的创伤,可后来那好像永不停止的活塞运动和高难度的体位,还是让他的菊花饱受摧残。再加上那一场和斯年的全武行,陈之敬的菊花可以说是伤上加伤。不是不能治愈,可是在康复的期间,不得剧烈运动,不能胡吃海塞,陈之敬的兴趣爱好就这么被剥夺了大半,每天过得清心寡欲,感觉再有几天就能直接出家了。平时不是骑马打拳,就是到处开Party浪,要不就去GAY吧勾搭帅哥,这些事都不能做后,陈之敬闲得那叫一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