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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说是有意识的折磨。折磨着折磨着又总会留点情,在楚恪濒临崩溃时拉他一把。在楚恪要溺死时把他救上来。然后用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他,那神情一秒变个样儿,其程度可比肩奥斯克。你到底想我死还是想我成才?你到底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自己?楚恪慢慢懂得了他的软肋,他不管如何过分,都不敢真的伤了自己。于是他也慢慢学会如何攻击他楚慎,才能更好地伤到这人,以便给自己谋取喘息之机。他们打过架,算计过彼此,有些算计甚至有点过分,但算计完了之后总会聚到一块儿,一个虚伪油滑地笑,一个用仇恨或嫌恶的眼神看着对方,彼此都没安好心,但还是得一起总结今后的行程。再没比这更糟糕的兄弟关系了。楚恪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直到他听到了楚慎与楚家叔伯谈话,他觉得楚恪已被训练成才,可以做楚家未来的继承人了。合着那些特训是为了这个?只是因为责任?你就没被我的努力给感动到?我为何非得乖乖当这个继承人?穿都穿了,好好享受人生才对。楚恪着实不服气,一路流连烟花地,拼了命地想摆脱这个枷锁,楚慎几次想逼他改,可惜这人反抗得激烈,他只能含恨收手。两人的关系一直紧张,直到楚慎中毒,楚恪出海,一切怨恨与不甘都烟消云散了。我不恨你夺了我弟弟的舍,只盼你能回来。我不恨你这些年冷酷暴虐,只盼你能活着。你回来,我把什么都给你。我回不来了,但你得继续。你放我死去,我放你活着,我们放过彼此,不必再互相折磨下去了。楚恪带着这样的想法上了那艘送命的船,他记得船只遭敌人炮轰,自己带着一身伤沉入了冰冷的大海,死前的一刻,他感觉连肺都要炸掉,可心情居然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至少下一世,他不用再顶着别人的名字了吧?再度醒来时,他成了燕择。而楚慎,依旧在等着他的弟弟。只是这次不是一个,而是两个。第34章大佬的一个抱抱寇雪臣的桃枝急袭,燕择的人便疾退。一个袭如迅风,一个退如飞鸟,两者皆带起了一阵香风。风怎会是香的?因为这两人一飞起,就有一道无形劲风将地上桃花刮起,纷纷扬扬飞满半空,其中三四朵落燕择肩上,一两瓣附在寇雪臣鬓间。这场景美得很,好像即便有人伤亡,也只会被温柔的绞杀,死得毫无痛苦,连流出的血都是桃桃粉粉的。一场架能打成这样,什么都是值得的,即便死,那也是死如一场风花雪月诗,不会有亏,只会是赚,楚慎觉得自己应该会喜欢这样的死法。燕择本也觉得这景美,切磋起来会爽。可紧跟着他就觉得这想法错得离谱。爽是幻想,麻烦才是现实。动手那一刻起,他就在想这是小鸟互啄,寇雪臣却想着老鹰捉小鸡。点到为止?不存在的。穷追猛打?才是真的。燕择只想着急退、猛闪,人在空中乱旋,在桃枝间飞蹬回蹿,全是避让,从未有一招主动出击。寇雪臣却恰恰相反,一根不长的桃枝甩如短|枪,现出扎、刺、拦、拿等基本枪式,正如寒星乱点,点的不是寻常处,都是额头、咽喉、胸口等要害,竟没一招留情面。这人想做什么?难道想借着一根桃枝杀人?还别说,桃枝在别人手里就是烂木,在这人手里还就是杀器。不为别的,就为这人是寇雪臣。但即便是寇雪臣也做得太过分。我猛退你急追,我只守你还攻,还真当老子是小鸟啊?燕择的怒气一上,终于开始反击,脚在树干上点上一点,截了一根桃枝就直戳寇雪臣的面门。两道桃枝正面交锋,软木不及硬铁,终有一支要断。再度落地时,寇雪臣看了看手上的桃枝,已经断得只剩短短半截了。他再抬一抬眼,燕择的桃枝却还完完整整,且抵在他的咽喉口上。燕择看着这冰仙雪神似的人,却不风光也不得意,只觉得莫名地奇怪。好歹这人有个“寄雪神枪”的美名,也是楚慎的闺中密友,怎么这么不经打?老子还没用力就不行了。他向楚慎仰了仰脸,想问这人是不是太久没练生疏了,笑容忽的僵住。先是他的额间有一缕断发慢慢掉下,再是他的袖口“哗”地裂了一道口子,最后是胸口现出一道细纹。三道致命伤,全都隐而不发,直到他猖狂得意的一刻才显出来。对方这么做无非是想告诉他,在他杀了寇雪臣前,自己就该先死了。从赢到输只在一瞬,燕择的面色一瞬间惨白如尸,寇雪臣却面无表情地拨开他的桃枝,语气淡得叫人想撒盐。“你的轻功是‘绕骨柔’,速度本该是一等一的快。可你如今用了小侯爷的身子。”这具身体的骨节略硬,所以燕择飞起来时身子有点僵,四肢没彻底放开。若是换了原来的身体,他飞起来的时候应该能随意扭曲关节,急转身体,起码能与寇雪臣战个平。这些话对方都没说,燕择却什么都听明白了。这个易燃易怒的汉子扔了那桃枝,如扔了矜持与傲慢,对着寇雪臣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指教,我明白了。”说完他就转身离开,想撇下这两人去练轻功。小侯爷的身体的确不行,使快剑还行,比轻功就弱,不练不行,接下来说不准有硬仗要打。寇雪臣忽的叫住他:“别走,我还记着你给桃树驱的邪。”燕择一回头,正正经经地胡扯道:“寇老板,那驱邪你真不必谢我了,这是老子应做的。”寇雪臣慢慢道:“既然如此,我得给你一个桃木桩子。”燕择疑惑道:“给老子桃木桩子是作甚?”“你不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