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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本案中的确有一位死者。”土方的呼吸好像都停顿了一霎。然后,他的声息似乎变得粗重了许多,像是极力压抑着胸中翻滚的情绪一样。“……是谁?!”他的声音深得像是从地底下翻卷上来的一样。柳泉伤感而爱莫能助地注视着他,最终低声答道:“……本案中,不幸去世的那位先生,名叫‘相马主殿’。”土方:!?那一瞬间,他的脸看上去像是被当头狠狠砸中、因而都头晕目眩了片刻;回过神来之后,他手上用力,狠狠地一下把那份卷宗从她手中抽过来,抖着手打开。可是他的眼睛突然花得厉害,在油灯幽暗的光线下看不太清楚卷宗上已经有点褪色的字迹。这是自从他在箱馆、最终没能到达弁天台场支援,从此与新选组的同伴们正式分别了之后,第一次地,他从这种正式的文书中,获知了当年的同伴的结局。他曾经在其他会津藩当年活下来的故人——比如,山川浩——口中,得知了一些以前的新选组同伴现在的情况。他知道也有其他新选组和会津藩的人参加了西南战争,加入了“新选旅团”和“警视拔刀队”等等队伍,并且夺取了胜利还活了下来;比如斋藤,比如久米部正亲……还有一些名字,比如梅户胜之进、池田七三郎……似乎有传言说他们一直活了下来,但是没人知道他们确切的下落和现状。土方曾经想过,那些失散了的、渺无音讯的同伴们,即使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也无所谓,如果他们能够一直在某个大家都不知道的角落里好好活下去,活到老迈的一日,躺在家中温暖的床榻上闭上双眼谢世,那也就够了。那些曾经一起轰轰烈烈地度过了波澜壮阔人生的同伴们,如果最后能够归于平淡,获得幸福,安然老去,那么也就算是一种不错的结局了吧。可是现在,他曾经十分信重的优秀干部之一,新选组的末代局长相马主计的结局,就列在这张单薄的、泛黄的纸上。他没有问泉小姐是如何能够把“相马主计”和这个“相马主殿”的名字联系到一起去,又是如何确定这个“相马主殿”就是那个新选组的末代局长“相马主计”的。他压根没有力气再去追究泉小姐为什么会表现得比一般人都更要了解这些和新选组有关的人名。或许泉小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格外地做了些研究和功课,或许她已经把新选组的人名录记熟了才会来到这里帮忙……但总之,现在他已经完全顾不上她了。他的脑袋里轰轰直响。或许泉小姐看出了他的窘况,于是她轻叹了一声,替他解说道:“相马君……在明治五年获得了特赦,从流放地回到了东京。但是,后来他在家中切腹……没有留下遗书。”※※※※※※※※※※※※※※※※※※※※12月21日:今天因为要临时搜集一些资料,所以有点晚了,抱歉【。刚刚发现会津居然有个网站是介绍这些历史与相关人物结局的,还有他们的墓园图片于是我一整晚都沉浸其中了【。可惜有些将要出场的人物还是没能找到,可能是因为跟会津藩的关系不是很大吧其实我之前就设想过,副长假如知道了当年那些同伴的结局,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于是设计了这个情节【。我尽力地去设想副长会有的反应了,假如和大家想像的不太一样的话,那么很抱歉。【下次更新】:明天(周日)零点以后。因为等一下我还打算继续码一码字,所以明天更新会很早的hhh感谢在2019-12-1916:54:17~2019-12-2102:10: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喵、归鹤深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波纹风声11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057?【回归篇?土方ENDING】?14土方:“……”土方许久没有说话。他甚至连问一句“为什么”都没有,就那么久久地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张,沉默着。然后,泉小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高不低、不紧不慢,语速和语调都那么恰到好处,足够叙述出在他和新选组的同伴们分别之后,这位最优秀、最忠诚的部下所留下的轨迹。“在箱馆降伏之前的最后关头……新选组需要一位统领去处理这些事情。”“相马君就那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艰难的使命,就任为‘队长’……‘主殿’这个名字,据称也是那个时候改的。”“后来,有一部分人因为坂本龙马暗杀一案被审讯,相马君也在其中……最后,龙马的暗杀因为没有证据而并未追究他的责任,但是,伊东甲子太郎的暗杀一案,相马君最终被确定是责任者之一而被处以流放之刑。”土方突然出声了。“……他,没有责任。”泉小姐似乎有点讶然地停下了叙述。“……诶?!”土方并没有看向她,而是依旧捏着那张纸,视线微垂,出神似的望着前方的某个定点。油灯的灯火摇曳,映照得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明明灭灭。“坂本龙马的暗杀……新选组没有做过。据说……是见回组干的,但是他们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反而故意把原田……把一位新选组干部的随身之物留在了现场……”泉小姐好像有点惊讶。“……是吗?”她漫问了一句,似乎并不带什么偏见,也没有嫌恶之情,只是十分平淡——同时也略有些好奇似的问了一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陷害新选组?”土方沉默了一下。“大概是觉得,反正新选组的名声已经在外了……再多一件恶事,也不算什么吧。”他沙哑地答道。“原本,新选组和见回组之间就有点不对付……见回组那些人都是一些自命不凡的家伙,凭借着出身更好而趾高气昂、横行霸道,什么好事都要占上,还不想背负责任……”泉小姐哦了一声,似有所悟。“所以,他们干了这种大事,又害怕将来万一被追究责任,所以栽赃给了新选组?”她问道,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不是说自己是武士吗?‘敢作敢当’这几个字都做不到吗?那算什么武士——”土方一顿,沙哑地笑了两声。“……是啊。”他同意道。毫无预兆地,他继续说起了下一件事。“伊东甲子太郎的刺杀,虽然是新选组干的,但是,相马那个时候压根没坐到什么高位,怎么能算是他的责任呢!”泉小姐垂下视线,目光闪了闪。“或许,他们要的不是真相,而是能够让他们发泄怒气的替罪羊吧……”她说。土方的身躯微微一震。好像,这句话也曾经听到过。……是说